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一生自负,身边向来都是恭敬,畏惧之人,何时听过这等言语,登时震怒,抽出佩剑,一把砍掉那大汉的舌头。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脸冷傲。
“哼!本将怎样,哪里容得你来置喙!来人,将他双手双脚砍下,置于酒缸,用药吊着他的命,不准他死!”
那大汉眼睛瞪得如铜铃般,满是惊恐。
沈阳冷笑,“本将军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登上这皇位的!”
“哈哈!哈哈哈!”
这天下迟早是他的!
……
夜晚,沐阳皇宫。
已致深夜 宫中却灯火通明,莺歌燕语,段长卿倚在以位美人雪白的大腿上,吃着她剥好的葡萄,面漏淫邪之色。
他摸着美人雪白的大腿,邪笑着说:“美人,你这皮肤是怎么保养的,怎的这般滑嫩,本王都摸得爱不释手了!”
那美人被引诱的咯咯的笑,娇嗔的说:“王爷~你真坏!”
贴到他的耳旁,轻轻吹了一口气,媚眼如丝,娇媚的说:“王爷,今晚留在婢子这吧~婢子都好些时日没有服侍过王爷了!”
段长卿浑身酥麻,一把抱过她,便要往卧房走去。
忽然小李子慌忙跑了过来,段长卿一看到他,便将美人放下来,安抚的说了两句,“美人,等一会,本王一会便去找你~”
“王爷~你坏!”
段长卿往殿外走,小李子想要说话,被他抬手制止了,只好在他身后跟着。
他一路往御书房走去,到了御书房,侧面有一个暗门,由一个碧绿镶金瓷花瓶控制的,暗门后面是一条冗长的走廊。
穿过走廊,赫然是一个封闭幽暗的房间,段长卿皱了皱眉,语气不悦的对小李子说:“小李子,你最近做事不太尽心啊,房间里如此大的霉味,也不将东西拿出去晒晒,去,拿点檀香来点上,熏人!”
小李子应下,却没有出去拿檀香,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段长卿,你如此装模作样的给谁看!”
气若游丝的声音响起,只见屋子正中央的镶金盘龙床榻上半躺着一个人,身穿金色龙袍,世上能穿这纹龙袍的人只有当今皇上,宋格。
段长卿笑看着他,不解的说:“皇上说什么呢,微臣何时装模作样了,关心一下皇上而已,皇上不必动怒,小心伤了身子!”
“哼!段长卿,你将朕囚禁在此多时,究竟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皇上您不清楚吗?我当然是想坐上您这个位子啊!”
宋格大笑,心中满是怆然,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啊!
“段长卿,当年我杀你段氏夫妇本是无意之举,受歹人蛊惑。”
段长卿怒目圆睁,死死瞪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你不配提他们!”
“是,虽说不是我本意,但人终究是我杀的,现如今我已经被你废了双腿,已是无用之人了!”
他摸着锦被之下本该是腿的地方,现在已经空空如也。
段长卿冷笑,“我只是废了你的双腿已经是便宜你了,你当年将我的父母以凌迟之刑,我父亲三千刀一声未吭,我母亲体弱,只挨了十几刀便撑不住了,死后你将他们扔在荒野,只怪我当年还小,不能替他们收尸。”
手握成拳,想起在在山上找到他们的尸体的时候,已经不成人样了,父亲身上只剩森森白骨,他颤着声音说:“我当时趴在他们身上一刀一刀的数着,丝毫不觉得害怕,我还替他们穿了衣服,衣服里面塞了稻草,挖个坑,将他们埋了。”
宋格惨然笑道:“是啊,我对他们施以极刑,他们死的冤,现在你便杀了我吧,我毫无怨言!”
“杀了你,那不是太便宜你了!”
“你想这样?”
“长宁公主,现如今已然二八年华,该是嫁人的时候了,皇上可要为她择个好驸马?”
宋格大感不妙,心中慌乱,他有些焦急的说:“你想干嘛,段长卿,你若是对她不利,我不会放过你的!”
“皇上无子嗣,只有她一个女儿,自然是宠她的吧,那皇上看看,微臣这个女婿怎么样?”
宋格大惊,他怒道:“段长卿,我不许!你听到没有!我不许!”
“不许?”段长卿原本笑着的眉眼瞬间冷了下去,他冷冷的说:“你有什么资格不许,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了,只是一个出不了屋门,见不到阳光的孤寡老人,谁还会听你的?”
他脸色又陡变,眉眼又笑了起来,开心的说:“哦!我知道了!当今皇后,你的妻子一定是会听你话的,即便你什么都没有,她也会不离不弃的跟着你的!”
宋格看着他这个模样,心中慌乱不已,“你对皇后怎么样了?”
段长卿笑得更开心了,“我找人扮成了你的模样,你不知道,皇后见到了‘你’,整个人都变得格外柔媚,声音媚得入骨,情话说的缠绵不已,那到了床上,更是…”
“啊!段长卿!我要杀了你!”宋格彻底崩溃了,不顾双腿的残疾,想要伸手够段长卿,却翻身滚了下来,他歇斯底里的喊道,声音刺的人耳朵生疼。
段长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冷的:“那我便等着你来杀我!”
说完,转身便走了,留下地上躺着的宋格,面目狰狞的盯着他。
段长卿吩咐小李子,“从今往后,这里就不需要烛光了,每日只送他些水来,什么时候快没命了再给他送些吃食,千万不能死了!”
小李子连忙答:“是!”
说着便将屋内的蜡烛吹灭了。
段长卿走出密室,刚想要出御书房,便看到旁边地上有一个脚印,带着湿润的泥土。
他转头问小李子,“刚才可有人来过?”
“启禀摄政王,没有,奴才一直守在外面,连只苍蝇也没有飞进来!”
段长卿眸底晦暗,神色莫名,“刚才外面可是下雨了?”
小李子道:“是,方才下了一会,这便不下了!”
段长卿看着那个脚印,是一个男人的,和他的相差无多,他打了个响指,房梁上立马下来一个黑衣人,他跪下,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主人,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