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言用力摇头,脸色白得像一张纸,“我.......我没有陪睡。”
任越笑而不语,只是那笑容里夹杂着一丝深意。
他当然知道没有,因为宋海言这具诱人的身体甚至比六年前还要紧致。
而且他派去监视的人说,他们出差的这两天,没有人从宋海言租的房子里出来。
也就是说,宋海言很可能没和他男朋友同居。
更或者是,女朋友。
总而言之,任越心情好了不少,尤其是昨晚那场酣畅淋漓的情事,让他忍了六年的兽欲发泄了个痛快。
宋海言根本记不起他昨晚做了什么,他只记得昨晚任越让他喝酒,然后他头很晕,后面的记忆都很模糊。
宋海言突然迟钝地反应过来这件事的不对劲,“是.......是你故意的?”
任越交叠起双腿,轻笑一声,“我还没饥渴到上你这种怪胎的地步,如果不是我喝醉了,你以为你能爬上我的床?”
他话锋一转,深深道:“不过你的滋味勉勉强强还算过得去,这些就当是给你的补偿了。”
说着任越拿出支票本,在上面写了几个数字,撕下来扔给宋海言。
飘到脚边的支票犹如一耳光打在宋海言脸上,无地自容,他把支票扔回去,手都在发抖,“我不要你的钱。”
任越勾唇一笑,“怎么,你嫌少?”
他的目光在宋海言赤裸的身上来回扫视,说不清是嘲讽还是不屑,“你这身材和技术也只配这价格了,等你什么时候能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再考虑给你加价。”
说完任越整了整西装,起身离开。
宋海言眼眶发酸,他看着手边的支票,颤抖着撕成了好几片,然后掀开被子,跌跌撞撞地下了床。
腿间突然冒起一股尖锐的疼痛,疼得宋海言差点摔倒在地,他跪在地上,一件件捡起地上的衣服,费了很大力气才支撑着身体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泼下来,镜子里倒映出身上的咬痕,遍布各处。
宋海言看了都感到心惊。
洗了半个小时,那些印记只消退了一星半点。
宋海言颤抖着穿上衣服,才找回一点安全感。
从浴室出来后,他拿上公文包,迫不及待离开了房间,失魂落魄坐电梯下楼。
经过大厅时,宋海言脚步微顿,迟疑了一会儿后,他来到前台,询问收银员药店在哪里。
前台伸手给他指了路。
宋海言道谢,从酒店离开后,他来到附近的药店,这时间买东西的人有点多,他站在柜台前欲言又止。
“帅哥,请问你想买点什么?”营业员注意到宋海言,开口询问。
等身旁付账的人走了,宋海言忍着羞耻开口:“你好,我想买避孕药。”
本来营业员对宋海言的第一印象还挺好,听到这句话,还以为他是个只顾着自己爽而让女朋友吃药的渣男,笑容瞬间消失,没好气地拿出一盒避孕药扔给他。
宋海言知道对方误会了,快速付了钱,拿上药匆匆离开了药店。
他在对面的超市买了瓶水,来到隔壁没人的巷子里,拆开避孕药的包装。
自从经过六年前那次醉酒,宋海言才学会做保护措施,他的身体和普通人不一样,还是易孕体质,很可能一次没避孕就怀孕了。
这还是他生产时,医生告诉他的。
直到那时候宋海言才知道,他之前贪图便宜去的那家医院不正规,把他的身体诊断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