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儿!”
沈修白急忙抱住我,从袖中拿出两粒药塞进我嘴里。
我咽下药,顺势靠上他胸膛,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你看,他叫我兮儿。
怎么可能是真的无情。
“沈修白,我没力气走路了,你背我回家吧。”
我扯住他的衣袖轻晃,仰着头眼巴巴瞅着他。
从五岁到现在,这一招对他屡试不爽。
沈修白叹了口气,对着我蹲下:“上来吧。”
我如愿以偿上了他的背,胳膊攀住他脖子,脑袋枕在他肩头。
听着他平缓有力的心跳,我舒适地闭上眼睛。
日光温和春风拂面,鼻翼间全是不知名的花香,若时间在这一刻定格,那该多好。
只可惜心脏传来的锐痛打破了平静,我不想让沈修白担心,咬牙忍下来,最后不省人事。
我醒来已经回了闺房,沈修白坐在床边守着我。
我时常这样昏倒,需要他救治才能清醒,我们之间向来是不需要避嫌的。
他舀起一勺汤药,吹温了送到我嘴边。
我想起那只蠕动的蜈蚣,犹豫着不肯喝。
他凉凉挑眉,我乖巧张嘴,倒也没想象中那么苦。
就这么喝光一碗药,我注意到他嘴角有块淤青,蹙眉抚上去:“怎么弄的?”
“走路摔的。”
沈修白轻淡开口,将药碗放到桌上。
“主人撒谎!
主人撒谎!”
小二扑腾着翅膀落到我枕边。
“闭嘴!”
沈修白冷冷瞪过来。
“不用怕他,说。”
我把小二收进怀里。
他明显跟我比较亲:“陆世子用你的心头血给方清雪入药,每三日一碗,损耗太多玲珑心的灵气,所以你才常常昏倒,主人潜入广陵侯府打了他一顿。”
我惊愕地向沈修白看去。
他别扭转头,恶狠狠道:“臭鸟,待会儿就扒光你的毛!”
“不要啊!
不要啊!
胡晓兮救我!”
小二一个劲往我怀里钻。
我眼眶发酸:“沈修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补我师傅捅下的篓子罢了。”
沈修白嘴硬,仍不看我。
我吸了吸鼻子,憋回眼中泪意。
“哼!
我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