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宠我这件事顾府上下人尽皆知。
京中女儿家们时兴的玩意儿,但凡我多看一眼,隔日就会出现在我梳妆台上。
我自小在女红方面没有天赋,总被嬷嬷批评,说日后嫁不出去。
他却不管不顾地护着我:“嫁不出去最好,我养她一辈子!”
我葵水初至时,懵懂无知,是他最先发现了亵裤上的斑斑血迹,欣慰不已。
“等了这么多年,我们沅沅终于长大了……”我羞红着脸埋进他怀里,从此他看向我的眼神也染上几分说不清的欲望。
在一次酒后,我们情难自禁,有了肌肤之亲。
我本以为可以就此成为他的女人,可他却在紧要关头生生止住了动作。
他说他会娶我为妻,舍不得就这样要了我,要将最美好的一刻留到洞房之夜。
我看着他艰难地克制着欲望,为他对我疼惜感动不已。
之后的无数次,他都是如此。
我也一直以为这是出于他对我的重视和爱护,直到刚刚那些公子哥儿毫不避违地拿我调笑。
“宋姑娘的身子娇软雪白,滋味儿不错吧?”
他轻笑着回道:“够软,够润。”
“那还忍得住不动真格?
顾兄可真沉得住气啊!”
顾逸之眉头深锁,“脏,终究觉得膈应。”
我在转角处看着他面上毫不掩饰的嫌恶之色,心像是被利刃生生划过,难受得喘不上气。
那一刻我终于看清,年少的情分在他心中根本不值一提。
或许从始至终,我不过是个供他发泄的物件。
可是为什么,他既然觉得我脏,又为何要来撩拨我?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委屈地落泪。
顾逸之这才发觉我不对劲,从脖颈间缓缓抬头,迷茫地问道。
“好端端的哭什么?”
“我轻点儿便是……”随即又将头埋进我怀里。
我一把将他推开,冷声道:“表兄怎么下得去嘴,不觉得脏吗?”
许是被我戳中了心事,他有些气恼:“沅沅,你胡说什么,你是为了救祖母才……我怎么会嫌弃你?”
我定定地看着他,却始终找不到他口是心非的证据。
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他演戏的本事这般厉害……许久,我才深深叹了口气,将他推得更远。
“表兄就要成亲了,以后还是不要来我房中了,赵小姐若是知道了会伤心。”
我在他面前一向温顺,今日这般决绝的抗拒着实让他意外。
他愣了愣,微微蹙眉,“你,知道了……知道了也好,你别胡思乱想,寒烟是高门大户养出来的嫡女,自然容得下你,待我成婚后就禀了母亲,将你纳入房中。”
“只是得先委屈你,待日后有了子嗣,我再抬你做贵妾。”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轻描淡写就安排好了我的去处,倒似给了我天大的恩赐。
我勾起嘴角,摇了摇头,“若我不愿做妾呢?”
他定定地与我四目相对,许久才放柔了声音。
“乖,别闹,我们都这般亲密了,你应当知道我有多在意你,即便做妾我也绝不让旁人看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