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有些窒息的我,行动有些困难。
虚脱的站在道路口,伸手打车的样子有些狼狈。
被拦下来的司机师傅看到我的样子,都拒不接待。
最后,还是一个摩托车主好心停下,将我送到医院。
“你有眼中的过敏症你不知道?”
“再晚来一会,有休克的危险。”
医生给我输着液,眼神中挂着担心。
我有些无聊,打开手机,看到新闻。
#拉丁舞国标生金雅崴脚。
我点了不感兴趣,又去另一个平台冲浪。
平台可劲给我推送金雅的消息,终于在我换了好几个视频以后。
让我刷到了她的直播间。
高夕宁在一旁给她温柔的揉着脚,她说:“啊呀大家不用担心的,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啦。”
“我老板对我很好哒,非要带我去医院,我说只要揉揉就好了。”
“他非要亲自给我揉脚呢。”
“我怎么敢指使老板呢,都是老板自愿的呀,雅雅不听老板话他会生气的呢。”
“只好让他揉了。”
我输完液,等症状好些,打车去了公司。
毕竟有职业操守,与他们约定了什么时候量体裁衣,就要什么时候到。
我原本以为,这样做不会给别人落下什么口舌。
可是见我来了,高夕宁红着脖子质问我:“韩梦溪,你怎么才来?”
“过个敏而已,有那么矫情吗?
你知不知道,我和金雅在这等了你多久?”
“同学们又等了你多久?”
他看到我手上的针眼,眼中的冷漠慢慢消逝。
也许又是因为心虚,话语软了下来。
“你还输液了?
我不知道你这么严重。”
“其实你可以在家休息的,给我打个电话就好了。”
我绕过他,看着后面的同学。
“毕竟大家都等着呢。”
“我还是有点契约精神的。”
我严重过敏,他都能嫌弃我矫情。
如果今天不来公司,他指不定又会指责我些什么。
金雅就直直的站在那里,我观察过她的脚,没有半点崴脚的痕迹。
就连微红也没有。
他甚至都能抱着人家的脚,给人家揉上很久。
自己老婆进了医院,连个关心的电话都没有打。
我懒得和他计较,拿出软尺,让大家排成一对。
边量边记。
他却像吃了火药,走过来。
“韩梦溪,你这话说的,像我逼着你来上班似的。”
“我不知道你有这么严重,只有你自己知道你的身体。”
“难受说一声不就行了吗,何必来这让我们看你脸色?”
我自动屏蔽他的话,只知道像是一个讨厌的苍蝇围着我嗡嗡嗡。
为了摆脱他,我丈量的动作不自觉加快了。
他却抓住我的手,“韩梦溪,你有没有好好量?”
“我是往你公司交了钱的,你要是量的不行,尽早换人。”
我将记录板摔在地上,“是你一直在打扰我工作。”
“你要是不满意,随时换人好了。”
他识趣的闭上嘴巴,却重重的踢向旁边的花盆。
花盆顿时四分五裂。
金雅眼含泪珠,娇娇弱弱的牵起我的手。
满是可怜兮兮的模样。
“姐姐,你是不是因为看了我和哥哥的舞蹈才生气的呀?”
“你不要生哥哥的气呀,哥哥是无辜的。”
“姐姐要是看不惯我,我和哥哥解约就是了。”
她抬手抹了抹眼泪,哭着往外跑。
高夕宁一把抓住她,“不是你的错,这么小气的女人。”
“要解约也是和她解约。”
我点点头,“高夕宁,我不仅要和你解约,我还要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