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鹿知之任芊芊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千金逆袭记全文》,由网络作家“一只肉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鹿玉瑶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当然了!”“想必你也听说过行止道长吧,这项链是她亲手雕刻,一百万买的呢!”“行止道长已经不做东西了,出自她手的东西可谓是有市无价,拿出去卖个五百万都是有人买的!”说着,她双手叉腰,态度十分倨傲。“抢完父母还要抢项链,你可真不要脸!”鹿知之只觉好笑,鹿玉瑶句句带着炫耀,仿佛那是什么来之不易的珍宝。可这种成色的坠子,她扔了十几个了,因为她就是行止道长。她之所以盯着看,是在不断确认,那到底是不是她雕的。现在看清楚了,那项链不仅灵气全无,还雕得很精美。她不可能有那么好的手艺!鹿知之丝毫不在意两姐妹对她的态度,身边的父亲却勃然大怒。“鹿玉瑶,你说够了没!鹿家的家训你都当饭吃了?我平日里都是怎么教导你的?”鹿玉瑶没得...
《玄学千金逆袭记全文》精彩片段
鹿玉瑶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当然了!”
“想必你也听说过行止道长吧,这项链是她亲手雕刻,一百万买的呢!”
“行止道长已经不做东西了,出自她手的东西可谓是有市无价,拿出去卖个五百万都是有人买的!”
说着,她双手叉腰,态度十分倨傲。
“抢完父母还要抢项链,你可真不要脸!”
鹿知之只觉好笑,鹿玉瑶句句带着炫耀,仿佛那是什么来之不易的珍宝。
可这种成色的坠子,她扔了十几个了,因为她就是行止道长。
她之所以盯着看,是在不断确认,那到底是不是她雕的。
现在看清楚了,那项链不仅灵气全无,还雕得很精美。
她不可能有那么好的手艺!
鹿知之丝毫不在意两姐妹对她的态度,身边的父亲却勃然大怒。
“鹿玉瑶,你说够了没!鹿家的家训你都当饭吃了?我平日里都是怎么教导你的?”
鹿玉瑶没得意两分钟,又被父亲骂了一通,而且比刚才更严厉。
她再次垂下头,撇着嘴生闷气。
鹿玉舒见事情闹得正合他意,才佯装大度地开口。
“一个项链不值什么钱,如果妹妹喜欢就拿去吧,这本来也应该是她的!”
说着就要解脖颈间的项链。
每一步都在鹿玉舒的计划内,自己做足了委屈的模样。
在鹿玉瑶的衬托下,显得自己十分大度又友爱姐妹,爸妈一定会更加喜爱自己,从而讨厌这个贪心无度的鹿知之。
父母也正如自己预想中的一样,抬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玉舒啊,不用了!那是你的东西,你自己戴好!”
鹿玉舒嘴角微微上扬。
可下一秒,她却笑不出来了。
只见母亲从茶几上拿起一个盒子递到鹿知之手里。
鹿知之神色一凛,她并不喜欢戴首饰,抬手推拒。
“谢谢您,我不太喜欢首饰。”
母亲笑的一脸温柔。
“不是那些俗气的钻石珍珠,你打开看看。”
鹿知之打开,一条项链躺在丝绒盒子里。
她眼睛一亮。
并不是因为这条项链多么名贵,而是认出来,这是她的得意之作。
这块坠子是她雕的最满意的一块,当初要卖的时候还有些舍不得。
没想到,兜兜转转的,竟回到了自己手里。
父亲献宝似的将项链从盒子里拿出。
“知之啊,这个也是行止道长雕刻的,希望你平安,无灾无病,爸爸给你带上好不好!”
看着父亲给鹿知之戴项链,鹿玉舒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她的项链是十八岁生日礼物没错。
可当初妈妈将这个项链买回来时,爸爸还说这是封建迷信。
现在却亲手给鹿知之带项链。
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玉佩,这玉佩她找人换过的,仿照原来玉佩雕的,是只小鸟。
而鹿知之的玉坠上雕了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真是可笑!
鹿玉舒暗下决心,自己一定要让父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凤凰!
鹿玉舒看了眼身边的鹿玉瑶。
她被父亲训斥过,又看到那项链,自然也红了眼。
从小看着鹿玉瑶长大,没人比她更懂怎么激怒鹿玉瑶。
她贴近鹿玉瑶耳边,状似亲热地小声安抚着鹿玉瑶。
“小妹,这样的事以后会很多,你还是忍一忍吧!”
鹿知之修行后五感比普通人灵敏,鹿玉舒的话一句不落地传入她耳中。
她可以接受他们对自己冷漠,但是这种故意挑事她就无法再忍着了。
拿鹿玉瑶当枪使,看来,鹿玉舒也没有很喜欢这个妹妹。
鹿玉瑶是鹿家最小的孩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她上前一步红着眼睛大喊。
“爸,妈,你们也太偏心了吧!”
“她怎么配戴这么好的东西,我都没有!”
鹿玉舒掩藏起嘴角的笑意。
“小妹,别生气,姐姐的玉坠给你戴好不好?”
鹿知之眼眸微敛,这就算是正式开战了么?
她从容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迈过去走到鹿玉舒面前,一把抢过项链,高高扬起手,用力的将玉坠摔到地上。
玉坠落地,与大理石地面接触的一刻,顿时四分五裂。
鹿玉瑶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这个贱人,你抢了东西还不够,一定要毁掉是么?”
母亲急忙过来挽住鹿知之的手。
“乖女儿,是不是没拿稳啊,摔了也没关系的,再买就是了。”
鹿玉舒像终于忍不住一样,顿时泪如雨下。
“妹妹,你不喜欢我戴这个我收起来就好,这可是我18岁的生日礼物,怎么能摔......”
鹿知之看向鹿玉舒轻蔑一笑。
“哦?你18岁的生日礼物?”
“如果真的这么珍惜这份礼物,为什么要卖掉呢?”
鹿玉舒还梨花带雨的神情顿时僵住。
“你胡说什么!”
鹿知之从地上将碎成几块的玉佩捡起来。
“行止道长的玉坠确实珍贵,但那贵的从来不是坠子,而是坠子里的符纸。”
“那符纸所绘的符文是根据所求者定制的,每个都不一样,这一点你问爸妈就知道了。”
一旁的母亲连连点头。
“是的,我给你们求的这两块玉坠都是平安喜乐。”
鹿知之拿着玉坠的碎片冲着阳光一块一块地看。
“行止道长会将玉体钻出一个小洞,将符纸卷了塞进去。”
“你这玉坠没有符纸,甚至连放符纸的孔洞都没有,我抢你的假货干嘛?”
玉坠的碎片就在鹿知之手中,母亲的话也证实了鹿知之所说不假。
全家人都看着她,鹿玉舒百口莫辩,一脸惨白地站在那里。
鹿知之走到鹿玉舒身边,将手里的碎玉放进她手中。
“你虽然不是鹿家亲生的,但将我找回后也没把你送走,想来待你不薄。”
“你怎么会缺钱缺到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都卖掉?”
父亲走到鹿玉舒面前,看着他手里的玉佩。
“玉舒,这是怎么回事!”
鹿玉舒捧着碎掉的玉佩,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偷换玉佩的事情会被人知道,所以从没想过借口。
“爸爸,妈妈,我......我没有!”
鹿玉舒向身边的鹿玉瑶看了一眼。
鹿玉瑶当然会护着她。
“爸妈,你们怎么不相信姐姐要相信一个外人!”
“她分明就是嫉妒,摔碎了玉佩然后撒谎栽赃姐姐!”
鹿知之冷笑一声。
“你要是不信。”
她伸出手。
“给我9块钱,我可以破例算上一卦,她把这玉佩卖到哪里,卖了多少钱,卖完的钱又做了什么!”
鹿玉瑶双手叉腰。
“不就是9块钱么,我给你!你要是胡扯,就给我滚出鹿家!”
这个房间哪里都好,屋子比她在任家住的大出四倍不止,里面汇集了一切美好的东西。
高床软枕,床边铺着软乎乎的地毯。
衣帽间里满满的衣服鞋子和包包,甚至还有一些未拆封的袋子放在地上。
巨大的梳妆台上放着的各种品牌的化妆品,旁边的饰品柜里,珍珠温润,钻石闪耀。
母亲站在门口,一脸期待地望着她。
母亲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为难。
“四楼......”
张伯过来解释。
“三小姐,四楼是各位少爷小姐们的书房和藏书室,没有居住的房间。”
鹿知之思忖了一下,如果有单独的一间房给她,那四楼的东西一样可以处理掉。
“那我可以在四楼拥有一间书房么?”
母亲眼睛瞬间亮起。
“当然可以啦,无论是学习还是工作,都可以的。”
鹿知之释然。
“那好,我就住在这里吧,谢谢您。”
母亲眼睛里沁着泪花。
“好孩子,妈妈就住在隔壁,你要是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
母亲拉着鹿知之的手说了好一会话,就和张伯离开,让她整理行李顺便休息。
鹿知之打开箱子,将铜钱剑悬挂在大门上方。
走进衣帽间,将东方位的衣服从柜子里拿出来,将师傅的牌位放进去。
香炉摆上,清香燃起。
鹿知之跪地,恭敬地磕了三个头。
“师傅,徒儿现在回家了,虽然家里的人都不太喜欢我,可我现在有不能走的理由了。你放心,答应您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鹿知之拜了拜,将衣柜门关上。
床铺十分柔软,她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举起手上的银铃晃了晃,铃铛造型的镂空银饰并没有发出普通铃铛该有的声音。
玄音铃,遇有缘人无风自响,佩戴者需帮有缘人解决困难。
以前每次遇到铃铛响,事主不是被恶鬼缠身,就是患了某种怪病,反正是一下就能看出来是谁需要帮助。
可刚才客厅里的鹿家人,每个人都好好的,看不出来谁出了问题。
而且刚才铃铛响了几次,说明不止一个人需要帮助。
早上耗费灵气给老爷子画符让她感觉精疲力尽。
鹿知之这样想着,便真的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是被拍门声吵醒。
声音急促,声音大得心都跟着跳,门外的人还在大声喊。
“鹿知之,鹿知之!”
鹿知之揉了揉眼睛,穿上鞋子去开门。
门外站着鹿玉舒,她一身精致的小洋装,脸上画着淡妆,通身的贵气一览无余。
鹿知之抓了抓滚乱的头发。
“吃饭了么?”
“吃什么饭?就知道吃!”
鹿玉舒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你昨天惹了那么大的祸,居然还能睡得着!”
“昨天?”
鹿知之看了看窗外的天。
朝霞挂在天空上,灿烂明艳,自己竟然从昨天下午睡到早上。
“朝霞迎贵客,这是好事啊。”
鹿玉瑶咯咯地笑着。
“好事?顾家来人了!”
“你昨天那样戏耍顾家,人家今天打上门来了!你自求多福吧!”
鹿知之关上门,跟着鹿玉瑶往电梯里走。
“昨天晚上叫你吃饭你怎么都叫不醒,吓得妈妈以为你昏迷了,都要叫救护车了!”
“乡下来的,没睡过这么软的床吧!”
鹿玉瑶不怀好意,鹿知之自然也不会给她好脸色。
没有理会鹿玉瑶的冷嘲热讽,她关上门,简单洗漱后就下了楼。
鹿远山不在,文月竹和鹿玉舒正在招待顾家的人。
顾家来了两个人,大概40岁左右的样子,一身黑色西装,有点像上次看见的保镖。
母亲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笑容,虽然并不讨好,但态度也十分缓和。
“我知道知之冒犯了顾老爷子,她犯的错误,鹿家愿意全部承担。”
鹿玉舒在旁边补充。
“我这妹妹从小并没有养在鹿家,因为一些原因抱错了,也是昨天才回来的。”
鹿知之听的明白,母亲将所有责任都揽下来,而鹿玉舒极力辩解。
这是在变着法的说她不算是鹿家人,在撇清关系呢。
也对,自己刚回到鹿家,惹了大乱子也确实不应该算在鹿家头上。
鹿知之走下旋梯。
“找我有什么事么?”
刚才还不假辞色地顾家人见到鹿知之来,态度十分恭敬。
“鹿小姐,一会我家顾爷会亲自登门,麻烦您在家中稍等片刻。”
鹿知之习惯性地抚摸着手腕上的玄音铃。
“等不了,画符的朱砂用完了,我要出去买朱砂。”
鹿玉舒皱着眉头,一把将她拉到旁边悄声说。
“鹿知之,你以为是谁想见你,那是顾家!你想找死不要拉上鹿家。”
“你以为人家让你稍等真的是尊重你么,这是怕你跑了将你监视起来!”
鹿知之抽出被鹿玉舒攥紧的手臂,转向那两个顾家的人。
“她说你们是监视我,要将我看管起来,是这样么?”
鹿知之一开口,客厅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鹿玉舒‘腾’的红了脸。
这话里的暗喻大家都听出来,没想到鹿知之却大大方方地问出来了。
鹿知之太过分了,她丢脸不够,还要拉上自己。
她心急地想要解释,只见两个顾家的人急忙摆手。
“没有,没有,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怎么可能监视软禁鹿小姐。”
“是顾爷有事找您,我们顾爷身体不好,车开得比较慢,希望您多包涵。”
鹿知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是这样啊!”
母亲走到鹿知之身边,揽过她的肩膀。
“知之不怕哈,等一会爸爸就回来了。”
鹿知之拍了拍母亲的手。
“嗯,我知道了。”
想了想她又转头问道。
“那你们能帮我去买一些朱砂么?”
鹿玉瑶三步并作两步地从楼梯上跑下来。
“鹿知之,我看你真的是疯了!”
他声音带着哭腔,指着鹿知之。
“妈妈,你就让顾家把这个神经病带走吧,她就是个搅家精!”
“昨天一回来就弄碎了姐姐的玉佩,如今惹了祸,还要我们家给她擦屁股。”
鹿知之看着母亲,想从她眼里找出不耐烦和生气。
可母亲的眼睛里只有伤心。
她两步走到鹿玉瑶身边,抬起巴掌重重地打了下去。
“鹿玉瑶,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姐姐!”
豪门父母找回亲生女儿后,鹿知之被赶出家门。
门口,母亲侧身倚在门框,脸上虽带着笑但眼神冷漠。
“收拾完就快走吧,要是耽误了时间,天黑都到不了家。”
鹿知之淡淡扫了她一眼,懒得理会。
还没转身,母亲身后走来一个少女。
皮肤微黄,脸颊瘦削,像是长期营养不良,却更衬得她眼睛格外楚楚可怜,说话的语气中带着无限酸楚和不舍。
“妈妈,都是因为我回来了,姐姐才不能在这个家住下去的。要不然我还是回孤儿院吧。虽然那里经常吃不饱,但我还是会经常回来看你和爸爸的!”
说着,她的眼里便蓄起泪水,欲落不落。
母亲的不耐烦,瞬间变成满脸的心疼。
“乖囡囡,你才是我的亲生骨肉,她是个外人!再说了,也不是我要赶她出去的,人家亲生父母也要接她回家呢!”
鹿知之打量着面前的少女,一言不发。
这名少女叫任芊芊,是任家的真正的女儿。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因为嘴甜一直被院长养在身边,高中毕业后,就在孤儿院照顾小朋友。
本来,这位真千金可能永远都遗落在外。
可任父的一个蠢念头,却改变了一切。
当时,任父生了病,医院查不出问题,便听了游方术士的哄骗,要‘换血改命’。
直系血亲不能输血,换血又是一笔很大的费用。
所以,任父将鹿知之的血样挂到了黑市上,想做资源置换。
化验过程中,发现鹿知之是稀有的P血型,根本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任家寻找到了亲生女儿,想以此拿捏鹿知之,不卖血就将她赶出任家。
没想到P型血比RH阴性还稀有,全国不超过10个人,而这种血型是鹿家独有。
鹿家当即找人接鹿知之回家,阻止了这场‘卖血’闹剧。
不能再逼迫她卖血,任家颇有怨言,这才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鹿知之不愿再看这‘母女情深’的戏码,提起箱子便要往楼下走。
可还没等走出门,任芊芊便叫住了她。
“姐姐,听说你亲生父母家挺穷的,家里有三个没结婚的哥哥,一个姐姐,和一个小妹妹。”
“回去之后,日子怕是不太好过,我帮你再收拾一些行李吧。”
说着,她拉开鹿知之的衣柜在里翻找一通。
像是没有找到她想要的,接着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翻找。
“你的首饰都带着了吧,穷时可以卖掉换钱。”
鹿知之无奈地叹了口气。
“别装了,我知道你是想看看我有没有带走值钱的东西。”
“你放心吧,我什么都没带走。而且你的爸爸妈妈也从来没给我买过什么贵重物品。”
任芊芊的母亲,也就是曾经鹿知之的母亲冯玉玲翻了个白眼。
“说得好像是我亏待你一样!”
“嘴上说不拿,不也是装了满满一个行李箱?”
冯玉玲的语气让鹿知之有些生气。
其实她没有义务告诉她们箱子里装了什么,可这母女俩这副嘴脸着实让人恶心。
为免以后再生是非,只好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倒,拉开拉链。
冯玉玲和任芊芊嘴上说不介意,第一时间上去查看,却在看清箱子里的东西时吓得倒退了一步。
鹿知之将东西一件一件拿起。
“这是八卦镜,龟甲,铜钱剑,符纸,朱砂。”
说着,她声音温柔下来。
“这,是我师傅的牌位。”
鹿知之将那牌位擦拭一下重新将东西放好。
冯玉玲声音尖厉,脸上的伪善再也挂不住。
“早就说过不让你弄这些晦气东西!我看你爸爸有病,就是你招惹的晦气!”
“每天张口闭口不是你爸爸破财,就是我丢东西,这样诅咒我们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鹿知之将箱子整理好,摇了摇头。
“我自损功德让你们趋利避害,你们不知道感恩,反而觉得这是诅咒。”
“我只能说,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鹿知之不愿意多造口业跟她们争辩,将箱子拉好,拖着就往楼下走。
任家父母对她十分苛刻,她从初中就开始住校,不花任家给的钱也不经常回来。
对于回鹿家寻亲也没什么期待。
只是,鹿家联系她后,她卜了一卦,卦象为水枯泽困。
卦象显示,大河即将干枯,小水池也要遭殃。
对应她的现实情况就是,亲生父母大概会出问题,而她作为家庭成员,也会被气运连累的倒霉。
哪怕她对亲情没什么期待,鹿家也是要回的。
刚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已经有人出钱高价买你的血,只要你愿意卖一点,那边也会给我需要的血量。”
任诚姿态高高在上,语气里满含施舍。
“只要你卖血了,还可以做我的女儿任知之,省得跟那一家姓鹿地去农村生活。”
鹿知之回头,语气郑重其事。
“任先生,我有必要再次提醒你,在黑市卖血是犯法的!”
任诚将手里的茶杯砸在地上,像是要冲过来打她。
“你这个不孝女,我养了你十八年,为我做点牺牲都不愿意!你这个白眼狼!”
鹿知之眼神一凝,直直的盯着任诚,那眼神里有震慑,有怒意。
任诚像是害怕了一般,脚步顿在原地不敢上前。
鹿知之抿了抿嘴,郑重其事地劝说。
“任先生,你的病是因为施工的工地上动了人家的祖坟,这件事不解决,你改成帝王命都没用。”
一直站在楼梯上的任芊芊激动地冲过来。
“姐姐,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怎么可以诅咒爸爸!爸爸是一家之主,是家里的天,现在我们的天生病了,应该全力以赴让爸爸好起来啊!”
鹿知之真的是受够了戏精任芊芊。
她转头看向任芊芊,笑得狡黠。
“哦,你孝顺?那你就给他换血啊!”
任芊芊瞬间红了脸,眼神有些不知所措,她支支吾吾回答。
“直系血亲不能输血,要不然我肯定会换的!”
鹿知之挑了挑眉毛。
“你爸爸是让你去黑市卖血,又不是换你的血,随便换。”
任芊芊的脸由红转黑,不知道该说什么,便低声哭起来。
冯玉玲从楼上下来,边走边骂。
“鹿知之你怎么这样没良心,我们好歹养了你十八年!芊芊在外面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身体一直不好,你让她卖血,你想害死她么?”
她将哭泣的任芊芊揽入怀中,抬头像看仇人一样看着鹿知之。
鹿知之摇了摇头。
“任芊芊的黄气可不是身体不好,她奸门凹陷,说明伴侣不止一个,还是要节制一些比较好,淫邪入体真的会生病的。”
任芊芊犹如炸了毛的刺猬一样从冯玉玲身上跳起来。
“你胡说八道!”
鹿知之拿起箱子往外走。
“是不是胡说,以后就会知道了。”
任诚怒不可遏,再也顾不上其他,追过来就要打。
鹿知之回身闪开,身后却伸出一只手,用比她更快的速度挡住了任诚落下的巴掌。
任诚眉头一皱,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用力地将手往回抽了两下,发现无法将手抽出,只得咬着牙追问。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鹿知之回头,自己身后站着个面善的中年人。
他身着中式盘扣唐装,一身儒雅的气质让人觉得他十分好相处。
他死死的攥着任诚的手臂,似是轻巧地捏着,可任诚的胳膊已经被捏得发白。
直到任诚发出痛苦的惊呼,他才松开。
身上那股戾气瞬间消失,他转向鹿知之,被金丝框遮挡的眼睛微眯,露出笑意。
“您就是知之小姐吧。我是鹿家派来接您回家的。您叫我张伯就好。”
父母开心地商量着办宴会的事宜。
鹿知之手拿罗盘越算越心惊,事情可能比她想象中要棘手很多。
“我不同意在家里办宴会!”
鹿玉瑶尖厉的声音拉回鹿知之的思绪。
与以往的闹脾气不同,鹿玉瑶直接哭了出来。
“要是让人知道我的姐姐是个摆摊算卦,招摇撞骗的神棍,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爸,妈,我们家可是百年中医世家,还开着医院,你们怎么能相信她的鬼话!”
本来一脸笑容的父亲顿时转换了脸色。
“鹿玉瑶,亏你还知道我们家是中医世家,难道你不知道中医里还有一科叫做祝由术么?”
“尊重每个人的工作和信仰是一个人必备的教养,哪怕你不喜欢你姐姐的职业,也不能说出这样难听的话。”
鹿玉舒又出来打圆场。
“爸爸,妹妹也只是为了咱们家的名声考虑。”
鹿知之看着鹿玉瑶和鹿玉舒之间的眼神交流,就知道这次鹿玉瑶的发作,又是鹿玉舒指示的。
看来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是不会学乖的。
鹿知之放下罗盘站起来走到鹿玉舒面前。
“既然你觉得我是骗子,那我就破例给你们算一算。”
她绕着鹿玉瑶走了一圈,淡然开口。
“发夹不错啊,你男朋友送的吧。”
“这么小就开始交男朋友,小心被骗啊。”
鹿玉瑶顿时脸色惨白。
“你胡说,我才没有!”
鹿知之挑挑眉。
“你男朋友姓孙,现在上大学,父母离异。”
“他一共三个女朋友,一个给他付房租,一个给他买衣服,你负责给他交学费。”
鹿玉瑶激动地冲到鹿知之面前。
“孙恒才没什么女朋友,他的房租都是我付的!”
鹿知之‘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把钱给他,他就一定会去交房租么?”
鹿玉瑶信誓旦旦。
“那当然,他说过大学毕业就......”
“鹿玉瑶!”
父亲威严的声音带着怒意打断了鹿玉瑶。
鹿玉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鹿知之套了话。
“爸爸,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鹿知之学着鹿玉瑶娇矜的样子,阴阳怪气地在旁边说道。
“爹地呀,你听我解释,他才不是什么穷小子,他说过大学毕业要跟我一起打理家业的!”
鹿玉瑶哪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就连鹿玉舒在旁边使眼色也没看到。
“鹿知之你少在那里阴阳怪气,孙恒学习优秀,怎么就不可以帮家里打理产业。”
“人家是真心想跟我在一起才努力学习的,他这么辛苦都是为了我!”
鹿玉舒拽了鹿玉瑶一把。
“瑶瑶,别说了!”
鹿知之把头转向鹿玉舒。
“哦,还有你。”
“你说亲生父母找不到了,我帮你算算吧。”
鹿玉舒眼神一动,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不用了,爸妈请了私家侦探都没找到,就不劳烦妹妹了。”
鹿知之笑着问。
“是找不到,还是故意不想被找到呢?”
她拿起罗盘,假装转动着。
“我看看在哪里啊。”
“哎呀,就在我们京市呢!”
正准备训鹿玉瑶的父亲母亲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
“啊,就在京市么?能不能算出具体在哪里。”
鹿知之看着罗盘,往东走几步,又往西走了几步。
“鹿玉舒亲缘深,父母离她不远,还经常能见面呢。”
鹿玉舒脸上的表情终于挂不住了,原本红扑扑的小脸瞬间血色退尽。
“我......我......”
鹿知之目不转睛地盯着鹿玉舒看。
鹿玉舒的眼球不住地颤动,整个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母亲走过来焦急地问。
“在身边?”
“如果是身边的人,那大概就是公司的员工了,但是也没听说谁家丢了孩子呢。”
父亲也在一旁附和。
“正好过一阵子我们为知之开欢迎会,可以问一问谁丢了孩子,这样比较容易找。”
鹿知之挑衅地看向鹿玉舒。
“不用那么麻烦,我能算出来的。”
“鹿玉舒的父母就在......”
鹿玉舒急得跺脚,打断了鹿知之的话。
“爸,妈!你们不想要我了是么?”
父亲和母亲本来一脸期待地望着鹿知之,可鹿玉舒这句话说出来,他们便转过头去安慰鹿玉舒。
“舒儿,妈妈没有不想要你,我们只是不想剥夺你回到亲生父母身边的权利。”
鹿玉舒平日里性格最是温顺,现在却变得不再淡定。
“爸,妈,我们一起生活了二十年,我早就是鹿家人了。”
“如果像妹妹说的,我的亲生父母就在身边,可他们却从来没找过我,那就说明他们不想要我。”
鹿玉舒梨花带雨,气愤的同时又有一丝悲伤。
“没人找孩子,就是他们不想要我了,人家不要我了,我还要巴巴地送上门去找父母干什么?”
鹿玉舒狭长的眼睛里,一瞬间泪如雨下。
“如果爸妈也不想要我了,那就跟我说,我可以离开这里。”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跑上楼。
父母面面相觑,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母亲追了上去。
“舒儿,爸爸妈妈没有不要你......”
父亲叹了口气。
“知之啊,你在这里等秘书送钱来。”
“鹿玉瑶,你跟我来书房。”
鹿玉瑶低着头,温驯地跟在父亲身后,还不忘记回头狠狠瞪她一眼。
鹿知之收好罗盘,闲适地坐在沙发上。
她做人的准则就是,有仇从来不隔夜报。
谁惹她不高兴,大家都别想好过。
楼上房间里。
鹿玉舒拿出二十年来未曾使出过的小脾气,任性了一把。
她平日里最是温驯,偶尔发一发脾气,倒让母亲认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母亲刚走,她便进了浴室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
将浴室门关上,隔绝了一切声音后,她开始疯狂地拍打水面。
水花飞溅,溅了她满身满脸。
可她丝毫不觉得难受,而是尽情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鹿知之这个贱人,差点将她精心布置毁于一旦!
想到这里,她急忙掏出手机拨出一串数字。
那电话号码没有存在电话簿中,却烂熟于心。
电话接通。
“喂,玉舒啊,找妈妈......”
鹿玉舒听不得这种称呼,皱着眉头打断了对方。
“注意你们的称呼,请叫我鹿小姐。”
“你们俩马上从鹿家辞职,收拾好东西去外地躲一段时间。”
张伯浑身释放出的善意让鹿知之感到放松,凝着的表情也随之舒缓。
“张伯,您好。”
任诚被揉了揉被捏红的手,不敢再上前,只敢叫骂。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跑到我家里来打我?”
张伯推了推眼镜,脸上一片慈祥,眼神却带着威胁。
“任先生,我刚才只是阻止您打知之小姐,并没有对您出手,如果您有被打的需求,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伯稳步上前,把鹿知之挡在身后。
冯玉玲扶着任诚给他找台阶下。
“老公,别搭理他们。你看他那穷酸样,故意惹你动手,估计是家里吃不起饭了想讹钱。”
鹿知之打量张伯。
看起来简单的白色料子,却是天丝锦缎,可不是便宜的料子。
任家夫妇出言讥讽,张伯却不卑不亢,依然温和儒雅。
“你们任家也算是养大了知之小姐,家主说送您两块地,以表谢意。”
冯玉玲眼神一厉。
“给我们地干什么,种玉米还是种土豆?我们任家可是做生意的,一天赚的钱,比你们种田一年赚的都多。”
张伯面不改色。
“既然您二位不想要的,那外面车里有些特产礼物可以送给您。”
一听到‘特产’两个字,冯玉玲更加尖酸刻薄。
“什么特产,土豆子白菜么?那么低贱的东西,我家才不吃!”
张伯面露难色。
“这......”
鹿知之拽了拽张伯的袖子,张伯立刻心领神会退回到鹿知之身后。
她沉声开口。
“任先生任太太,遇到生命危险时,打我的电话吧,我会救你们一命,但是也只能救一次。”
任诚不停地揉着自己的手腕。
“你个白眼狼,要滚赶紧滚!我任诚就算是要饭,也不会要到你家门上!同样的,你以后就算是饿死在外面,也不要求我来救你!”
冯玉玲像赶叫花子一样朝两人挥手。
“赶紧走,赶紧走,看到你我都觉得晦气。”
张伯捏着拳头不动声色,鹿知之却能实实在在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气。
“张伯,我们走吧。”
冯玉玲看着他们,出言讥讽。
“赶紧走吧,走得慢了公交车都没了,回村的山路可不好走!”
鹿知之并未理会她,拖着箱子往外走。
走到大门口,回头看着别墅上空若有似无的黑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张伯将车门打开,热情地招呼道。
“小姐,上车吧。”
鹿知之回过头,一辆银色的加长林肯停在身前。
看了这车,鹿知之好像明白了张伯为什么没将车开进院子。
这车大概是专属定制,比市面上见到的车更宽更长。
任家的院子太小了,这辆车开进去,没办法掉头。
鹿知之有些疑惑,司机恭敬地接过她的行李,请她上车。
车内的配饰无一不精致,耀眼夺目的星空顶照的扶手上的奥地利水晶杯璀璨闪耀。
张伯满脸的宠溺。
“知之小姐,这辆车是家主为您定制的,以后就是您的代步车,如果您不喜欢这辆,家里还有其他的选择。”
鹿知之点头致谢。
“这个就好,麻烦您了。”
张伯刚要回话,手机便响起,他接起电话声音十分恭敬。
“家主,已经接到小姐了,正要回家呢。”
车内安静,电话那头的声音听得十分清楚。
“接到就好,礼物对方已经收下了吧。”
张伯回答。
“任家夫妇拒绝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疑惑。
“拒绝了?他们任家到处找关系托人牵线搭桥一直想要这两块地的,怎么这会又不要了?是嫌弃给得少么?”
张伯没有出声,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还没等张伯解释,那便兀自念叨。
“也是,两块地皮加起来也才十几个亿,我女儿的命自然是比这个贵重的。”
说完又问。
“药材送去了么?那可是成了人形的千年参,听说任家先生最近身体不好。”
张伯轻轻叹气。
“也是没有收。”
张伯一脸无奈,总不好回答,任家把送来的人参当做土豆一样拒之门外吧。
电话那边沉默一瞬,只好叹息。
“行吧,任家还很有风骨,想必也是很疼爱知之的,这些俗物确实有些玷污了这些年的情分。”
听到这话鹿知之差点笑出声来。
任家那两个贪心不足的家伙根本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电话挂断后,张伯有些无奈地看着鹿知之。
鹿知之浅笑安慰。
“张伯,礼物就不用送了。我和任家的缘分未尽,他们还会再来找我的。我对他们的帮助,能够抵消这些年的情分,你们就不用费心了。”
张伯虽然一头雾水,但也点了点头。
发生的这一切,鹿知之也有些迷惑。
突然冒出来的家人让她有些无措,而且这家人,跟她了解到的不太一样。
任芊芊他们说亲生父母家里非常穷,住在村子里,以种地为生。
可这奢华的车只是用来代步,为了感谢任父任母,一出手就是千年老参和十几亿的地皮。
她还在思索,手腕上的银铃突然响起。
细碎的响声,像是在催促着鹿知之一般。
“停车!”
鹿知之叫停,司机马上刹车停在路边。
张伯不明所以。
“知之小姐,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任家了么?”
鹿知之打开随身背的布包,从里面掏出罗盘。
罗盘疯狂转动,静止后指向西北方。
鹿知之左手持罗盘,右手指节飞快掐算。
她神情凝重。
“过了这个弯道,走右侧岔路,三百米后,等在那,有贵人需要我帮忙。”
司机很有眼色,一脚油门将车发动,按照鹿知之的指示停在那不敢动。
张伯看着这个面沉如水的小姑娘,不解地问。
“知之小姐,这是要做什么?”
鹿知之闭目像是在思考,只回复了一个字。
“等!”
半个小时过去了,司机已经等得昏昏欲睡。
张伯第三次鼓起勇气想开口劝慰鹿知之回家时,盘山道上出现了一个车队。
领头的车是一辆加长版的商务车,后边跟着大大小小的名车。
黑色的车子,车头前都挂着白色的大花。
车队缓缓而行,不断地从车窗内往外抛洒白色的纸钱。
白色纸钱像雪花一样纷纷落下,让原本蔚蓝的天空都染上一丝阴霾之色。
这是一队出殡的灵车队!
张伯有些讪讪,今天是迎小姐回家的日子,路上碰到了出殡的车队,多少有些不吉利。
他刚想让司机开车避开,可抬眼看去,就吓出了一身的汗。
刚才坐在她旁边的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车,现在正拦在那灵车前面。
鹿知之面沉如水抬手截停了头车,声音沉静。
“我要九百九十九块钱。”
头车一停,后面的车子紧跟着都停下来,不断地有人从车里出来查看情况。
张伯算是鹿家的大管家之一,这么多年也见过许多大场面。
可这截停灵车,还伸手要钱这事却是头一次见。
他急忙从车上下来,扯住鹿知之的衣袖。
“知之小姐,我鹿家虽谈不上举世闻名,可也富甲一方,钱财是不缺的,这......”
还未等他说完,被逼停的车队已经陆陆续续地下来人。
他们皆身穿黑衣,脸上除了悲痛之色,还有深深的怒意。
一个男人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他面色不善,双眼微眯,身上的压迫感几乎逼得张伯后退一步,开口声如洪钟。
“小姑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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