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朝阳连翘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怪物男友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连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7我和祁朝阳相识在三年前。回学校的地铁末班车上,男生靠着车壁睡着了,鸭舌帽扣在头上,口罩遮脸,只露出一双紧闭着的眼睛。他睡得沉,打起轻微的鼾声。小偷掏他口袋里的手机,我鼓起勇气制止。见我是个女孩,小偷反而说我污蔑,高高扬起巴掌。恰好醒来的祁朝阳冲着小偷就是一脚。下车后,才知我俩同校,两人的学院也挨得很近。祁朝阳实在太困了,除了上课,一整天的时间全被兼职占据。刚出地铁口,他立刻倒向街边的长椅。“喂,醒醒,你怎么这么困啊。”担心他的安全,我想走又不敢走。“太困了,你走吧,不然错过宿舍门禁了。”说着说着,他歪着脑袋坐在长椅上又睡了过去。实在害怕他会出事,在纠结中错过了门禁时间,我只好留下来。那晚,街边的长椅好冷好冻人,把我的屁股都冻僵了。...
《我的怪物男友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7
我和祁朝阳相识在三年前。
回学校的地铁末班车上,男生靠着车壁睡着了,鸭舌帽扣在头上,口罩遮脸,只露出一双紧闭着的眼睛。
他睡得沉,打起轻微的鼾声。
小偷掏他口袋里的手机,我鼓起勇气制止。
见我是个女孩,小偷反而说我污蔑,高高扬起巴掌。
恰好醒来的祁朝阳冲着小偷就是一脚。
下车后,才知我俩同校,两人的学院也挨得很近。
祁朝阳实在太困了,除了上课,一整天的时间全被兼职占据。刚出地铁口,他立刻倒向街边的长椅。
“喂,醒醒,你怎么这么困啊。”
担心他的安全,我想走又不敢走。
“太困了,你走吧,不然错过宿舍门禁了。”
说着说着,他歪着脑袋坐在长椅上又睡了过去。
实在害怕他会出事,在纠结中错过了门禁时间,我只好留下来。
那晚,街边的长椅好冷好冻人,把我的屁股都冻僵了。祁朝阳醒来时直盯着我笑。
我又羞又恼,“你笑什么?”
“不知道,你好可爱。”
在外面冻了一夜,他还有心情笑。
昨夜真该扔下他离开。
祁朝阳自幼丧父,母亲重病,而我是孤儿,无父无母。
两个一出生就在世上挣扎着活下去的人,彼此相似,彼此需要。
相爱是如此容易又顺其自然。
祁母去世后,也一并带走了高昂的医疗账单,我和祁朝阳的经济情况开始好转。
我们在外面租了个套一,老旧,但在精心布置下,小屋有家的感觉。
8
“我要吃掉你。”
沐浴后的肌肤湿润柔软,祁朝阳上床,身上只一条浴巾围在腰间的样子让人心驰神荡。
我捂住脸,目光漏出指缝。
“在床上吃掉你。”
他俯身,从我的嘴巴开始。
暗巷里的画面突然闪过脑海,我猛地推开他,满脸惊恐。
祁朝阳喘着粗气起身,“又看见了那个幻象了?”
我愧疚地别过脸。
“我今晚去睡沙发。”祁朝阳换上睡衣,“有事叫我。”
那件事之后,我俩在房事上一直不和谐。
上课时,我心里想着昨晚的事,门口有人大声叫我的名字。
“你就是许璐?”
女孩梳着高马尾,黑色眼线拉长眼尾,来势汹汹气势十足。
“你是?”
“你问祁朝阳。”女孩厌恶道,“不被爱的才是小三,他早烦透你了,你识相点别再缠着他。”
说罢,一甩头大步离开。
我比我想象中的冷静。
祁朝阳的桃花运没有断过,但他一直处理得很好。
我准备在晚上,心平气和地和他聊这件事。
担心我的病情加重,祁朝阳替我辞了咖啡厅的兼职,他有两份兼职在身,每日回家的时间比我晚很多。
躺在沙发上刷手机时,热搜上一则新闻闯入眼帘。
「网红女骑手飙车身亡,年仅19!」
评论区有女孩生前的照片,我无意点开,心脏猛地一抽。
高马尾,黑眼线。
竟然是上午那女孩。
这时连翘的电话打进来,我的嗓子有些抖:“喂?”
“璐璐,那女生死了。”
“谁?”
“上次在酒吧和祁朝阳跳舞的那女生,昨晚,她被发现摔死在酒吧后巷,尸体被野狗啃得面目全非。”
连翘的语气惋惜。
“上次在警局时,我看她的状态就不对劲,夏天的夜晚,三十度的高温,她穿长衣长裤,脖上还围了条围巾。”
脖上围着围巾......
我揉揉眼皮,告诉她白天发生的事情以及刚才的新闻。
“怪事,最近我整理资料,年轻女性事故身亡的数量翻了六七倍。璐璐,你平时注意点。”
“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吱嘎,门口的锁孔转动。
祁朝阳拎着超市购物袋站在门口,脸色阴郁不清。
12
新闻里又有几例同城女性死亡的新闻。
九月上旬,二十五岁的年轻女性,异物塞喉窒息而死。
九月中旬,南侨大学的一个大四女生野泳溺亡。
三天后,在金融城上班的女白领在家中开煤气自杀。
面包店女服务员失踪。
又是一起失踪案,刷着新闻,我盯着手中吃了一半的牛角包。
牛角包是祁朝阳买回来的,这段时间,他买面包的次数不少。
失踪女服务员工作的面包店,和我手里的面包,是同一品牌。
我的四肢又开始不听使唤了,寒意从指尖直抵心口。
毕业季忙着找工作,祁朝阳很少在家,早出晚归,他回来时,我已经睡下了。
“睡了吗?”
半夜,微凉的身躯钻进被窝里,祁朝阳抱着我求欢。
“我不想。”
实在装不下去了。
他背过身生闷气。
我没有哄。
少顷,他的身体又转过来,重新朝向我,黑夜里语气低哑: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和我说?”
“没有。”
“真的没有?”语气更低沉。
我往旁边挪了挪:“没有。”
“好!”
气氛骤然阴冷,我软下语气,“连翘买车了,她说忙完这段时间,带我去自驾游旅行。”
祁朝阳没有再说话。
怀疑祁朝阳和失踪的面包店女服务员之间有联系,三天前,我打电话给何钦,希望他能找出两人之间的蛛丝马迹。
“你怀疑你男朋友?”
电话那头,何钦的语气意味不明,显然他非常关注蓉城年轻女性连续意外死亡的事故。
我在学校上课时,收到他的短信,让我晚上七点到事务所拿资料。
一沓照片装在信封里,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七八张照片,祁朝阳和不同的女孩,其中三张是面包店监控视频的截屏。
我瞪大眼睛盯着视频截屏里的女孩,短发,齐耳,急忙翻出手机找到之前的新闻。
新闻里有失踪女孩的照片。
“她俩,像吗?”我急于向何钦求证。
狠狠抽了一大口烟,何钦吐出烟雾:“一模一样。”
他补充解释,“这是半个月前店里的监控视频,我废了不少力气拿到,你男朋友确实在这家店消费过几次,和这个女孩有过接触。”
将烟灰磕在桌面,何钦道:“不过这又能证明什么?”
当然能证明。
虽然没有直接的关联,但也足够证明我的猜想了。
事上没有这么多巧合,不少和祁朝阳接触过的女人,确实遭遇到了不幸。
我想起那个逼我和祁朝阳分手的马尾女孩,她盛气凌人,让人讨厌。
即使她再怎样惹人讨厌,也不应该被恶意夺去生命。
我要把照片交给连翘。
“谢谢,剩下的费用我——”
“别急。”
摘下眼镜,何钦的眼神邪恶而恶心。
13
“许璐,你不觉得我很眼熟吗?”
“你不认识我,我早就知道你。那傻小子,突然有一天打电话和我说他谈恋爱了,高兴得声调变形。”
“我真没想到,你会找到这里来。”
“本来是想交给朝阳亲自动手的。”
他叹息,抄起手边的烟灰缸。
14
铁椅硌得腰背、屁股一片酸痛,我尝试着扭动手腕,束缚感更紧。
黑暗的空间里,充斥我急促的呼吸声。
门开了,微弱的光线透进来。
“你要拖到什么时候?”
何钦站在门口,手指在墙上一按,四周瞬间大亮。
门外还有人。
“臭小子,你难道真打算和她在一起过日子?”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何钦骤然暴怒,一把将其拽进房间。
四目相对,我大脑空白,浑身瘫软。
尖叫经过嘴里塞着的布团,化作绝望的呜咽。
祁朝阳的脸色晦涩阴狠。
“暂时不能动她。”他说。
何钦挑起眉,他是主宰的角色,“理由?”
“她的朋友是警察,突然失踪或是死亡,绝对怀疑到我的头上。”
何钦哈哈大笑,“你的意思是放了她?”
“放?”祁朝阳也像是听见了笑话般,轻笑一声。
他走过来,冰冷的指尖缓缓触碰我的脸颊,“我的意思是,先解决掉她的朋友。”
何钦皱着眉:“有必要对她朋友动手?”
祁朝阳瞥我一眼,“那女的是警察,一旦许璐死了,一定怀疑到我身上。”
手机第十次响起铃声。
看着同一个号码的来电轰炸,何钦烦道:“确实麻烦。”
祁朝阳示意他接通电话。
“璐璐,给你打十个电话了,在忙什么?”连翘抱怨。
何钦拿刀尖抵住我喉颈。
“我和、和祁朝阳出门旅游了。”
“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约个饭。”
“还......不确定。”
那边沉默片刻,“好。”
“姐姐。”我咽下嘴里干沫,“姐姐,我爱你。”
18
刀身贴着我身侧滑过,何钦栽倒在地,他手撑着地板扭头向后看。
祁朝阳微微垂眼,晃着手中血淋淋的烟灰缸。
“哥,她是我的。”
他扬手砸下去。
一下,一下,又一下。
直至何钦后脑烂成一滩血泥。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何钦甚至来不及问一句‘为什么’。
我和连翘看向彼此,愈发惶恐不安。
“别担心,璐璐。”
祁朝阳直起腰,星星点点的血液溅污脸颊,他屈指抹去嘴角边的血点,对我缓缓一笑。
“我现在清醒得很。”
“为什么?”我替我自己,也是替何钦问。
呼吸困难,肺疼得好像不再属于自己。
“我不是杀人狂,在钦哥之前,我没有亲手杀过人,我厌烦了,璐璐。”
他挽起一只袖子,手指抖得厉害。
连翘冲我使眼色,何钦的刀落在她脚边。
“你是个好人,他才是一系列案件的主谋。”
太紧张了,我不断偷瞄着连翘的动作。
“我和连翘会为你作证,我们尽量让你平安无事。”
祁朝阳嘴角一勾,意味不明。
他凑近过来,两只黑洞洞的眼睛里,是我骇然惨白的倒影。
“真嫉妒啊。”他说。
另一边,连翘的双手在椅背后上下挣动,递给我一个鼓励的眼神。
我定定心,竭力吸引住祁朝阳的注意力。
“我真嫉妒。”他使劲抓扯头发,五官扭曲,“我好嫉妒,璐璐。”
连翘的双手挣脱出绳索。
我的心脏狂跳。
她的指尖伸向刀柄。
“啊!”
一转身,祁朝阳砸向连翘摸住刀柄的指尖。
骨断声撕裂我的头皮,连翘惨叫,我疯狂撞向祁朝阳。
撞了个空,我连人带椅子向前倒去。
祁朝阳按住我的椅背,摆正回来。
“你最在乎的不应该是我吗?”
他丢掉烟灰缸,重新绑死连翘的双手。
随后走过来,沾血的手不断擦拭我的脸颊,他的眼泪抖下一颗。
“璐璐,我俩一起走吧。”
“我说过,我只有你了,你是我唯一的幸福。”
“好,我和你走。”
事到如今,恐惧已经影响不了我的肢体,手脚不再痉挛,不再抽搐。
我望进他两汪死水似的眼睛,“你要放了连翘。”
“她对我没有意义。”
祁朝阳举起刀,刀尖抵住我胸口,他一皱眉,手腕一转,将我身上的绳子割开。
我脑海深处只剩下一片麻木的平静。
抱着我走向墙角,祁朝阳靠墙而坐,他的手握住刀身,血流不止。
刀锋抵住我后心。
一把刀,串住我和他的心脏。
19
“等等。”
我还有一些疑问。
“既然何钦是凶手,为什么在警方认定这些案件大部分是意外时,他肆意在网上发言,将案件引向连环杀手的方向。”
祁朝阳动作一顿,“为了炫耀。”
“为什么?”
“不聊这个。”
祁朝阳很不耐烦。
“璐璐,在你之前,我没杀过人,如果沾上何钦的血没有罪,那我这双手很干净。”
“你放心,我不会弄脏了你。”
他露出似享受似痛苦的表情。
刀尖割开布料,抵住我的皮肤。
他转头看向连翘。
“连翘姐,麻烦你把我俩的骨灰埋在一起。”
连翘傻掉了,抿紧嘴唇用力点头。
“谢谢。”
怪有礼貌的,事到如今,我还有心思走神。
原来祁朝阳的病比我严重多了,我只是有抑郁症,而他从里到外,脑子整个坏掉。
妈的,之前完全没有发现。
一边说着‘别怕、别怕’、‘我爱你’”,一边啃咬我的唇,祁朝阳抵住我的后心一用力。
嘭!
巨大的冲击撞偏了他的手腕,刀尖偏开,连翘连人带椅子地倒过来,冲我大吼:“起来!”
我爬起身,混乱中,踩中祁朝阳拿刀的手腕。
“动手!”
我夺过刀,连翘压在祁朝阳身上大吼。
刀尖刺向祁朝阳,千钧一发之际。
“住手!”
门口一声厉喝,紧接着是纷乱的脚步声,以及黢黑的枪口。
枪口有的对准我,有的对准祁朝阳。
我手里的尖刀哐地坠地。
刹那间,从地狱回到人世。
连翘冲同事们扬眉:“你们来得太晚了。”
我举起双手,其中两个警察一边警惕地握住枪支,一边走过来,就在两步之遥时,地面响起沉闷的咔嚓声。
所有人眼睛大瞪,我不敢置信,刀刃压进祁朝阳的脖子里。
他自己撞上去的。
那么迅速,没有一丝犹豫。
脖子喷出溅射状的血柱,祁朝阳缓缓转动眼珠,望着我,张开嘴。
他嘴里只有血泡咕嘟冒出的声音。
我的心脏吃不消了,蹒跚上前。
一股力道粗暴地撞开我,场面大乱,警察涌过来。
20
我退掉了出租屋,搬去和连翘一起做。
“真倒霉。倒下去时腿也摔折了。”
晃了晃打着石膏的右手,又晃了晃缠满绷带的腿,连翘仰天长叹。
我苦笑着倒出保温杯里的鸡汤。
在遇袭之前,连翘确实打了电话。
我性格内敛,说不出抒情的话,那日在电话里颤声叫她姐姐时,她察觉到了异常。
很快,她发现有人跟踪他,于是故意把车开去偏僻路段,果然,跟踪者上钩,故意与她发生车祸。
下车前,她用另一个手机报了警。何钦没注意到。
再后来,就是地下室里发生的事。
午夜梦回时,我时常想起他临死前眼珠微微向上翻动的画面,他看向我的那一眼,是遗憾没带我一起走?还是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呢?
电视里正在播放连环杀手的新闻,网络上,同样的新闻铺天盖地。
我刻意避过所有相关新闻。
一切都结束了。
一张张删掉手机里和祁朝阳的合照,不知不觉,我泪流不止。
连翘叹息着抱住我,“这张,留着吧。”
是初见祁朝阳时,我偷偷拍下的照片。
少年靠在长椅上安静沉睡着,侧脸和煦,如朝阳初升。
“假的。”我摇头,他并不是我以为的太阳。
“真的全是假的吗?”连翘说,“难道他对你没有一点点真的吗?”
那张照片到底是留下了。
清晨,病房外一轮朝阳升起。
我推着连翘外出散步,沐浴在阳光里,好温暖。
如果可以——
我希望朝阳永不坠落,不曾坠落。
“我男朋友吃人!”
警局里,面对接警的警员,我泪流满面瑟瑟发抖。
男友无罪释放,脱下大衣披在我身上,对在场警察歉意一笑。
“抱歉,我女朋友这里不正常。”
指尖点着脑袋。
回家后,看着电视里女性接连惨死的新闻以及男友喂我吃药的温柔脸庞。
我知道。
轮到我了。
1
听着暗巷里的靡靡喘息,我泪流满面。
一小时前,闺蜜发来一张照片。
照片里,祁朝阳侧坐在吧台前,一个漂亮的红发女孩与他亲密依偎,两人脸贴着脸,嘴唇近在咫尺。
我的腿一下子软了。
托盘连着咖啡杯一起摔碎在地,引来同事和客人侧目。
明明几分钟前,祁朝阳还在微信里说,他今晚晚归,留在实验室里赶实验。
我信了。
我从未怀疑过。
赶去酒吧的路上,连翘又发来一段视频,配文怒斥:
“这对狗男女!”
酒吧舞池中央,女孩围着祁朝阳贴身热舞,舞姿火辣,光芒四射。
现场气氛火热,喝彩声连连。
视频里祁朝阳笑容宠溺。
忽地,他偏头望向镜头。
连翘反应很快,镜头偏开。
怕我出事,连翘不停发来消息。
“你千万要冷静,别做傻事。”
“我知道你有多爱他,为了交他母亲的住院费,你连买抑郁症的药钱都给他了。”
我笑了笑,回她一个‘比OK手势’的阳光表情包。
手伸进包里。
死死握住冰冷的刀柄。
2
我赶到酒吧时,隔着人群,撞见祁朝阳和那女孩一起走向酒吧后门。
连翘打算陪我一起去,我拒绝了。
手捏住包里的尖刀。
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担心牵连到朋友。
去年,祁朝阳的母亲患肺癌住院,为了给她交化疗费,我白天上课,晚上做两份兼职,将攒下的积蓄、生活费和甚至买抑郁药的钱一并给了他。
祁母死的时候,祁朝阳哭得好凶,眼泪鼻涕糊满脸。
他紧紧抱住我,“璐璐,我这辈子只有你了。”
他说,“你是我唯一的幸福。”
在孤儿院长大的我,头一次感受到被爱、被需要的幸福,恨不得掏出整个心给他。
啧。
曾经的承诺交织着今夜的喘息,多么刺耳。
我真可笑。
3
“嘻嘻,哥哥。”
女孩喘着气儿。
“老公亲亲我。”
她的嗓音甜甜的。
“哥哥的嘴巴好软,哥哥喜欢我吗?”
我拿出包里的尖刀。这把刀是在咖啡厅后厨拿的,平时用来切水果。
拿刀的手抖个不止。
“喜欢。”
男人喘着粗气,随后一阵更激烈的接吻声。
一阵巨雷轰隆隆碾过我大脑。
我以为我冲了进去,刀子扎穿祁朝阳的心脏再血淋淋拔出来,回过神时,我却还在原地。
我竭力冷静。
不值得。
尖刀放回包里,死死咬紧牙关。
周遭太暗太静,我僵硬地走进巷口。
“啊!”
极短促的惨叫,我闪回墙后,一股非比寻常的危险袭来。
嘎吱嘎吱~一阵咀嚼硬物声,毛骨悚然,我小心地看进巷内。
正对上女孩双眼暴凸的脸,她歪着脖子,手脚剧烈痉挛,而祁朝阳埋首在她脖子里,在用力啃噬撕咬。
他牙齿间拉出黏腻的血丝与肉块。
我捂住嘴,落荒而逃。
9
洗净鱼身,装盘,放进配菜和汁料,祁朝阳动作熟练一气呵成。
“神经病。”
他眉毛也不抬,对新闻里的死者全无同情。
“同事的妹妹,纠缠过我几次,至于她为什么知道你信息,应该是同事透露。”
酒吧里的女孩也出事了,我犹豫是否要提起此事,眼角余光注意到一抹暗红。
一块暗红的血渍,藏在祁朝阳后领内侧。
“你受伤了?”
“没有啊。”祁朝阳嘴角翘起。“怎么突然这么问?”
“......没事。”
饭后,祁朝阳忍不住了,他拿出购物袋里的润滑液。
他动得凶,大量汗水顺着后颈滑到胸膛抛飞滴落,淅沥沥溅湿了我的睫毛,视线一片迷蒙。
“璐璐,你知不知道你在什么时候最好吃?”
指腹揉着我唇面。
我吓得一缩,他心满意足。
他低下脸,唇面紧压着我的耳廓。
“最爱我的时候。”
开口间,一股冰冷气流灌入我耳洞里。
我很不舒服,他此刻的眼神。
仿佛他真的会在我最爱他的那一刻,生吃了我一般。
10
祁朝阳习惯留最爱的食物在最后。
吃火锅时,他最后的食物是毛肚,去海鲜餐厅,最后动筷的食物是大龙虾,即使是一碗普通面条,他也习惯把煎蛋留在碗底。
他说,“美味要留在最后,慢慢品尝。”
我渐渐注意到一些事。
以前和祁朝阳同床时,我从不失眠,如今夜不成眠。身后传来动静,我闭上眼睛。
一道视线在我脸上停留。
他在观察我。
少顷,传来卧室门阖上的轻响。
不敢开灯,我走到窗边向下看。路灯下,祁朝阳前行的背影像尸体。
这个月第三次了,深夜出门,黎明前归家。
我拨通了连翘的电话:“他又出去了。”
连翘的嗓音疲倦:“璐璐,我太忙了,明早给你回电话。”
“又出事了?”
“一个莲印中学的女高中生失踪了,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四小时,队里忙疯了。”
我握紧手机,“莲印中学高中部?”
“是,怎么了?”连翘忙问。
祁朝阳的家教对象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也许是巧合,我怎么能说出这么荒唐的猜想。
我阻止连翘挂断电话,“祁朝阳半夜又出去了,总有一个人给他打电话,他从不接,看了眼来电显示就挂掉,然后出门,消失不见。”
连翘不以为意,“临时兼职?”
“他后领有血迹,但人没有受伤。”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璐璐,你今晚吃药了吗?”连翘的语气格外温柔。
11
凌晨五点左右,祁朝阳回到家。
晨间新闻报道了女高中生失踪的新闻,同时,这则消息迅速在网上发酵。
“昨晚你去了哪儿?我半夜醒来一次,没看见你。”
“帮朋友顶班,他在加油站上晚班,昨晚临时有事。”
祁朝阳把早餐放在桌上,过来吻我额头。一股很淡的刺激性气味,不是汽油味,更像消毒水的味道。
我装作不经意,“在加油站上班的朋友,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是吗?”他反问,“我忘了。”
“我还没见过你的朋友,找个时间见见吧?”
“好,等这段时间忙完。”
说罢,他进了浴室洗澡。
在女高中生失踪的新闻下,我翻到一条高赞评论。
一个名叫‘钦阳事务所’的博主留言:“两年内,蓉城连续发生五十例以上的年轻女性惨死、失踪的案件,看似是意外,实则是人为。”
“本人罗列了这些凶案的时间点,出事地点,以及受害人住址,大胆推测,分析出一个有意思的现象。”
留言下附有一张城市地图,蓉城静云区这一块,特地用红圈圈出了明江、博华、南侨三所大学。
“凶手有可能是这三所大学的学生、上班族或者住户。”
明江是我和祁朝阳就读的大学。
截图发送给连翘,她回复:“私人事务所蹭热度打广告的,不要信。”
确实,楼主的网名就是一家私人事务所的名称加地址,我搜了下地址,距离很近,在附近不到一公里。
侦探所在菜市场里面,老旧,隐蔽。
老板叫何钦,三十多岁,其貌不扬。
或许正是他长相普通的缘故,我总觉得他有几分熟悉。
“你怀疑你男朋友出轨?”何钦点燃一根烟,“这种事我查得多了,起步价三万。”
“打扰了。”我窘迫地起身。
“等等。”何钦上下打量我,“你最多能付多少钱?”
“一万五。”
“起步价?”
“全部费用。”
何钦仰头吐出一口烟雾。我瞧着四周,屋内陈设脏污破旧。
“一万五。”他摁熄烟头,“我帮你调查半个月。”
直接请他调查祁朝阳是不是凶手,我没这么傻,这样说肯定被当成疯子。
我想验证心中盘旋已久的念头,和祁朝阳有过接触的女孩,总是遭遇不幸。
离开时,何钦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有件事你必须做决定了。”
我回过头,他捂住听筒,冲我眯起眼睛,“私人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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