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太傅秦南铛的女频言情小说《南铛愿全文》,由网络作家“风之纹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肖想了当今圣上身边的太傅十多年。为了能够配得上他,我自幼博览群书,精通圣贤之道,通晓布阵排兵,我曾对皇帝哥哥说过:“如此用心,只为能自求白首至老的如意郎。”却只等来太傅一句:“西戎族氏和亲,堪当此任者,唯有三公主。”大明国这一代有一个皇帝哥哥,四位公主,我位列第三。三公主说的正是我。我心中的白月光仅用了一句话,将我送至万劫不复的处境。1白苏,字荏苒。从一位门下议事的朝议郎,到如今权威显赫的太师大人,用了不到十年的时间。为人才貌双绝,温文尔雅。我虽是公主,母族地位甚微,同母还有一位嫡亲的妹妹,秦约素。摸了摸皇帝哥哥刚刚送来的锦罗布匹,我叹了口气:“这是除我们外,其他两个姐姐们都有赏赐吧。”不等眼前侍从回音,身子单薄的约素靠在我的肩头...
《南铛愿全文》精彩片段
我肖想了当今圣上身边的太傅十多年。
为了能够配得上他,我自幼博览群书,精通圣贤之道,通晓布阵排兵,我曾对皇帝哥哥说过:“如此用心,只为能自求白首至老的如意郎。”
却只等来太傅一句:“西戎族氏和亲,堪当此任者,唯有三公主。”
大明国这一代有一个皇帝哥哥,四位公主,我位列第三。
三公主说的正是我。
我心中的白月光仅用了一句话,将我送至万劫不复的处境。
1白苏,字荏苒。
从一位门下议事的朝议郎,到如今权威显赫的太师大人,用了不到十年的时间。
为人才貌双绝,温文尔雅。
我虽是公主,母族地位甚微,同母还有一位嫡亲的妹妹,秦约素。
摸了摸皇帝哥哥刚刚送来的锦罗布匹,我叹了口气:“这是除我们外,其他两个姐姐们都有赏赐吧。”
不等眼前侍从回音,身子单薄的约素靠在我的肩头,温声道:“姐姐,这是怕西戎族从我们四个人里面挑一个吗?”
她清澈的目光看着我:“不会是姐姐的。”
可是,过了几日,我暗中贿赂的侍卫大哥告诉我,朝中大臣们分为两派,一派反对大姐姐用来和亲,一派反对二姐姐和亲,我的母族亲戚们地位低弱,皇帝哥哥最后决意从无甚背景的二姐妹中去挑选。
听到这句话,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找皇帝哥哥。
约素不能用来牺牲,体弱的她如果去了那里,等待她的就是死。
我也不能去那里,皇帝哥哥亲口答应我,自求郎君,君无戏言!
2皇帝哥哥在后花园,几个和我交情好的小侍卫向我抛向了同情理解的眼神。
我刚要赶去。
便看到一身萧萧白衫,姿态甚雅地站于皇帝哥哥面前,正说着什么。
太傅,白苏。
他是在为我们一族求情吗?
我匆忙的脚步停了下来,为这一丝联想而感到雀跃不已。
“臣认为,西戎族氏和亲,堪当此任者,唯有三公主。”
皇帝哥哥看了看眼前言辞恳切的太傅,欲言又止,叹了口气道:“可是约素之前就有找过我,如果和亲要从她们姐妹俩出一个的话,必须是她,一个小小的西戎,她一个就足够了。”
白苏一双俊眼透着冷意:“只怕她那个小身板,到西戎的途中就会暴毙,到时候陛下失去一个妹妹,大明国失去一个公主,只怕更会激起民愤。”
皇帝哥哥犹豫的神情立时愣在那儿。
我知道,这是军书上的心理旁侧打击。
皇帝哥哥一向以爱民为称颂,断然不会为了我们姐妹俩乱了分寸。
我缓缓走上前,迎着皇帝哥哥怜惜的眼神,轻轻地说了句:“我愿意去和亲。”
皇帝哥哥和白苏两人的神情有多愕然,更多的是释然。
三公主大义凛然地离开国都嫁予敌国,遂了他们的心。
我只知道离开后花园的路是那么漫长,戏谑的声音自身旁传来:“哪有公主赶着去嫁人的。”
我停下脚步,眼前对方的一双桃花眼深深地望了过来,让人捉摸不透。
这个轻佻的家伙!
“放肆。”
我强压着愤怒,浑身颤抖,可不争气的泪水还是从眼角掉落下来。
他喉结微动,宛若深潭般沉寂的眼底划过一丝波澜,不禁开口道:“我......”便听见白苏在我其后,一声斥责:“简舟,休胡言。”
3在我即将要和亲的日子里,我的妹妹约素快要把她的眼睛哭瞎了。
她哭得肝肠寸断,上气不接下气,那个柔弱的小身段子估计就要在我眼前香消玉殒。
我用手环住她,却哭不出来。
自从母后走后,我和约素一直相依为命。
她信命,任由天命如此,只求能一生平安无事即可。
我不信,没有强大的背景护佑,我就要一个人在皇城里闯个天翻地覆。
我要比个男子更英勇,比个女子更多才。
可偏偏,我却被我最爱慕的太傅送上了和亲的马车。
太傅自发要为我的和亲送上一段路程。
他眉目温润,身躯凛凛地骑着马陪着我。
往日,我不太敢正面看他,因为女子特有的娇羞与矜持。
但今天,我身着红装,仔仔细细地瞧着他。
白苏有些不自在,看着我:“公主,怎么了?”
“没什么。”
我的眼睛瞧见了他腰际上的一个香包。
有些旧了,但是我却清楚地记得前年他的生辰上,四个公主都给了他一个香包,绣上不同的图案。
我叫秦南铛,绣的是一个小巧精致的铃铛。
秦约素一向喜欢兰草,素色兰草。
此时,素色底面的兰草在白苏腰间挂着。
正好他骑着马,露出一小部分出来。
却被我生生看了个遍。
原来,他那天确实有在求情。
不过,不是为我求的情。
而是为我的妹妹,秦约素。
秦约素喜欢他吗?
秦约素知道条件这么好的白苏喜欢自己吗?
这些,我都不想去思考了。
当我穿上这身新嫁娘的红衣,我就不属于大明朝了。
4白苏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不记得了。
只记得他陪了一路,而我的心也痛了一路。
当陪嫁的小丫头们轻轻说道:“白戎族的部落到了。”
我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未来的夫君即便不会像白苏一样气质高雅,但我也不希望他凶恶可憎。
白戎族的首领还未相见,便见到他那几个风姿绰丽的女人。
不如大明朝围墙内的女人温婉可人,却神采飞扬,透着一股嚣张跋扈的味道。
白戎族的首领叫做纳兰,他有七个女人。
若不是白戎族势力日渐扩大,自己又怎能作为第八个妃子进行联姻。
我轻轻叹了口气,在四周关注的眼神和听不懂的白戎族间语言里,走进了自己的住处。
一夜未眠。
依稀间,有人走了进来,却被其身边嬉笑的女子又拽走了。
清晨,天刚放晴,陪嫁的侍女们便把我昨夜一直穿着的喜服换下。
带来的两个侍女,一个叫怀夕,是我娘一直留给我的贴身丫头。
一个叫悦水,是皇帝哥哥指名给了我的。
说我这个实在性格,就需要这样一个心思灵巧的丫头陪着。
怀夕帮我换了件清素的衣服,她清楚我的喜好,不喜欢艳丽缤纷的,就喜欢这种不起眼的调调。
正当我准备走出门,按着白戎族的礼节,头一天的新嫁娘应该去向大妃请安问早的。
顺便看看昨夜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的夫君,到底长得什么人模鬼样。
走了出来,便发现今天热闹得很。
白戎族的贵族子弟全都穿着华丽的服饰站在场外,当然不是为了迎接我。
他们的目光,追随着正捆缚在那里的一群男女老少身上。
“今天看来是白戎族的猎户日。”
悦然走到我跟前,想是来之前便做足了功课,她环顾四周,“白戎族早间便以猎户自立谋生,往常是这些大人们猎杀疯跑的野生动物,现如今更喜欢将另外部落的俘虏玩弄在手掌心,任他们逃跑,再放箭去猎杀。”
见我侧过头看着她,悦然绞了绞手,“是听陛下偶然提起过,便一直有记在心里。”
我打量着她,身姿窈窕,面赛芙蓉,心中了然。
我的皇帝哥哥倒真是对我过意不去,连心上人都一并送到我身边来了。
突然,不远处一个老妪趁武士不注意,跑到我这边,抓住我的衣摆,不住地苦求着。
她一边说着我听不懂的部落语言,一边急切地指指在那头手足无措的孩童。
立时,有一个身材魁梧的武士走了过来,将其一把拎起,赶到另一边瑟瑟发抖的几个人面前。
只听见一阵震耳的鼓槌声响起,那几个人连同老妪不住地向前面跑去。
可是即使他们铆足全部的力气,周围除了尘土便是碎石,连棵粗树干都没有。
毫无遮挡的他们只能用尽全力向前跑着,只要跑到场外的树林里,就有办法活!
老妪也在跑着,她的体力不太跟得上别人。
虽然隔得远,也能听到她气喘吁吁的声音。
白戎族的贵族们并不着急,他们不紧不慢地从侍从手中接过弓箭,朝逃跑的人群一一射去。
周围的笑声、哭声、叫声充斥着我的耳络,直至所有逃跑的人一一倒下,成了贵族的战利品。
老妪的孙女是第二拨挑进了“猎物”的人群里。
她扎着红头巾,眼里满是惊慌,嘴里不断地叫着。
可是没有人去看她。
我向前走了一步。
一位衣着华贵的女人挡住了我的去路:“妹妹这是才来我们这儿,慢慢习惯就好了,不喜欢这些的话,我可以陪着你去屋里喝喝茶。”
对面的这个女人娴雅雍容,我估摸着是大妃。
但我此时没有时间和她周旋,我简单揖礼,便疾步跑向附近一个拿着弓箭的贵族。
我拿走他手中的弓箭,他惊愕地望着我,却由于知晓我和亲的身份,不敢作出回应。
另一处方向的箭矢自另一位贵族手中向那个跌倒的小女孩飞去,却在中途被一支强有力的箭风给击偏方向。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猎户的箭都没有达成目标。
大家都放下手中的弓,望着我。
我拿着弓的手有些抖。
可能射的次数太多,用的力气有些大,但绝不可能是怕他们。
大明朝就没有让我怕的人,这里,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好身手!”
在另一个方向,一大群白戎年轻人里传来一声喝彩,打破了这个宁静。
5我就是这样,第一次看到我的夫君。
他不像我印象中白戎男人的粗犷。
他坐在一块大凸起的山石上,面目俊朗,嘴角噙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神采湛然。
一个大个子的白戎人冷哼一声,跳上一匹马,向正在逃窜的人追逐去。
我在大明朝礼乐射御书数样样拿手,骑马自然不在话下。
当我正欲骑上一匹马时,却被这个犟脾气的大家伙硬生生掀倒在地。
我竟是忘了,大明朝的马是在宫里长大的。
白戎族的马儿是在草地上驰骋的,它哪甘于一位外族的牵制。
周围一片哄笑,白戎族的贵族们在这里挽回了自尊,目光里透着嘲笑与讥讽。
那个叫纳兰的男子也随着这群人缓缓离开场地。
深夜,我来到马棚里,放出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来,正是上午瞧不起我的“大家伙”。
我将手中的缰绳在手里绕了几道,翻身上马,一抖缰绳,双腿狠狠地夹了一下马腹。
只听一声嘶鸣过后,马蹄声骤然响起。
大家伙不住地狂奔,用尽力气颠动身躯,激起一片飞扬的尘土。
直至将我再一次重重摔落在地。
我似乎将它彻底惹怒,大家伙晃了一下脑袋,便向趴在地上的我踏着蹄子冲来。
就在此时,一只手从另一匹黑马上伸了出来,将我拦腰抱上了马,阻止了大家伙的怒气进攻。
熟稔地拈起一旁大家伙的缰绳,很快地制服了这个坏脾气的家伙。
他坐在我身后,轻轻地笑了一声。
勒马停下,和我的目光接触。
他的眼睛圆润而明亮,仿佛含着一层光。
慢慢地,他俯身,靠近了我的唇。
自此,我正式成了纳兰的第八个夫人。
白戎族人更爱叫我阿菇娜,寓意善良。
他最爱将我揽入怀中,深邃的眼眸里闪着丝丝光亮,凑到我的耳边:“我拣到珍宝,你可是大明朝里最美的女人。”
纳兰对我很感兴趣。
他说自猎户节那日起,就觉得勇敢的不止白戎族的女人。
大明朝的女人愿意用自己的行动,去废除长久让他生厌的旧习,这让他吃了一惊。
“你是从那时起喜欢上我的?”
我倚在他的肩头问道。
我的话未问完,他便拢着我的纤腰,一双眼黑润得几乎滴水,充满爱意。
这阵子纳兰都会夜宿在我的住处,他乐意用大把的时间陪着我谈天论地,玩棋舞琴,这是个比我小五岁的男人,就像太阳一样让我暗仄的生活充满明媚。
可是,这时候的我却无法拥有他的子嗣。
大妃曾把我叫到跟前,满面温柔地抚着我的手。
告诉我白戎族的妃子要按先来后到,生下天之骄子。
我排第八,前面还有两个妃子未有生育。
说完,她让侍女端来一碗药汤,苦味充满整个屋子。
见我呆立在一旁,她亲手举勺递到我跟前。
一碗,两碗……纳兰宠幸我几次,我就要独自黯然神伤多久。
有一天,明了药理的怀夕无意地探脉,发现我最近的困意和疲惫竟是中了毒。
她用各种方法去找原因,结果在那碗绝子的汤药里发现了端倪。
见我满面泪水,她掩不住怒火和心疼,在面见大妃和陛下的时候,脱口说出愤慨。
大妃一脸惊愕,坚决否认药汤里投了慢慢置人死地的毒药。
她端庄的模样并没有慌乱,铁青着脸控诉一个小丫鬟竟要挑拨伤害妃子们的感情。
周围几个妃子用着我听不懂的白戎语一旁帮腔。
我听不懂她们的话,我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纳兰。
最后,怀夕被带走了,杖责至死。
连尸体都被白戎族丢到我追不上的山头。
当天晚上,纳兰用尽一切办法请求我的原谅。
他告诉我,在大妃面前,白戎族的规矩才是规矩。
他用湿巾一遍遍地擦拭我通红的眼眶,心疼地保证用生命会护我周全。
6似乎要证明对我的承诺,他日日都来陪我,毫不顾忌周围人的劝谏。
自怀夕死后,即便他来陪我,我也没有什么心情和纳兰畅聊。
多数的时候,我们都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
我弹着琴,他一个人捧着书细细看着。
他似乎在等待我的心结什么时候打开,偶尔,他会笑着告诉我最近遇到的特别有趣的事。
“猎户节取消了。”
这一天,他心情颇好,环着我的肩,蹭着我的鼻头,兴奋地告诉我。
说完,他自在地躺在卧榻上,接过悦水递来的茶水,突然笑出声来:“悦水丫头,你这是糊涂错把落葵煮水给我喝了,你看这叶子涨得厉害得都不能进嘴。”
悦水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慢慢垂下了和睫毛。
那副软惜娇羞的模样瞬时让纳兰一愣,自语道:“你们大明朝来的人真是有意思的很。”
我拿起那泡错的茶壶,走到低头的悦水身旁。
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走出屋外重新接水。
烧开的沸水重新注满我的水,悦水没有跟来。
我提着水壶向屋子走去。
屋内两个身影早已怀抱在一起。
周围很安静,男人的呼吸声仿佛就在我的耳侧,熟悉而又陌生。
纳兰和悦水的事情,很快就被大妃发现。
她不止一次地告诉我,尊卑有序,怎么能让一个婢女爬到自己的头上来,和做主子的纠缠。
悦水已经很长时间不在我屋子了,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在纳兰没有给她名分的时候,她自己的状况其实是很尴尬的。
我轻轻叹了口气,准备去找她。
路上,我安慰自己。
怀夕刚死,悦水因为自己这个主子护不周全下人的命,想找个强大的靠山,也是能理解的。
我刚走出自己的屋子,便看到远处一阵嘈杂,一大帮人围观。
我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人群里的正是悦水。
她用手挡住破布一样的衣服,浑身战栗,哭得气噎声嘶,不住地喊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这么做。”
一个服侍大妃跟前的老妇人一把薅起她零散的头发,指着一边光着上膛的几个男人,用白戎语讥诮地骂着她。
看到我的到来,老妇人慢慢走了过来,将她扔在我前面。
悦水看到我,双目猩红:“公主,我没有去勾引那帮子男的,我是被他们硬生生带走欺负的,您救救我,相信悦水吧。”
正说着,大妃和纳兰闻讯赶来,看着眼前的一幕,大妃皱着眉头走到我跟前:“大明朝的公主能管好自己的下人吗?
搞出这么丑的事情来让民众看笑话。”
话语虽轻,却字字珠玑。
悦水看到纳兰,一边哭一边扑到他脚下,求助地抽噎着。
我也看着纳兰,他面色不虞地向后退了一步,离开悦水求助的双手。
悦水手悬在空中,惨白的脸上滚滚泪珠。
她站起身来,提起纳兰腰间的匕首,将自己的脖子横切过去。
纳兰连匕首都没有拿回,只是皱了眉头离开了。
我心中一恸,这是另一个大明朝的姑娘的爱没有得到回应吧。
晚间,纳兰来到我住处。
见我裹着毯子,愣愣地倚靠在窗台上。
目光正对着不远处纳兰送我的大家伙。
我并未回头。
他没有言语,停下手,看一看我。
终于说,悦水虽太浪荡,倒比你更像个女人。
一面径自往外面走。
月色笼罩在他身上,泛着清冷的白。
我的眼睛望着他的身后,以克制而清晰的声音说:“你曾经说过,我是大明朝最美丽的女人。”
“是吗?
我倒不记得说过这样的可笑的话。”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纹丝未动,心里漾起一阵疼。
有一滴泪,从我眼睛中渗出,沿着面颊,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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