她,余幼兮,什么时候被人打过屁股!
余幼兮有些难以接受,气的一屁股坐在床上瞪宴时洲,不过倒是倔强的没掉眼泪。
宴时洲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不自然:“不听话就要有惩罚。”
顿了顿又端起药碗,声音放软许多:“过来,乖乖把药喝了。”
余幼兮不愿意过去,宴时洲那带有威胁的目光轻轻在小孩儿屁股上扫过,余幼兮登时就老实了。
不情不愿地爬过去,乖乖张开了嘴巴。
这回宴时洲细心了许多,每次送入口中的药汁温度都刚刚好。
忍着苦涩喝完一碗药,余幼兮恨不得把舌头给吐出来。
好苦。
这时宴时洲伸手递过来一颗蜜饯,余幼兮眼睛一亮,就着宴时洲的手,张嘴就将蜜饯含进了嘴里。
宴时洲唇角扯出一抹无奈的弧度。
余幼兮这病来的快去得也快,睡醒后就活蹦乱跳了。
她是憋不住的性子,一下床就要去外面看看。
已经听宴时洲说过他们在一处隐蔽的村庄里,可余幼兮还是好奇。
打开门,跑到院子里头,余幼兮看见院子里还有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儿。
或是看着与自己是同龄,余幼兮很是自来熟的靠近小男孩儿。
小男孩身上穿着打着补丁的旧衣服,看起来很是怕生,见余幼兮靠近,他下意识的往后倒退了几步。
余幼兮只好停下脚步,朝他打招呼:“我叫余幼兮,你叫什么?”
小男孩捏着衣角纠结了一会儿,小声道:“我叫兰阿宝。”
余幼兮眉眼弯弯:“你名字还怪好听的。”
兰阿宝第一次听见有人夸他的名字,有些不知所措。
余幼兮很是活泼,哪怕兰阿宝性子内向,没一会儿也和余幼兮玩到一块儿去了。
“对了阿宝,你们为什么要住在这山里啊,不想出去挣钱吗?”余幼兮忍不住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兰阿宝摇摇头:“哥哥说,外面的人都是坏人,不能出去。”
余幼兮皱起眉,不太理解。
这么大一个村子,难道就没有人想过要搬出去?
宴时洲显然也有些疑惑,静静跟在余幼兮身后看着两个小孩儿玩过家家。
兰阿宝还小,什么都不懂,余幼兮再问什么,他就只是茫然的摇头。
傍晚时分,兰阿宝的哥哥兰阿柱扛着锄头回来了。
他放下锄头,和宴时洲打了个招呼就去做饭,兰阿宝跟上去帮忙。
借宿的钱付的不少,兰阿柱将他们的一日三餐也包了。
晚间围在一张桌子前吃饭,桌上很是安静,兰阿宝内向,话少,他哥话也少。
只有余幼兮时不时开口让宴时洲给她夹菜的声音。
吃完饭回到房间,余幼兮发现宴时洲脸上少有的凝重。
“时洲哥哥,怎么了?”
余幼兮已经爬上床榻,跪坐在床上看向门口的宴时洲。
宴时洲抬眼,说:“兰阿柱身上有习武的痕迹。”
余幼兮的眼睛微微瞪圆:“他不是农户吗,怎么会习武?”
世上习武之人其实很少,习武首先便得有武师傅,请一个武师傅的价钱可不少。
若说是兰阿柱父母教导的,可兰阿柱父母在多年前便去世了,而宴时洲观察来看,兰阿柱就在最近这段时间还习武过。
“你先睡觉。”宴时洲对余幼兮说道。
余幼兮摇摇头:“我不困。”
宴时洲只好随她,他在屋里转了两圈,忽然在一处墙角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