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彦双手颤抖地翻开病历本,眼眶瞬间湿润,紧紧盯着那两个字——清宫。
他声音带着哭腔说:“不,这不可能,一定是你伪造的。
我们等了这个孩子五年,你怎么可能狠心打掉他?”
我突然就笑开了,他这副深情的样子让我觉得比任何笑话都好笑。
“是我狠心吗?”
我擦掉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傅斯彦,你仔细看看那份流产同意书的日期,你记起什么了吗?”
傅斯彦拿着同意书的手开始颤抖,嘴里也不停念叨着不可能,他额头的青筋暴起,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整个击碎。
我却犹嫌不够。
“你想起来了吧,那天你带着夏栀回来,你跟我说夏栀怀了孕,我气得夺门而出。
其实,我是去了医院,我胎像不稳,可你打电话来说什么。”
傅斯彦绝望地跪在地上,放声大哭。
我弯下腰,轻声在他耳边说:“你说,怪不得我生不出孩子。
你看,傅斯彦,是你把你自己儿子咒死的。”
“傅斯彦,那是个已经成型了的,四个月大的孩子。
你去国外的那一天我去医院查出来的,本来想着,等你回国了各项指标都稳定的时候再告诉你的,可惜……你儿子被拿掉的时候,你和你的小三儿浓情蜜意地期盼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住院的时候,你和你的小秘书去环球影城玩。”
“而我,在28岁这年,失去了孩子,也失去了丈夫。”
傅斯彦像失去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地。
他痛苦地蜷缩在角落里,哭着哀求我:“泱泱,求你了,别再说了。
你并没有失去我,孩子还会有的,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我微微一笑,心中感到一种报复的快感:“傅斯彦,你忘了吗?
你还有一个孩子啊,在夏栀的肚子里啊。
你自己说的,那是你们老傅家的种。”
“可是傅斯彦你记着,我的孩子,是因为你死的。
以后你和夏栀的孩子哪怕生出来,你都会记得这个孩子!”
傅斯彦依然坚持不离婚。
他疯了一般求我骂他、打他,但我从未理睬过他。
我把夏栀发给我的东西扔到他面前。
她的每一个小心思,现在都成了他婚内出轨的铁证。
傅斯彦的脸色苍白,无力地辩解:“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
“是她主动接近我,我一时糊涂,才会酿成这样的大错。”
“我从来没有爱过她!
我心里只有你!”
“我马上把她开除,赶出御水湾,我发誓,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我嘲讽地笑了笑:“傅斯彦,你真的太无耻了。”
傅斯彦抬头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困惑,似乎怎么也看不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