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都躲在卧室里。
好在几天后,脸慢慢恢复了原样。既然不用电动剃须刀,就给他买了手动剃须刀和泡沫。
可好景不长,同样的原因,母亲从中午就开始唠叨,说父亲又用剃须刀刮脸了。这次父亲矢口否认。
我一看新买的剃须刀和泡沫,连包装都没拆,我有些不理解。晚上回家,他们还在为剃须刀的事情吵架。
但吵着吵着,母亲就开始说丢工作的事情,说父亲跟谁也合不来,就会跟人吵架。父亲这次没有服软,没有沉默,也放了狠话。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越吵越凶。眼看该睡了,他俩还在吵架,嗓门反倒越来越高。母亲在卫生间洗脚,父亲在卧室靠墙坐着,谁也没有停战的意思。
我站在父亲卧室门口,卧室没开灯,从客厅照进来的光落在地上。父亲倚着墙,背对着门。我本着就事论事的原则,问父亲用剃须刀刮脸的事。
他不回答,突然,一声哭号。我茫然无措,心惊肉跳。这声哭号,如同一把利剑,在我心上划开一条口子。
只见父亲对着墙,手捂着脸,顺势躺倒在床上,身体蜷缩着,像个弓腰的虾。嘴里喃喃念叨着,谁也跟我合不来,谁也跟我合不来,我死了算。
母亲闻声从卫生间跑进来,态度一下软了,对父亲说,我再也不管你了。很显然,母亲也被他吓坏了,估计这辈子也是第一次见。
说完扭头就走,我赶紧把母亲拽过来,这种情况必须得说开,这块冰必须在今晚就融化,不能留在明天或以后。
我开始说母亲,说她没有体谅父亲的难处,不能在他的伤口不断撒盐。想到父亲在这里这样憋屈,我心里像有把钝刀子在不断地割自己的肉。
我真想过去抱一下父亲,说你受苦了。不觉落下泪,声音戛然停住。我走出房间,去找纸巾擦眼泪擤鼻涕。
见我如此,他俩不吵了,态度和缓了。父亲开始说话了,他掀开衣服,只见胸口前有几道鲜红的抓痕。
母亲也撸起袖子,让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