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冷欣然晏守诚的其他类型小说《开着房车去古代逃荒后续》,由网络作家“白芝麻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闭嘴!”晏德山冲她喊了一嗓子,转头对着脸色铁青的晏德高解释,“大哥,她头发长,见识又短,你别跟她计较......”晏德高拍着炕几,语气沉重:“我不和她扯,我就只问你,这事到底怎么办?你也别和我打哈哈,你家什么条件我有数,村里人的人也不是有眼无珠,有心人盯着呢。”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就算是不在乎守诚跟他媳妇儿,不管你早死的亲家,也不顾自个家的名声,不也得替守礼想想吗?他是读书人,读书人最重什么?要是让别人知道他家里为了供他读书,把他亲嫂子害死了,他就是考上了状元,也没用!”晏德山面色大变,显然被说中要害。苏净雨急得直推晏守明,后者总算清醒过来。“大伯,您贵人多忘事,”晏守明灵机一动,“守诚,守诚他已经是冷家的人了,早就跟晏家没关...
《开着房车去古代逃荒后续》精彩片段
“闭嘴!”晏德山冲她喊了一嗓子,转头对着脸色铁青的晏德高解释,“大哥,她头发长,见识又短,你别跟她计较......”
晏德高拍着炕几,语气沉重:“我不和她扯,我就只问你,这事到底怎么办?你也别和我打哈哈,你家什么条件我有数,村里人的人也不是有眼无珠,有心人盯着呢。”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就算是不在乎守诚跟他媳妇儿,不管你早死的亲家,也不顾自个家的名声,不也得替守礼想想吗?他是读书人,读书人最重什么?要是让别人知道他家里为了供他读书,把他亲嫂子害死了,他就是考上了状元,也没用!”
晏德山面色大变,显然被说中要害。
苏净雨急得直推晏守明,后者总算清醒过来。
“大伯,您贵人多忘事,”晏守明灵机一动,“守诚,守诚他已经是冷家的人了,早就跟晏家没关系了,不过就是暂时住在晏家而已......”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得晏德高愣在原地。
钱婆子却像抓住救命稻草,疯狂输出:“对,老大说的对,这吃里扒外的早就是冷家人了,他媳妇儿要如何,是死是活,都是冷家的事,凭什么要用晏家的银子?想得倒美!”
晏德山暗自松了口气,面上却装作为难:“大哥,你看这,这事儿闹得,唉,都是我没管好......”
晏德高神情僵硬,缓缓看向晏守诚,似乎是问晏守诚还有何话说。
晏守诚强忍内心的喜悦,装出一副绝望模样:“我没什么可说的,大哥说的对,娘说的也没错,我啊,从来都没什么可选的。”
他抬头看了看屋内的众人,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在晏德高脸上。
“大伯,”晏守诚开口道,声音低沉而坚定,“既然如此,我想我该离开了。”
这句话一出,屋内顿时一片寂静。
众人都愣住,似乎没想到晏守诚会说出这样的话。
晏德高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晏守诚苦笑一声:“正如娘所说,我已经是冷家人了。既然晏家无力帮助我,那我也不该再给晏家添麻烦。我会带着妻儿离开,自己想办法。”
钱婆子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晏德山则是一脸复杂,似乎在权衡利弊。
晏德高沉默了片刻,最后叹了口气:“你真的想好了?”
晏守诚点点头:“是的,大伯。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屋内再次陷入沉默。
晏守诚站在那里,背脊挺直,目光坚定。
夜幕低垂,晏家院落寂静无声。
晏守诚的身影消失在西厢房的方向,留下一室沉默。
张秋梅蹑手蹑脚地从窗下起身,心脏砰砰直跳。
她快步走回房间,推门而入的瞬间便开口道:“当家的,你是不知道啊!老三他......”
晏守远抬手制止了她的话,“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张秋梅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激动的心情。
她将方才偷听到的一切娓娓道来,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晏守诚的言行。
“他那张嘴,跟炮仗似的一刻不停,咱娘都让他给挤兑哑了......”
张秋梅说到兴奋处,手舞足蹈。
晏守远听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老三,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张秋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是说,他一直在装傻?”
晏守远轻哼一声,“不然呢?人能说变就变?”
张秋梅皱眉思索,“可他图什么呢?入赘一辈子抬不起头,也落他头上,他装,也总得有所图吧?”
晏守远沉吟片刻,忽然眼前一亮,“兴许是冲着冷家去的。”
张秋梅不以为然,“冷家还有什么好图的?就算有点啥,娘都看得牢牢的,他能有什么好处?”
晏守远眯起眼睛,“谁知道呢,也许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你以后只管看着他们就行,其他的,都是我们男人的事情。”
张秋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们该怎么办?”
晏守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只管盯着,其他的交给我。”
与此同时,冷欣然正躺在炕上,手中的笔在纸上游走。晏守诚推门而入,脸上洋溢着再也掩饰不住的喜悦。
冷欣然抬眼看他,“找你干什么?”
晏守诚坐到她身边,笑得合不拢嘴,“媳妇儿,成了!”
冷欣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什么成了?从那家人手里抠出银子了?”
晏守诚摇摇头,“比抠出银子还高兴呢,媳妇儿,你再猜!放开猜!”
冷欣然略一琢磨,眼神亮起来,“难不成我们能搬走了?”
晏守诚笑着点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冷欣然激动过后,眉头微蹙,“不会是你主动说的吧?跟他们掰了?动手了没?”
晏守诚连忙摆手,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冷欣然无言以对,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得可怕。她轻轻叹了口气,打断了晏守诚的幻想:“醒醒吧,别白日做梦,去看看锅,猪蹄好了没?”
晏守诚这才如梦初醒,赶忙去厨房忙活。猪蹄炖得软烂,汤也变得奶白的,他撒了点盐,尝了尝味道,又简单炒了个素菜,荤素搭配,再配上香喷喷的白米饭。
冷欣然喝了两大碗猪蹄汤,别说,下奶还真不错。吃完睡个觉起来,就感觉胸前涨涨的,正好女儿醒了,正好试一试。
阿莲一口一口喝着,满足地眯起了大眼睛,睫毛又长又黑,一颤一颤的。冷欣然不自觉笑起来,心里涌动出一种陌生又奇异的感动,就算自剪断脐带后,母女两在这一刻,又有了新的联系,更亲密,也更割舍不下。
后面几天,冷欣然就安心坐月子,带闺女,好好养身子。而晏守诚则一心为逃荒做准备,两口子就这么住在山脚,小日子舒舒服服的。
直到冷欣然的中药吃完,也没人打扰,好像都忘记了他们一家三口。冷欣然有时会望着远处发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她知道,现在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这天早上,晏守诚依旧早早就出门去了。冷欣然缓缓从炕上坐起,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她伸了个懒腰,感受着身体逐渐恢复的力量。
“这人啊,就是太实诚。”她喃喃自语,目光扫过屋内简陋的陈设。
正想着,院门被推开,晏守诚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媳妇儿!葛医师说再开几副药,你的身子就能大好了!”他兴奋地说道,脸上写满期待。
冷欣然眉头微蹙,语气平淡:“你还有银子?”
晏守诚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他低下头,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
“那个...上回已经把最后一点嫁妆卖完了...”
冷欣然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揶揄:“你还有什么能拿去抵债?”
晏守诚顿时愁眉不展,脸上写满了窘迫。他站在那里,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看着丈夫那副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的模样,冷欣然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慢慢起身,伸了个懒腰。
“行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已经好了,不用再吃药。”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以后好好注意着就是。”
“真的?”晏守诚半信半疑地问道。
冷欣然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嗯,放心吧。早上一个鸡蛋一碗小米粥,中午又是鸡汤又是肉丝面,晚上又有大猪蹄,下午要吃下午茶,睡前还吃顿宵夜。一天能吃五顿,我要是再不好,那还有天理吗?”
晏守诚听了,脸上的担忧稍稍缓解。他摊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
“你说,咱俩这人缘...”他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这么多天了,愣是没一个人来看一眼。说句难听的,这要是死在家里,怕是都没人知道。”
冷欣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她轻轻瞥了晏守诚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嘲弄:“你傻不傻?我让你每天出去烧火是吃饱了没事干?那不就昭告天下,咱们两还在喘气吗。”
晏守诚怔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啊?原来那是信号啊...”
他笑着看向冷欣然,眼中满是赞叹:“媳妇儿就是聪明,果然没一个安排是无用的。”
冷欣然见不得他这副傻样,轻轻摇了摇头:“要不,你去趟山上?”
晏守诚一脸困惑:“上山干啥?又作样子啊?”
“嗯,我们不是没银子吗?”冷欣然慢悠悠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总得找个理由拿出银子啊。不然怎么出去买吃的用的?你逃荒就靠两只脚啊?那我还不如一个人留在这里。”
晏守诚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对,对,得有辆马车啊...”
冷欣然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底层百姓,没资格骑马,而且,你也买不到。”
晏守诚脸上的兴奋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失望:“那买牛?”
“牛太慢了,买个骡子。”冷欣然说着,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晏守诚。
晏守诚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顿时惊呼出声:“珍珠?”
冷欣然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改天去卖了,咱们不就有银子买东西了?”
晏守诚还有些犹豫:“这玩东西真能卖钱?”
冷欣然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你就放心吧,这东西上典当那,起码上百两银子。要是对方给你的少于这价,那铁定是要坑你。”
晏守诚听了,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他摸了摸后脑勺,讪讪一笑。
冷欣然仔细嘱咐道:“你拿着到当铺去,死当就行,银子能多些。编个由头,说从山里捡的也行。不过回来,要是有人问起,就说咱们在山里挖到人参了。”
晏守诚连连点头,眼中满是兴奋。他拎起背篓,急匆匆地出了门。
冷欣然看着丈夫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窗外那片浓绿的树林上。
正想着,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冷欣然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她连忙躺回炕上,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
门被重重的推开,张春梅和小钱氏走了进来。
“大白天的,把门关得那么严实啊?”张春梅不耐烦地说道,眼睛四处打量着。
小钱氏则和和气气地笑着:“三嫂身体不行,见不得风也正常。”
冷欣然强撑着坐起身,气喘吁吁地说道:“二嫂,四弟妹,你们咋来了?”
张春梅眼睛直往里瞄,语气中带着几分刻薄:“咋地?不能来啊?家里是不是藏了啥好东西?”
说着,她不请自入,在屋里转悠起来。
冷欣然不动声色地看着张春梅的举动,心中暗自警惕。她强忍着不适,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二嫂,屋里乱,别嫌弃。”
晏守诚抬眼看了他一眼,转身轻轻锁上门,便迈步朝正房走去。
晏守远没有跟上,身旁张秋梅凑近低语:“当家的,你说他为何要锁门?”
“管他呢,”晏守远不以为然地道,“反正里面那个马上活不了几天了。要是还有值钱的东西,死了还是我们家的,早晚的事。”
张秋梅蹑手蹑脚的来到冷欣然屋门前,将耳朵贴在门上,却听不到任何动静。
“里面咋一点动静都没呢?静的我这心里还慌慌的......”
晏守远见状,不耐烦地催促道:“别管她了, 你快去正房那候着,不能让老三把这件事算了......”
张秋梅闻言,讶异地问:“难不成,你还觉得老三是故意搞出这些事情?”
晏守远冷笑一声,“老三看上去是个老实人,但他做的事儿,可不老实。要卖镯子就卖,还说那些事情做什么?现在十里八乡都知道了,咱晏家恩将仇报逼着儿媳妇去死呢。咱家一个个,出门都能被别人唾沫淹死。”
张秋梅倒吸一口冷气,“可不是,大伯听了风言风语都跑来了。老三能有这心机?是不是想太多了?”
晏守远目光阴沉地盯着正房,“别再废话,赶紧去。”
张秋梅缩了缩脖子,小跑着赶往正房。
正房东间里,几个人围坐一团,气氛凝重。
晏守诚的大伯晏德高坐在炕上。
晏守诚站在屋中央,低着头,也不说话。
钱氏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老三,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这腌臜事都干的出来?去抓个药都能让全家被人戳脊梁骨。”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早知道你是这么个招灾惹祸的畜生,当初老娘生下你来就该按尿桶里淹死......”
晏守诚的父亲晏德山轻咳一声,打断了钱氏的咒骂。“行了别骂了,大哥在呢,有啥事,大哥做主,轮得到你上蹿下跳?”
钱氏哼了一声,不甘心地闭上了嘴。
晏德高转向晏守诚,沉声问道:“守诚,怎么回事?怎么村里人都在议论,你卖了你媳妇最后的嫁妆?”
晏守诚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的声音低沉却坚定,“是个银镯子,嫁妆也就剩这一个镯子了。原本不舍得卖的,但实在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葛医师说了,不吃药,我媳妇儿活不下去。我,我还能看着我媳妇咽气吗?我只能把镯子抵了,等熬过了这段日子再说。”
晏德高闻言,眉头微皱,却也理解地点了点头。“你这么做,倒也没错......”
钱氏立刻不干了,扔下手中的旧衣服,沉下脸指着晏守诚骂道:“蠢货,你那媳妇又不是大户人家的娇娇小姐,还得吃这么贵药?她要死就去死,这年头,一袋粮食就能再换一个黄花大闺女回来。你倒好,那镯子给她买药?她配吗?”
往日里,晏守诚早该跪地求饶。可今日,他却挺直了腰杆,目光直视钱氏。“娘,您这话说的,我媳妇是人命啊,难道您要我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吗?”
这番话语,令屋内众人都愣住了。苏净雨暗中推了推丈夫晏守明。
晏守明回过神来,忙板起脸道:“老三,你又要干什么?看把娘气的,你还不快认错?”
晏守诚转向大哥,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和委屈。“大哥,您觉得我哪里错了?是不该救自个媳妇还是不该卖镯子?”
晏守明被问住了,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话不能这样讲,弟媳没事自然好,给咱老晏家开枝散叶,只是,这卖镯子......”
“不卖镯子,哪来的银子去买药”晏守诚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责和无奈,“我也不舍得卖啊,可我实在没办法啊......我对不起岳父啊,岳父生前,对我那么好,恩重如山都不为过,我当初说好一定要好好照顾冷欣然,可我没做到啊......”
屋内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应。一时间,正房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晏德山沉着脸,眼中闪过一丝不耐。那段往事压在他心头不是滋味。
钱婆子像被踩到尾巴的野猫,猛地跳起来,尖声叫骂:“你个小畜生,平日里哑巴似的,今儿个倒是能说会道了?你怎么对不住姓冷的了?你没披麻戴孝?你没给他烧纸钱?你还娶了他闺女,怎么就对不住她了。”
晏守诚心中暗笑,这种伎俩他早已见怪不怪。
往日里他会用拳头说话,但现在这种情况,肯定是不能暴力解决。
他装作一脸茫然,眉头微蹙,反问道:“这不都一早答应好的吗?理所应当的事儿,我做了还算我有功?”
这话如同一记重拳,打得钱婆子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脸色由红转青。
屋外,钱婆子的声音又传来,“老三,你倒是说话啊!”
屋子里没人理她,任由钱婆子在外边大吵大嚷。
晏家宅子就在村门口,路过的人不少。
经钱婆子这么一嚷嚷,全村人都知道晏家老三的媳妇喝着三两银子一副的药。
村里就这么大点地,茶余饭后都议论着晏家老三是拿来的钱买药。
有说是晏家出的钱,更有甚者,说是晏老三从老晏家偷的钱。
有好事者更是特意跑到葛医师家中打探消息。
葛医师面露难色,长叹一声道:“哼,哪是晏家出银子?守诚拿她媳妇的嫁妆递抵给我换的药。那可是他岳父留给闺女的念想啊。”
听者眼珠一转,立马附和道:“守诚疼媳妇,冷秀才没看走眼。就是他家里人不行。他晏家受了冷家不知道多少好处,修了五间大屋子,晏守礼去镇上读书,都是用的冷家的钱,结果现在,冷家的闺女难产,快死了都不救,心可够硬的,要人家自己卖嫁妆,唉,可真不是东西呀......”
葛医师含笑不语,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精明。
这番话很快在村里传开,犹如一阵风,吹得人心浮动。
此时,一家人正在房车里,对外界的风波毫不知情。
冷欣然已经喝完药,沉沉睡去。
晏守诚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摇篮里的女儿。
小人儿粉嫩可爱,他越看越欢喜,捧在手里都怕化了。
“阿莲,阿莲......”
他轻声唤着,声音甜得能掐出蜜来。
这小名源于冷欣然的胎梦,她梦见一朵莲花盛开。便给女儿起名叫“阿莲”。
阿莲小手握拳,睫毛纤长,睡得香甜。晏守诚恨不得抱起来亲上两口,又怕惊醒了她。
无奈之下,他只得先去洗个澡。
原主住的那地方,洗澡别说热水了,能拿来洗澡的水都少的可怜。
房车里水电都有,插上热水器,洗个暖和的热水澡。
换上干净衣裳,晏守诚还是不太习惯这粗布麻衣贴在身上的感觉。
最难适应的是这一头长发,洗完吹干,挽个发髻都费了老大劲。
他笨拙地摆弄着发髻,后来干脆披在脑后不管了。
洗完澡,他开始收拾屋子,整理东西。
突然,他在整理中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激动到差点喊出来,又连忙捂住嘴,怕吵醒媳妇儿挨揍。
为分散注意力,晏守诚翻出一只散养山鸡,准备炖汤。
他麻利地清洗剁块,放入砂锅加水,又放了些枣子枸杞。小火慢炖,香气渐渐弥漫开来,勾人食欲。
趁汤还没好,他又揉起面来,准备给媳妇儿擀面。
他动作熟练,显然没少做这事。正忙活着,一转头,却对上了冷欣然的眼神。
晏守诚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分享他的发现:“媳妇儿,你知道吗?房车里的食物,吃了不会变少!”
冷欣然无奈地看着他:“你去抓药时,我就发现了。”
晏守诚顿时泄了气,脸上的表情像个被戳破的气球。
媳妇儿总是这样打击他的积极性。
冷欣然闻到空气中的香味,吸了吸鼻子:“你炖鸡了?”
晏守诚立马又像得到表扬的孩子,颇为得意:“散养的山鸡,香得很。给你好好补补。”
“我们现在这身体,吃两口小米粥都算大补了,别贪多。”
见他失落,冷欣然拿他没办法:“快去给我盛一碗喝。”
晏守诚立马就笑了:“好嘞。”
晏守诚看着媳妇喝汤,刚想说什么,那边小家伙又开始哭了。
“快去泡奶,”冷欣然提醒道,“没看咱闺女饿了吗?”
古代小孩最多只能吃点米汤,一个个瘦得和小猴子一样,幸好原先的备产包里就准备了最好的进口奶粉。
“对对对,”晏守诚这才回过神来,“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瞧咱闺女瘦的......”说着,他直接泡了一大瓶奶。
冷欣然见状,不由得皱眉。
那奶瓶足有两百多毫升,哪里是新生儿能喝下的量?
可还没等她开口,晏守诚已经把奶嘴塞进了孩子嘴里。
眼看着孩子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冷欣然连忙上前,在孩子喝了约莫三十毫升左右时,一下将奶嘴抽出来。
晏守诚一脸不解,“媳妇儿,再给她吃点吧。你看她饿的,肯定没吃饱,刚才那点都不够吃的。”
冷欣然无奈地摇摇头,“孩子刚出生,胃口小,一次喝太多容易吐奶。再说了,适量喂养才是对孩子好。”
晏守诚还想争辩,却被冷欣然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他只好委屈巴巴地抱着闺女哄,时不时用控诉的眼神看向冷欣然。
冷欣然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心想这个铁憨憨怕是要变成十足的女儿奴了。
没过多久,小家伙就又睡着了。晏守诚还想继续抱着,却被冷欣然制止,“赶紧放下,小孩不能做总抱。”
晏守诚不情不愿地把闺女放回摇篮,转身给冷欣然捏起肩膀来。等把人伺候舒服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提起自己的想法,“要不我们搬山脚下去住?”
冷欣然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我...原主的爹留下的那三间土坯房?”
冷江一脸茫然:“不然呢?”
晏守诚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他呆立片刻,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一大一小其乐融融的模样。
片刻的沉默后,冷欣然抬头,轻声问道:“你昨日在门口那番话,怕是把晏家得罪狠了,后面有什么打算?”
晏守诚闻言,神色一正。他在冷欣然身边坐下,压低声音道:“媳妇儿,我早有计较。”
“晏守远那几个,怕是要回去告状。老两口听了,指定气炸了肺。不过依我看,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来找我。多半要等晏守明回来,商量好对策再动手。”
冷欣然点点头,若有所思:“那咱们该如何应对?”
晏守诚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他们若是拿亲情孝道来压我,我就把当时写的文书甩他们脸上。我不过是个被卖出去的上门女婿,不怨恨他们,我已经算孝顺了,哪还用装什么父慈子孝、兄弟和睦?”
“若是打舆论战,那我更不怕。这世上又不是人人都眼瞎,世间自有公道在。”
冷欣然听罢,眉头微蹙:“可咱们在村里交情不深,大伙儿会站咱们吗?”
晏守诚笑道:“靠交情自然不行,但共同利益,比什么乱七八糟的交情都管用。”
他娓娓道来晏家庄的势力分布,以及自己的应对之策。冷欣然听着,眼中渐渐浮现出钦佩之色。
“晏家庄虽以晏姓为名,但孙家势力也不小。孙家若是肯站在咱们这边,对付晏家就有了底气。”晏守诚胸有成竹地说道。
冷欣然若有所思:“孙家为何会帮咱们?”
晏守诚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孙家巴不得晏家内讧,好坐收渔利。咱们的利益,恰好与他们不谋而合。”
冷欣然听罢,不由得对丈夫刮目相看。她正欲开口,却见冷江抱着已经睡熟的小阿莲走了过来。
“娘,妹妹睡着了。”冷江轻声说道。
冷欣然接过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在炕上。她看着女儿熟睡的小脸,心中涌起一股柔情。
晏守诚也凑了过来,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小脸。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低声道:“媳妇儿,有你们在,我什么都不怕。”
冷欣然闻言,心中一暖。她抬头看向晏守诚,眼中满是坚定:“我们一起面对。”
屋外,阳光依旧明媚。屋里,一家人相依相偎,共同面对未知的挑战。
夜幕低垂,晏守诚转头望向熟睡的女儿,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小丫头睡得正香,粉嫩的小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意,仿佛置身美梦之中。他轻轻俯下身,想要将女儿紧握着冷江手指的小拳头掰开。
“这么舍不得放开?”晏守诚低声呢喃,轻手轻脚地掰开肉乎乎的小手,然后握在自己的掌心握了握。
做完这一切,他瞥了冷江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晏守诚轻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你力气那么小?还没小娃娃大?手指被攥着,就没办法了?那岂不是谁都能欺负你?”
冷江默然,心中暗自嘀咕:和力气有何关系?可他终究没有辩驳,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
冷欣然见状,忍不住开口打断:“行了,做饭去吧,我饿了......”
晏守诚闻言立即应声,转身便要往厨房走去。“小江,跟为父一块儿,为父教你做饭。”他头也不回地说道。
冷欣然听到这拿腔拿调的“为父”,不禁暗自摇头。这个冤家,居然跟小孩较劲,真是没出息。
冷江面无表情地跟在后头,心里盘算着:除了洗衣服,现在还要学习如何下厨,不会马上要学刺绣了吧?
来到厨房,晏守诚挽起袖子,手脚麻利地洗锅淘米。一边忙活,嘴上还不停地念叨:“看看我放的多少米,要记住,多了不行,太稠糊,太少也不行,清汤寡水的,喝着没滋没味儿......”
冷江默默听着,心想这些所谓的“宝贵经验”,怕是也没什么用处。
“小米粥很营养,你娘还在坐月子,喝这个最好。”晏守诚又絮叨起来,“不然,现在天热,绿豆汤更好,尤其是加冰糖,再冰一下,那才叫一个爽快......”
冷江忍不住问道:“现在还有卖冰的?”
晏守诚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得意,随即解释起井水冰镇的妙用。说完,他啧啧几声:“你不光没什么力气,这知识面吧,也不咋地,以后跟着着你爹我学学,知道了吧?”
冷江抿了抿唇,低声应道:“......是。”心里却暗自腹诽,看来今后少不了要听这些稀奇古怪的“知识”了。
米下锅后,晏守诚熟练地在锅上放了个篦子,把包子热上。让冷江看着灶火,他着手准备晚饭。
“你喜欢吃啥?”晏守诚随口问道。
冷江低眉顺目地回答:“听您的......”
晏守诚满意地点点头:“这觉悟不错,继续保持。我跟你说,小孩子嘴不能太挑,挑食长不高。”
冷江默默听着,心想这位父亲的“教导”还真是与众不同。
晏守诚决定做黄瓜炒鸡蛋和豆角炒腊肉,麻利地择菜。切菜时,还不忘炫耀一番刀工,然后冲冷江得意地挑了下眉。
冷江面无表情地看着,心想这有什么可骄傲的。
然而,当菜肴出锅,香气四溢时,冷江不免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父亲的厨艺竟然还不错?一时没忍住,他一时好奇:“不都说,君子远庖厨......”
晏守诚闻言,眼睛一亮,仿佛抓到了什么把柄:“我就说你知识面不广吧?听听,果然出错了,你这话要让别人知道了,非得笑话你不可......”
正当晏守诚要滔滔不绝时,冷欣然的声音从屋里传来:“饭做好了吗?”
“好了,好了,媳妇儿,饿坏了吧?这就给你端进去......”晏守诚立马应声,催着冷江帮忙拿碗筷。
一家人围坐在堂屋的小桌旁,气氛倒也其乐融融。晏守诚不停地给冷欣然夹菜,嘘寒问暖:“媳妇儿,这包子怎么样?没我做的好吃吧?”
冷欣然淡淡地应道:“嗯,也还凑合吧。”
“这鸡蛋,你多吃点儿,腊肉你最好少吃一点,里面香料太多,,断了奶咱就可以大吃特吃,先委屈一下......”晏守诚絮絮叨叨地说着。
冷欣然温柔地叮嘱:“我知道,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小江,你别光啃包子,多夹菜吃,你爹炒的菜量又不少......”
“是,谢谢娘......” 冷江恭敬地应道。
这样的场景与他以前的生活截然不同,但莫名地,他觉得这样似乎也很不错,身上的枷锁好像松了些,身心都变得轻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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