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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更新

林又青 著

武侠仙侠连载

江屿阔摸了摸鼻子,见闻笙杵在原地,一副防备的样子,悻悻道,“闻笙,分手了不至于这么绝吧?我住院你不去看我就算了,还不请我进去坐坐了?你的心真是又冷又硬。”闻笙想着先前的事情,就觉得他混蛋,不愿意与之过多交流,“江先生,是你自己走,还是我报警?”江屿阔觉得很没面子,但又不得不服软,“阿笙,求求你,给个机会,我们好好谈谈。”闻笙一脸漠然,“江先生,你我之间,无话可说。”“阿笙,好歹在一起一年半,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么?是,我是有些混蛋,可我对你不好么?你说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不给碰,我有强求过你么?我是不是一直都对你彬彬有礼的?”江屿阔辩解道,“我要是不在乎你,我能允许你次次毫无理由的拒绝我么?我是个男人,我也要面子的嘛!徐可那么主动送上门...

主角:闻笙傅砚临   更新:2024-11-13 21: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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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闻笙傅砚临的武侠仙侠小说《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更新》,由网络作家“林又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屿阔摸了摸鼻子,见闻笙杵在原地,一副防备的样子,悻悻道,“闻笙,分手了不至于这么绝吧?我住院你不去看我就算了,还不请我进去坐坐了?你的心真是又冷又硬。”闻笙想着先前的事情,就觉得他混蛋,不愿意与之过多交流,“江先生,是你自己走,还是我报警?”江屿阔觉得很没面子,但又不得不服软,“阿笙,求求你,给个机会,我们好好谈谈。”闻笙一脸漠然,“江先生,你我之间,无话可说。”“阿笙,好歹在一起一年半,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么?是,我是有些混蛋,可我对你不好么?你说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不给碰,我有强求过你么?我是不是一直都对你彬彬有礼的?”江屿阔辩解道,“我要是不在乎你,我能允许你次次毫无理由的拒绝我么?我是个男人,我也要面子的嘛!徐可那么主动送上门...

《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更新》精彩片段


江屿阔摸了摸鼻子,见闻笙杵在原地,一副防备的样子,悻悻道,“闻笙,分手了不至于这么绝吧?我住院你不去看我就算了,还不请我进去坐坐了?你的心真是又冷又硬。”

闻笙想着先前的事情,就觉得他混蛋,不愿意与之过多交流,“江先生,是你自己走,还是我报警?”

江屿阔觉得很没面子,但又不得不服软,“阿笙,求求你,给个机会,我们好好谈谈。”

闻笙一脸漠然,“江先生,你我之间,无话可说。”

“阿笙,好歹在一起一年半,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么?是,我是有些混蛋,可我对你不好么?你说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不给碰,我有强求过你么?我是不是一直都对你彬彬有礼的?”

江屿阔辩解道,“我要是不在乎你,我能允许你次次毫无理由的拒绝我么?我是个男人,我也要面子的嘛!徐可那么主动送上门,出轨这事儿你不能全赖我——当然,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

的确,在一起一年多,江屿阔对闻笙是极好的。无论大小节日,江屿阔的礼物总是提前到位,无一落下;她工作繁忙,鲜少有时间陪伴,江屿阔也从无怨言,支持她拼事业;将家人一直催促他们结婚生孩子,闻笙不肯,江屿阔就把原因揽到自己身上,说自己还想玩儿几年,以此掩护她。

除了稍微幼稚点,闻笙承认,江屿阔是个不错的男友。

也正因此,她在一直找心理医生接受治疗,想让自己变成一个正常人,能和男友正常的亲密接触,能顺利结婚、生子。

但这不代表闻笙能接受他和徐可在她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也不代表她能接受江屿阔对于出轨这件事的随意态度。

闻笙平静地说,“江屿阔,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有责任。的确不全赖你。”

若是她能和江屿阔正常亲密,他也就不会出轨了吧?

江屿阔见闻笙松了口气,接着解释,“阿笙,我和徐可真是一时喝多了,半年前,我去美国出差,顺便看我小舅舅,醒来后发现我和徐可莫名其妙的在一张床上,我哪里敢告诉你?告诉你,你肯定甩脸子分手了啊!后来……后来在你家里的几次,是她主动的,他妈的花样多不说还热情的很,我就一时没忍耐住,上了当,但阿笙,我心里只有你,不然分手就分手了,我干嘛惦记你?我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可……这种事情不是鬼迷心窍了嘛!”

“你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了,我对你们的事情也不感兴趣。”

闻笙心想,如果出事的当时江屿阔告诉她,她说不定会原谅江屿阔。毕竟当初还是她推荐徐可去江屿阔手下做助理的。可他们从美国回来之后还有小半年,这半年,在她出差的日夜,他们在家里厮混,她如同傻子一般,还以为江屿阔每次去家里是怕她加班太辛苦,给她带宵夜,点亮一盏灯待她归家。她还挺暖心感动的,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父亲在天上可以安心了。

就……很搞笑。

不是这么欺负人的。

江屿阔垂头丧气,好看的桃花眼直愣愣地盯着闻笙,有些不甘心。但闻笙眼底的决绝告诉他,她心硬如铁,已无法挽回。

江屿阔不肯放弃,“阿笙,你不也出轨了吗?我原谅你的背叛,你也既往不咎我和徐可的事儿,怎么样?咱们就当扯平了!再说了,跟你好的那个男人能有我对你好,能有我条件好?你不要犯傻,能像我这样子大度的人不多了。”

闻笙看着江屿阔,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眼光为何如此之差?怎么就看上他了?在他眼里,感情是什么?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吗?

在他看来,出轨背叛和原谅,竟然如此轻松容易么。

闻笙冷漠地下逐客令。

和他多说一句,她都怕自己脑溢血上头。

江屿阔自知无计可施了,只得使出杀手锏,他笑吟吟说,“阿笙,你父亲的手表在我这里,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想找到那块表。本来是想等你过生日,给你作生日礼物的。但现在……只要你愿意,这块表,就是你的。”

闻笙眉头蹙了蹙,小鹿眼里冷光蓄积。

她气得有些发抖,极力地克制住声音的冰冷和嘲讽,迎上了江屿阔的桃花眼,“江先生,我想得到我父亲的遗物,请问,你有什么条件?”

江屿阔就知道闻笙一定会上钩。

要不是之前意外发现她一直在苦苦寻找父亲闻亭书的遗物,江屿阔也不知道,一向清心寡欲的闻笙,软肋竟然是她死去的父亲。

江屿阔灿然一笑,“阿笙,说条件我们就生分了,这东西本来就是替你找的。”

闻笙冷笑,“那江先生,我们就按照市场价走,多少钱,我转你账户。”

江屿阔一脸悲戚,“阿笙,你觉得我是缺钱的人吗?提钱,你就是在侮辱我、也侮辱了我对你的感情。”

闻笙声音彻底冷了下来,“江先生,你到底想怎样,直说吧。”

江屿阔说,“这周末我外公七十大寿,在老宅办生日宴,外公点名要你一起去,阿笙,你能陪我去的,对吧?我不强求你回心转意,只求你在我外公面前陪我演最后一场戏,可以么?”

没等闻笙说话,江屿阔便滔滔不绝地保证,只要闻笙陪他去了生日宴,闻亭书那块手表就无条件给她。

闻笙掐着手心,冷冽道,“江屿阔,你真卑鄙。”

要是其他东西,闻笙可以置之不理。

但那是父亲留在这世上唯一的物件了。

闻笙没有办法说不。

父亲车祸之前,在电话里说要告诉她一件事,是关于那块表的。

那是一块款式罕见的江诗丹顿,年份已久,但被保存得很好。

闻笙不知道一向清贫节俭的父亲为何有这样一只昂贵的手表,且从不佩戴,一直保存在主卧的抽屉里。直到那年冬天,闻亭书来燕京找她出车祸意外身亡,警察移交遗物的时候,那块表就在其中。

丧礼结束后,闻笙一直在找那块表,但得知手表已被继母林绥芬变卖,下落不明。

这些年来,闻笙一直在寻找它,企图从中得知,父亲到底想要对自己说什么?为什么父亲会为了一块表的事情,在年关时候,冒着风雪开车来燕京找她?

送走江屿阔后,闻笙心情全无,躺在沙发上发呆到十点多才去洗漱。

洗完澡出来,她换了身睡衣,傅砚临打来视频电话。

闻笙心情欠佳,给挂断了。她长久一个人生活,性子沉闷,心情不佳的时候就不大爱说话。

傅砚临锲而不舍,再次被拒绝后,他发微信给闻笙,“看看你。”

闻笙回复:已经睡了。

傅砚临坚持,“就看一眼,乖。”


箭在弦上。

傅砚临根本没心思再开车送闻笙回家。

从这里到闻笙家,飞奔也要二十几分钟。

一身邪火,他等不及。

OT边上就有个五星酒店,正巧是傅家旗下的,傅砚临留了个套房在这边,方便哥儿几个随时蹦完迪来休息,不对外挂出。

傅砚临把车交给门童后,抱着闻笙上楼。

因着傅砚临生得好看,又堂而皇之地抱着个女人出入,一路上被人围观。但傅砚临早就把闻笙的脸埋起来了。

刷卡,进门,将人放在地上。

闻笙迷迷糊糊地看着他,撇嘴道,“这不是我家。”

“嗯,不行么?”傅砚临眉梢一挑。

“不行,我要回家……”闻笙话没说完,傅砚临就啃了她嘴唇一下,“你说了不算。”

他个子高,低了头才啃得到,眼底幽深漆黑,蕴着一股不羁的霸气,眼神意有所指地扫着她的唇,“站得稳不?”

“站得稳。”闻笙醉醺醺地点头。

傅砚临轻笑,嘴角旋了个邪魅的弧度,而后把人翻身压在门板上。

闻笙觉得,他身板特别硬。

傅砚临从背后抱着她,呼吸撒在她耳后,濡湿濡湿的触觉,麻麻酥酥的。

热气裹挟着万千情绪,急冲冲的。

闻笙听得很清楚,他说,“闻笙,你给我站稳了,别打颤。”

-

闻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她一起身,就觉得自己被人打了一顿,不仅脑袋痛,浑身都痛!

身上穿的是酒店的浴袍,地上洒落的是她昨晚蹦迪穿的小黑裙和贴身衣服。乱得特别有画面感。

脑瓜子嗡的一下。

闻笙立马跳下床,冲到客厅,只见傅砚临坐在餐桌前斯条慢理地吃东西。

见她出来,傅砚临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赤脚上。

他搁下咖啡杯,拆了双拖鞋扔到她脚下,“见鬼了?”

闻笙问,“你怎么会……跟我在一起?”

“不然你想是谁?”傅砚临呛她。

闻笙压着心底的烦闷,尽量平静地看他,“是我话没说明白吗?”

“什么话?”

“我们到此为止。”

这是昨天闻笙拉黑他之前发的话。

傅砚临轻笑,姿态很是嚣张,“我允许了吗?”

这还需要你允许?

闻笙愠怒,“你到底要怎样?”

她现在就特别后悔当时在清州不该回他那条微信,不该开始这段……孽缘!

祝老师不是说这种关系结束后就泯于人海么?她怎么就这么倒霉,遇上个纠缠不休的?

“你说我想怎样?”傅砚临不答反问。他生了一双了不得的桃花眼,看人的时候意味深长,要是脸上还挂点坏笑,更撩了。

闻笙知道他话外的意思,冷脸说,“我没兴趣。”

“嘴硬的毛病跟谁学的?”傅砚临似笑非笑说,,“不学好。”

“抱歉,天生的。”闻笙没好气。

“正好,我专治人嘴硬的毛病。”

傅砚临说完,一把抱住闻笙的细腰,把人扛回卧室的床上扔下,压着她发疯,“我有笔账得跟你算。”

“什么?”

“忘了?”傅砚临眉头皱了皱。

“……”

“行,我让你以后都忘不掉。”

傅砚临说完,立马开始昨晚没有做到关键时候没做完的事情。

说起这个傅砚临就窝火,昨晚他本想好好给闻笙上一课,可关键时候闻笙说她想吐,箭在弦上又怎样?傅砚临只好抱着她去马桶吐。

等他去给她拿水的空挡,闻笙竟然坐在地上,抱着马桶睡着了。

傅砚临气得差点杀人。

可畜生不如的事情他不会做,把人弄上床,脱了脏掉的衣裙,让她睡觉。

现在她清醒了,还伶牙俐齿的小白眼狼模样,傅砚临必须趁机算账。

他这人没啥优点,睚眦必报算一个。

傅砚临是存心报复的,自然手段恶劣。

他先把人弄得七荤八素的,却偏不给满足,拿了手机出来威胁闻笙把好友加回去。

闻笙觉得,士可杀不可辱,坚决不加,打死不加!

威武不能移!

傅砚临知道她什么性子,立马耍了花招。他手上功夫也是临时起意去微博上看帖子学的,学了大半夜,听闻笙的声音就晓得,他这是学有所成。

闻笙恨不得把他咬死算了。怎么会有这么狗的男人?想不通。

傅砚临看她憋红的脸和细软的声音,又倔又可爱,故意加快,低沉又恶劣的声音扑在她耳边,“加不加?我最后问你一遍?”

实在是太过分了。

闻笙大脑宕机,也不知怎么的,就屈服了,温软的声音又细又碎,带着点委屈的求饶,“加的,加的……”

见闻笙点了好友通过,傅砚临报复性地、一遍遍问,“还敢不敢删了我的好友?嗯?”

吃过亏,闻笙自然不会再嘴硬,特别乖巧地答应,“不敢了。”

傅砚临就特别满意。

心情舒畅之后,人也不狗了,特别会照顾闻笙的情绪。

他从前没有过这样的经验,一切都是从头开始,但他是不可能告诉闻笙自己背后悄悄做了什么的。

那是属于男人脆弱的自尊心。

云歇雨收。

闻笙缩在被子里,看傅砚临下床,抽了一根烟叼在嘴里,低头点火,完了又扬起脑袋看闻笙,“没够吗?”

闻笙嫌恶地拉了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她很难否认,和他一起,的确很契合,很……周到。

闻笙不知道别人是怎样的,他是她第一个,但除去清州那一晚的初尝下来,后面这两次都不错。闻笙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方才闻笙还有个错觉,他们像是谈了许久恋爱的男女,默契又妥帖。

甚至,闻笙觉得,他比她更了解自己。每一个点都踩得那么精准。

脚步声靠近,闻笙遮脸的被子被拉开。闻笙发现他已经灭了烟,清峻的脸上挂着笑,“别把你和你朋友蹦得浑身疼的事儿赖我身上。”

“我没那么畜生趁你喝得烂醉,还只顾着自己爽。”

“我干事儿都是正大光明的,像刚才那样。”

闻笙被抓包似的尴尬,“我又没说是你……”

“还嘴硬?”

闻笙不再辩解。她一开始的确以为昨晚发生了什么,清早起来浑身酸痛,脖子要断掉了。现在想想,应该是蹦迪后遗症。

傅砚临揪了揪她的脸颊,“起来,带你去吃饭。”

“不吃。”

“折腾我这么久还不饿?”

闻笙无语地看着他,心想,谁折腾谁呢?

“还是说,你不想吃饭,想吃我?”


闻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要不是长了这张脸,说这种不要脸的话,估计会被人报警抓去判刑。”

因为耍流氓,猥琐。

傅砚临抓住重点,“所以,你觉得我帅?”

闻笙眯了眯眼,“你是如何将不要脸练得如此炉火纯青的?”

“和你口是心非的功夫相比,差了几分火候。”傅砚临低头凝着她的唇,粉粉的,唇膏泛着光泽和清甜的草莓香气,就很想咬一口。

闻笙在他吻下来之前,别开了脸,“你不要闹了,我要上班去。”

傅砚临嗯了声,“开车送你。”

闻笙看了眼时间,坐地铁出来要走一段路才能到长璟,磨磨蹭蹭的,倒不如坐傅砚临的车走秋留高架,半小时就到。

傅砚临的车是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SUV,样子挺低调的,可停在老旧的居民区,总有一股无法忽略的贵气感。这矜贵而骄傲的气质,与陈旧又刻板的小区,格格不入。

闻笙一下子想起从清州出差回来那天,在江州高铁站门口看到的那个背影,上的就是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当时她还觉得那个背影很眼熟,以为自己看错了。

现在想想,那天的人,肯定就是他了。

闻笙故意去坐后排座,但发现门拉不开,傅砚临摇下车窗,不羁地看着她,拧着眉头,“你当我是司机?”

不等闻笙开口,他又命令,“坐前面来。”

再这么磨蹭下去,必定迟到,两千块全勤奖打水漂。

闻笙不跟钱过不去,坐上副驾驶,系上安全带。

可那安全带像是跟她置气,闻笙拉了两下都没拉出来,傅砚临见状,倾身上前去帮忙,凑近的瞬间,两人的距离很近,几乎是鼻尖触碰鼻尖,气息缠绕。

很适合接吻的距离。

闻笙心脏跳漏了一拍。

傅砚临却是难得正经,帮闻笙拉出了安全带后,帮她咔哒一声扣上,又坐回去,发动车子。

闻笙本以为,他会抓住机会做点什么的。倒有些失望了。

直到上了高架,闻笙才心绪平静下来。

到江州金融街的时候,闻笙说,“你把我放在国大广场边上就行,我下车走过去。”

傅砚临懂她什么意思,“我见不得光?”

“你身份特殊,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闻笙心想,没办法跟你撇清干系,还不知道低调行事、夹着尾巴做人么?

金融街这边来往的豪车不在少数,但傅砚临这辆车,着实打眼。

闻笙喜欢从源头把麻烦给摁住,扼杀在摇篮里。

傅砚临脸色沉了几分,眼底晦暗不明,桃花眼底流露出几丝不耐。

但他还是听了闻笙的话,把车子停在国大边上,闻笙需要穿过街角,才能到达长璟所在的大厦。

可好死不死的,闻笙刚下车,就看到孟伟从国大的星巴克走出来。

闻笙赶紧催促他,“你快开走。”

就在这瞬间,孟伟看到了闻笙。

下一秒,目光落在车身上,当她往驾驶室方向看去时,车子忽然打了个弯,拐到另外一条街上,开走了。

闻笙假装没看到孟伟,转身往前走。

孟伟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追上来,浓郁而妖娆的香水味迎风灌进闻笙的鼻腔。

祝清嘉曾评价过孟伟用的香水:无时无刻不为了勾男人下功夫,却用力过猛,让人心生轻贱。

好几次闻笙和她同坐一部电梯,脸憋红,喘不过气来。闻笙觉得,过于浓烈的香味,其实是很失礼的。

“Yvonne,早呀。”孟伟目光撇到车子离去的那头,好奇又戏谑问,“这么快找到新男友了?”

“朋友。”闻笙不是很想和她搭话。

当初抓住江屿阔和徐可偷吃,闻笙立马提了分手,第二天江屿阔就抱着rose only的定制版玫瑰熊到长璟楼下求原谅,被公司不少同事看到。孟伟就是其中之一。

她当时还挺震惊,闻笙竟然舍得分手,毕竟江屿阔在江州阔少圈子里还算有名,家里有钱,长得也不错。外祖傅家更是江州人人称羡的豪门望族。

闻笙要是跟江屿阔结婚,还干什么风投啊,美滋滋做少奶奶去了,吃香的喝辣的,算是祖坟冒青烟了挤入上流社会的圈层。

孟伟轻笑了声,歪着脑袋看闻笙,“可以啊,开这车的男人,不仅有品位,还有钱。不比江家那个小开差的,阿笙你眼光真好。”

闻笙抿了抿唇,确信孟伟没认出来是临云的联创Leo傅,心里安定了不少,便不再接话。

“哪里认识的?Jeff一直跟我讲,你和江家那个小开分手后,要给你介绍个新男友,得人品和学识都配得上你,还叫我给留意着。他好担心你这个学妹的,一直跟我讲,像你这样小地方出来的女孩子哦,靠寒窗苦读十几载才拼到如今的成绩,恋爱经验又单纯,坏男人花点心思就骗走了。”

孟伟亲昵地挽着闻笙的胳膊,仿佛昨天在会上剑拔弩张翻过的白眼并不存在。

除了祝清嘉之外,闻笙不喜欢和人这么亲昵的接触,手挽手,情似姐妹。

她尴尬地抽出手来,假装拿手机。

孟伟不识趣,穷追猛打,“你呀心思单纯,千万不要被男人一点讨好的心思给骗走了。咱们这个圈子里接触的客户,是有几个钱,但各个心里没点数的,自视甚高。刚拿了个A轮融资,靠着点原始股变现,就以为自己踏进了资产阶级的阶层,膨胀得不行,买豪车包年轻的小妹,以为送个包,就能带女孩子去酒店。这种人都是走心不走肾的,在外面玩的花,家里指不定有忙着带孩子、面部松弛了也舍不得做热玛吉的糟糠和等着接济的穷亲戚。”

聋子都能听出来孟伟话里话外的意思。

闻笙再忍下去,无疑是脸凑上去给人打。

她顿住脚步,淡漠地看着孟伟,“孟伟,Jeff有没有告诉你,我的智商比普通人高许多。”

“你什么意思?”孟伟笑脸僵了僵。

“所以你跟我说话的时候,没必要表演什么叫弦外之音和含沙射影,挺可笑的。”闻笙面无表情地直视她,“也很招人烦。”


闻笙恍然大悟,只觉得傅砚临像是一只万年蜘蛛精,一早就织好了一个弥天大网,算准了时机等她往里头钻。

可他怎么就知道,她一定会上套呢?

比如,她同江屿阔恰好分手。

比如,她兴致来袭要在那一晚疯狂。

他是怎么算得那么准的?

闻笙百思不得其解。

但闻笙心里有些甜丝丝的,她第一次觉得,被一个人这样“惦记”,竟然是这样的滋味。

说不出的喜悦和悸动,那种被他撩拨得上上下下的心动,不断提醒她是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正常人,不断叫她明白,恋爱其实应该是这样的,而不是同江屿阔在一起时那样一潭死水。

朝夕相处的这些天,闻笙虽然有些不适应,但也不排斥。

她忽然觉得,或许给傅砚临转正,也是可以的。

总要给彼此一个机会开始,才能谈及未来。

她不是矫情的人,行就行,不行就不行。

闻笙其实也不太喜欢当下她和傅砚临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火包友的名义,却像是谈恋爱。可要说他俩是谈恋爱吧,谁也没开口提过这茬?名不正言不顺,怪别扭的。

思及此,闻笙鼓起勇气,给傅砚临去了条微信。

“今晚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消息发送完毕,闻笙心跳加速,兴奋不已。

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商务宴请之外约男人吃饭。

夜晚吃饭,她该如何开口?

闻笙并不介意自己主动,在她看来,男女之间是平等的地位,没有谁规定两个人恋爱的开始必须是男生先主动提出,而女生一定要等到男生的追求告白才能迈出步子。

她一直认为,人与人之间的合作,是双向需求、双向选择,她现在有好好相处的想法,那就问问傅砚临的意思,如若他也觉得两个人可以先相处试试看,那便一拍即合,“合作”愉快了;如若他没这个意思,闻笙也不强求,只能说缘分不够,江湖再见仍是朋友。

不过两分钟,傅砚临直接打来视频,闻笙有些惊讶,但还是接了起来。

视频里傅砚临正在赶路,镜头有些晃动,依稀可以看出来是在机场的廊桥,伴随他声音而来的还有机场工作人员甜美的播报声,“今晚不行,我临时出差去一趟深城,要个把星期才能回来。”

闻笙心里有些许失落,但还是温声道,“那等你回来,我再请你。”

“好,登机了,到深城再联络。”傅砚临挂断之前,忽然叫她名字,“闻笙。”

“嗯?”

“你要记得吃晚餐。”

“知道的。”

“别光说不做。”

闻笙刚想说自己不是小孩子,知道照顾好自己的,但对面已经掐断。

那时候的闻笙,根本不知道傅砚临主动报备行程给她,意味着什么。

骄傲且恣意妄为如傅砚临,为何会对一个火包友报备行踪?

闻笙拿着手机在办公室踱步,想来想去,又给祝清嘉去了微信,问她晚上空不空,一起吃个饭。

她想告诉祝清嘉,自己决定和傅砚临先相处看看。虽然祝清嘉的思维跳跃,但闻笙觉得她是恋爱达人,能给她一些中肯的建议以及男女相处之道,以便她在今后与傅砚临的恋爱“合作”里,双方都感受愉快。

但好巧不巧,祝清嘉出差去了燕京城,给一个当红小花做危机公关。

她发来语音告诉闻笙,等她回去,有事情同她说,燕京的事情紧急,她无暇分身。

闻笙追问是什么事情,祝清嘉却不再多说。

那时候的闻笙,根本没想到祝清嘉要告诉她的事情有多离谱。

而当闻笙兴高采烈回到家,发现久等在门口的不速之客后,她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是江屿阔。

江屿阔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闻笙算账。

脑震荡住院十多天,他都快躺出一身痱子了,可徐让初被他小舅舅傅砚临打过招呼,死活不肯给他办出院,又叫来他妈傅砚微来盯梢。

江州人都知道,江屿阔是傅家大小姐傅砚微吃了好几年催孕药才生下来的宝贝疙瘩,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脑震荡和癌症一样严重惊悚,吓得傅砚微天天在医院守着,寸步不离,哭了好几回。

即便是明德医院最高级的VIP病房,江屿阔也觉得这十来天跟坐牢没啥两样,劳改犯每天还有时间出去放风呢,他比劳改犯还不如。

趁着徐让初去了燕京做学术交流,他才强行要求出院。

出院的各项数据指标都挺好,唯独他缺失的那段记忆,怎么都找不回来。

江屿阔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把他打成脑震荡的狗币的脸,到底长什么样子。

按理说那天在电话里闻笙的话很清楚了,他再找上门来,多少有些不要脸的。

可……月底就是外公傅裕和的生日宴了,闻笙不出席,傅裕和肯定要问,到时候被他老人家知道他因为出轨闻笙室友被闻笙一脚给蹬了,估计得气出脑血栓来。

外公傅裕和很喜欢闻笙,见第一面就喜欢。

闻笙下得一手好围棋。

两人确定关系后,江屿阔带闻笙回去见家人,一次偶然,闻笙随手破了老爷子和至交好友冥思苦想半个多月还无解的棋局,自那后,闻笙就时常被老爷子接去切磋棋艺。

她得了老爷子的官方认定,说江屿阔要是敢对闻笙不好,把他腿打断,当没这个外孙。

要说两人是忘年之交都行。

傅家人和江家人对闻笙都十分满意,无论是相貌抑或是学历和工作,闻笙都格外优秀。她的优秀,让两家人可以忽略掉她平凡如斯的出身和孤女的身份。

傅砚微对这个准儿媳格外上心,唯一不满的就是闻笙工作太忙总出差全国各地,怕她婚后也这样不顾家,照顾不好自己儿子。

今天出院前,傅砚微还问江屿阔,“儿子,怎么你住院十来天,闻笙作为女朋友看都不来看你一眼?电话也没一个!”

江屿阔哪里敢说实话,支支吾吾说她出差了。

傅砚微轻哼一声,颇有微词,“有这么忙工作的么?这么辛苦,能赚几个钱?等她做了江家少奶奶,还需要出来抛头露面赚辛苦钱么?何苦这么小家子气的。”

傅砚微又提醒,说周末就是外公生日宴,外公提了几次,务必要将闻笙带去家宴的,别失了晚辈的礼数。

江屿阔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他虽然纨绔,读书不太好,可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闻笙才不是他想拿捏就拿捏的。

可他被打这件事就此作罢么,不可能的,江屿阔咽不下这口气。这笔账,必定要找闻笙算回来。

他更气不过,放眼江州城,还有比他很合适的金龟婿?他倒要看看,闻笙是不是眼瞎了!

闻笙看了江屿阔,脸色一沉,眼底尽是冷漠,“你来做什么?”


酒店门口,江屿阔叼着一根烟,在夜风里东张西望,看傅砚临从哪边过来。

江屿阔打小就害怕这个小舅舅。

说他是混世魔王,都是客气的。

江屿阔本来不敢找他帮忙的,可刚才气急了,又被酒店警告不许骚扰客人,否则报警处理。在清州,他又只有傅砚临能帮上忙,一怒之下才打过去。

其实就算傅砚临不帮他,他也不敢吱声。偌大的傅家,还没人敢指挥他这个小舅舅。

最后,傅砚临是从酒店大堂大摇大摆走出来的。

江屿阔有些疑惑,“小舅舅,你怎么从里面出来?你住这儿?”

住这儿还要我下楼接?脑子有病吧。江屿阔心想。

“我从哪里来,需要跟你报备?”傅砚临扫了他一眼,目光很是闲恣清冷,江屿阔却心头一抖。

“不是……小舅舅,你脸上怎么回事?”趁着酒店的灯光,江屿阔一眼看到傅砚临脸上的爪痕,像是被人扇了巴掌,因为指甲太长了所以抓伤了些,伤痕之下,五指印格外明显。

傅砚临舌尖顶了顶疼痛处,不耐地说,“被一只小野猫抓的。”

江屿阔立马明白了,傅砚临在楼上有节目。他知道傅砚临玩儿得花,十几岁就因为欺负女同学被送去少管所,傅家捞出来直接送去了美国。这些年他身边女人就没断过,燕肥环瘦的嫩模明星,可一个正儿八经带回家的都没有,尽是些乱七八糟的货色。傅家人头疼得很。想方设法要给他找相亲对象,但傅砚临这脾气怎会束手就擒。

可这家酒店不过是三四星的基础水平,他一傅家太子爷,平日里纨绔挥霍惯了的,怎么肯住在这样的地方?难不成是玩刺激?

要不是闻笙住这里,江屿阔都看不上这种垃圾的地方。

傅砚临睨江屿阔一眼,“有屁就放。”

江屿阔这才想起来正事儿,滔滔不绝地控诉自己被闻笙绿了,要借两个人上去把女干夫拖出来往死里揍。

“我倒是要看看,那个狗币碰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傅砚临漆黑的眸子锁着他质问,语气里卷着嘲讽。

江屿阔被他的眼风刺得泄了气,撇嘴说,“准确来说,是前女友。”

“分手了?”

“前天刚分。”

“为什么分手?”

“她撞见我和她室友正在搞……一气之下,就跟我提分手了。”江屿阔悻悻道,“那男人在外面花点不是正常么?知道回家不就行了?女人真他妈的矫情!都怪我,平时太惯着她,她就把自己当盘儿菜了!”

傅砚临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抽了一根含在嘴里点燃,火光明灭的瞬间照亮他棱角分明的脸,他吸了一口才问,“都分手了,你管得着她跟谁在一起?你算老几?”

江屿阔被傅砚临给呛住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小舅舅,话是这么说,可谁知道她是不是跟我分手之前就跟人把我绿了!老子都没碰过她!她竟然给外头的野男人碰!妈的!”

“在一起多久了?”傅砚临问。

江屿阔说,“一年半。”

“一年半,什么都没发生?”傅砚临盯着江屿阔的眼睛,表情凝重冷冽,“谁信?”

“真没有!”江屿阔说到这个,更生气了,“在一起一年多,她亲都不给我亲一下!”

“是么?”傅砚临忍不住笑了。


傅砚临真的很会。

可能是他经验丰富,很能抓住闻笙扛不住的点,然后肆意进攻。

闻笙神经有些麻痹,但脑子里残存的一丝理智屹立不倒,她声音娇软无力,“谢谢你,我不要。”

他不过是自己在清州一时冲动的结果,这种关系本来就是一拍两散型的,绝不能延伸到她在江州的生活里。更何况,他的身份竟是临云科技的联创,日后指不定有业务往来。

她拒绝他的“挑拨”行动,可身上竟然没多少力气,一败如水。

傅砚临轻笑一声,抬起手来捻了捻,略有些得意洋洋,“闻笙,这就是你说的不想?嗯?”

闻笙羞愧又尴尬,恨不得立马抠出个地洞来。

下一秒,她被傅砚临抱起来往里走,“这房子隔音好不好?你自己控制好音量。”

他的声音里带着骄傲和不羁,但分量刚刚好。

这一整晚,闻笙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脑子被一种奇怪的东西给占据、充斥。

那些她曾经想靠心理医生疏导解开的死结,被这个男人轻易拿下。

闻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只对江屿阔过敏?她只谈过江屿阔这么一个男朋友,除了这个男人,还没跟别人试过。

但她很确定,自己和他十分契合。

如果说清州那次是痛的,那这一晚就是无比的快乐。

她好像有些理解祝清嘉说的“想吃猪肉”了。甚至脑海中滑过他说的“药到病除”,或许真的可行?

闻笙体力不行,两三次下来已经累瘫了,也顾不上冲洗就睡过去了。

-

第二天一早,闻笙在傅砚临怀里醒来。

她面不改色地起身,裹着被子拿衣服穿好。

傅砚临光着凶膛坐在床头看她脸红的样子,戏谑道,“我过目不忘。”

“……”闻笙冷淡地撇了他一眼,表示疑问。

傅砚临解惑,“所以你没什么好遮的。”

闻笙没理他,进了卧室。

刷牙的时候闻笙看到垃圾桶里三只小雨伞,想起昨晚关键时候,他从裤兜里掏出一盒没拆封的东西来,撑在她上方快速拆盒。

动作之迅速流利,该是练过许多次的。

随身携带这东西找上门来,安的什么心?

闻笙收回目光。

洗好脸出去时,傅砚临已经起来了,精神抖擞的,神清气爽。再看一眼卧室,床单被套都被弄整齐了。

闻笙有点意外。

这算什么事儿?

对上眼神的瞬间,傅砚临笑了笑,“你换衣服,我下楼把车挪出来,送你去上班。”

“不用,我坐地铁去。”闻笙拒绝。

傅砚临扬眉,“你这幅样子去坐地铁,想告诉别人你昨晚夜生活挺快乐?”

“……”闻笙瞪他一眼。是谁昨晚一二再、再而三欺负人?!

“脸红什么?体力差又不丢人,我陪你多练几次就好了。”

谁要跟你多练几次?!

傅砚临忽略她眼底的羞怒,转身走了。

闻笙无奈地杵在卧室,只觉得自己是活该。

道行不够,着了魔,昨晚竟然还觉得很享受。

她总觉得这事儿有些地方不对劲,但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哪里出错了?

祝清嘉不是说这种关系的男女都是露水情缘,做完就散、谁也不赖着谁的么?而且她在这方面毫无经验,这种事情又是需要双方满足的,他为什么要缠上自己?她在那事儿上,的确没有任何经验和技巧可言啊。整个晚上都是他在顾着她的感受走。

再说他一个独角兽公司的联创,以临云现在的市值,他身价至少数亿,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偏偏选她缠着?

闻笙对自己的认识足够清醒:她并不是什么绝世大美人,有能叫人一见钟情神魂颠倒的魔力。

百思不得其解。

闻笙打开衣柜找衣服,还没换上,敲门声响起。

她以为是傅砚临上来了,可打开门,却看见江屿阔铁青着一张脸,怒瞪她时,像是要将她吞掉。

麻烦来了。

闻笙立马关门,但江屿阔狠狠拽住了门板,男人的力道之大,闻笙抗不过,索性放弃了,一脸默然地问,“我们之间还有联系的必要?”

江屿阔扫着闻笙身上的睡衣,一眼就看到她锁骨处的痕迹,还不少!

要说那晚上在酒店是他幻听了,可现在看看,闻笙身上的这些玩意儿还能有假?

痕迹都是新鲜的,可见昨晚刚被野男人搞了。

他妈的。

江屿阔心底蹿起一阵无名火,踏进房间关上门,然后开始扒衣服——

“闻笙,我他妈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叫江屿阔!”


闻笙住的是老小区,地下车库的位置根本不够用,大家都习惯性把车停在地面上,导致小区地面车满为患。她才没看清楚塞在角落里的那辆熟悉的法拉利。

下车后,闻笙去后备箱帮忙拿东西,傅砚临挑了个轻便的塑料袋给她,自己拎了重的,蹬蹬上了六楼,一口气都不带喘的。

到了门口,闻笙问傅砚临拿钥匙开门。

傅砚临扬了扬手里的两大包塑料袋,一本正经地说,“裤兜里,自己拿。”

闻笙觉得这多少有点暧昧了,“你不能放下东西么?”

傅砚临,“左边。”

“……”

闻笙无奈,只好伸手去掏钥匙了。

他裤兜比较深,闻笙往里头探,可根本没找到钥匙“闻笙,我发现你这人有点坏的。”

眼神却是幸灾乐祸的。

闻笙立马明白过来那是马上,弹出手来,惊慌失措地往后退,骂了句神经病。

但为时已晚。

傅狗已经丢下手里的袋子,“哐当”一声,哪儿管得着里头瓶瓶罐罐会不会摔碎。他快步上前去,摁着闻笙的肩膀,抬起她的下巴,猛然低头吃住了她的唇。

“唔——”闻笙的呜咽声被吞掉了。

傅砚临超市里挑起来的那把火余温未灭,刚才被瞬间点燃——

上楼时他跟在闻笙身后,看着闻笙的背影或是侧脸,忽然很触动,仿佛他们在一起多年,这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初夏傍晚,他们手牵手逛完超市回来,准备做饭。像所有岁月静好的情侣一样,普通而幸福。

闻笙的侧脸被一缕碎发点缀,温吞又随意地撩过头发夹在耳后,是书不尽的娴静美好。

吻得越发激烈。

闻笙不知不觉中被他转过身来,忽地一下抱起来,她下意识地用腿盘着他的腰,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虽说她身高168CM,但体重不过九十来斤,傅砚临搂着她轻而易举。

闻笙背后是坚实的门板,傅砚临怕她撞到脑袋,单手搂着她的同时,一只手放在她后脑勺处——护着她聪明的小脑瓜子。

几近窒息。

傅砚临箭在弦上,难以自持,他正想停下来开门进屋好好伺候闻笙时,一缕略带尴尬的啧啧声袭来。

两人惊悚地分开——目瞪口呆地转向楼梯上方的台阶。

祝清嘉一袭奶白色西装连衣裙,裙子恰好到膝盖上方,露出笔直白皙的大长腿,脚踩的是华伦天奴最经典的裸粉色铆钉高跟鞋,栗色大卷垂散的肩头挎着杨树林家的黑色曼哈顿包包,双手抱在胸前,嫌弃又艳羡地看着闻笙惊慌失措地从傅砚临身上跳下来,漂亮的眼眸眯了眯,“笙姐,你俩真是……好兴致啊,青天白日的。”

傅砚临简直想把祝清嘉的头拧下来,好死不死的,这时候出现?知不知道什么叫坏人好事,天打雷劈?他要是出了什么问题,祝清嘉赔得起?

闻笙则是涨红了一张脸,尴尬得能抠出一栋摩天大厦来。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都怪傅砚临!

闻笙怨怼地瞪了傅砚临一眼,又瑟瑟地望向祝清嘉,像早恋被家长抓住的小学鸡,语气和台词都很心虚,“嘉嘉,你……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呀。”

祝清嘉哼了声,踩着高跟鞋下台阶,站到俩人跟前,斜了眼闻笙,“笙姐,你有了男人出息了哈,我想你了还得预约见面么。”

闻笙很是狗腿地挽着祝清嘉的胳膊,一脸认错,“嘉嘉,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出息。”祝清嘉嫌弃地哼了声,漂亮又凌厉的眼睛扫向傅砚临,话却是对闻笙说的,“笙姐,不给我介绍下?”

闻笙掐了掐祝清嘉,心想他是谁你不都知道么?介绍啥啊,多尴尬。

祝清嘉故意装作不懂事,催促说,“赶紧的。”

闻笙只好硬着头皮介绍,“这是我闺蜜祝清嘉,他是……他是我朋友,姓傅。”

至于傅什么,闻笙自己都不知道,只好说,“嘉嘉你叫他Leo吧,他英文名。”

祝清嘉这个二愣子根本不知道闻笙的“难处”,一刀戳了下去,“傅什么?好端端的喊什么英文名,都是中国人,咱不装X。”

“……”闻笙悻悻地看着傅砚临,想让他自我介绍来着,奈何傅砚临只看了祝清嘉一眼,便挪开了,沉着一张脸捡起闻笙掉落在地上的钥匙开门。

三人进了屋,傅砚临拎着东西去了厨房,闻笙带着祝清嘉坐在客厅,两人刚落座没两分钟,只见傅砚临端着一直托盘出来,托盘里头是两只杯子,一只茶壶。

把水放下后,他又去了卧室。

祝清嘉可以说是目瞪狗呆,“笙姐,你们这算是同居了?”

“没有,”闻笙摇头,“他送我回来而已。”

“我怎么觉得,他一副主人家的样子,这端茶送水的架势,难道不是在招待客人吗?”祝清嘉说,“你俩现在这样子,宛若过日子的新婚小夫妻,说你俩是一炮之缘,鬼信啊。”

闻笙愣了愣,摇头说,“并没有,嘉嘉你胡说。”

闻笙心想,她和傅砚临连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都不是,还同居,还新婚小夫妻……嘉嘉真是思维活跃。

偏生的这时候,傅砚临从卧室出来,手里拿着一双袜子走到闻笙跟前递给她,“穿上。”

闻笙是习惯性在家不穿袜子,赤脚踩地,自由自在。她接过袜子在手心里拽着,并不打算穿。

傅砚临盯着她,语气颇有命令,“听话。”

闻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看到傅砚临漆黑的眼底甚是认真,只好乖乖穿上。

傅砚临这才挪开眼睛,问祝清嘉晚上要留下吃饭吗。

祝清嘉眉梢一扬,故意问他,“方便吗?不打扰你们办事儿吗?”

傅砚临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你们聊,一小时后开饭。”

说完,转头回了厨房。

祝清嘉目光锁在闻笙脚上,不由地感慨,“笙姐,我能给你跪一个么?”


“你以为韩舟为什么躲起来不见你?羞于见面么?不是的。”

沈观南淡淡然扣着他意大利高级手工定制的西装扣子,解惑道,“他是在等我出面,好利用长璟资本这把刀,将身边的蛀虫杀个片甲不留。”

“韩舟他早就看不惯那些作威作福的亲戚,可家里人逼得紧,不许他开刀,他迫于家庭压力和情面为难,而我们要求他肃清内务,就是给他找了个由头,恶人我们来做,他还是无可奈何的那一位。”

“不然你以为,你那么容易查账?桑洲和越州的加盟店倒闭了还连续几个月上经营数据,用这个来填平几千万的账?韩舟蠢,还是森鹿的财务总监蠢?陈海林做了二十多年的财务,敢挪用公款,会不清楚这点么?”

“阿笙,他早就不是三年前那个初创业时满怀忐忑兢兢业业的韩舟了。”沈观南语气有几分讥笑,“不忘初心之所以难能可贵,便是在于它的难以保持。”

闻笙醍醐灌顶,心头有些梗得慌。

她向来不太能接受沈观南对人性的理智剖析,沈观南习惯性把人看得赤裸裸,但闻笙却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

闻笙喃喃道,“是我蠢。”

“阿笙,你不是蠢,你是单纯。在你的世界里认为感情都是纯粹的,你只能分辨极端的好与坏,却忘了,好坏之间,往往是有过度的。而大多数人,都在好与坏之间徘徊不停。”沈观南安慰地看着闻笙,言辞意味深长,“以及,人都是会变的这点,你必须宽心并且淡然视之。倘若你看不清楚这点,日后给你打击的地方还会有很多。阿笙,宽心啊。”

闻笙心里不是滋味。

怪不得韩舟在看到她摆出来的那些数据时,脸上并没有什么惊愕和震撼,仿佛他早料到了有这么一天,所以表现足够坦然。

甚至,他等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

无疑,闻笙被他当枪使了。

再想想陈旭企图威胁她的作为……闻笙心凉不已。

的确,三年的商海沉浮,韩舟早就不是那个为了研发新品而一心沉溺在各种咖啡豆香气里乐此不疲的满身理想气息的韩舟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闻笙收拢思绪抬头的瞬间,撞上的却是傅砚临冷冰冰的、怒气涌动的脸。

沈观南先是一愣,随后语气惊诧,“傅总,您怎么在这里?”

傅砚临并没有回答沈观南的问题,目光直勾勾落在闻笙脸上,肃冷极了。

闻笙跟着沈观南走出电梯,收拢了惊讶的神色,故作淡定道,“傅总好。”

傅砚临脸直接黑了下去,黑眸肃冷地盯着闻笙,仿佛要将她身体看出个洞来。

沈观南扫了两人一眼,立即明白过来,轻笑一声,对闻笙道,“阿笙,我夜里有饭局,你身体不好,就不用跟我去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闻笙点点头,“好的,沈总。”

沈观南又看向傅砚临,“傅总,再会。”

傅砚临冷不丁应了句,“嗯。”

俩人大眼瞪小眼,闻笙有些心虚,主动开口,“那个……我给你留言了的……”

傅砚临冷嘲,“你还觉得自己很懂事是吧?”

闻笙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傅砚临看着她木呆呆的样子就火大,转身走了,大长腿迈得那叫一个有气势。

闻笙连忙跟上去,一同出了大厦。

傅砚临站在路边等车,单手抄袋,身姿挺拔,肃冷的面上薄唇紧抿,一看就不好哄。

闻笙挺纳闷儿的,女娲在捏人的时候是有些偏心的,有些人就是她随手撒下的泥点子,模样好赖全靠缘分。

可有些人——譬如傅砚临这种,一看就是她精心雕刻的,生气的样子也能帅得如此清新脱俗。

她心虚地走上前去,想叫他名字,可发现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叫啥呢,只好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喂……”

傅砚临侧过脸,斜扫她,语气不耐道,“戳我做什么?”

“你能不生气吗?”闻笙耐心哄着。

傅砚临斜她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生气?”

“……”闻笙努了努嘴,“既然不生气,那你好好说话。”

“我现在没跟你好好说话?不爱听你就滚远点,省得我看着烦。”

“……”闻笙觉得他多少有点过分了。

傅砚临火气刹不住车,“我这么见不得光,你还跟我站一块儿不怕被你老板看到想东想西惹麻烦?”

闻笙像个受气包一样站着,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办法怎么哄他。

主要是,闻笙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叫他这么生气。他一天到晚这么多气,心脏还好吗?血压是不是挺高?不怕做短命鬼么?

她刚才故意装作不认识,不是为了彼此考虑么?难道她得跟沈观南解释,喏,老板,这位是我火包友?何必平白给人添麻烦呢?本来俩人就不是坦然的关系。

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她怕呀。

闻笙一脸认真,“生气对心血管不好,容易得心脏病的。”

傅砚临脸都黑了。

“你不要生气了,我滚就是了呗。”闻笙说完,转身就滚。

既然不好哄,那就滚呗……如果滚了他能消气的话。

可才走出去几步,她忽然被人拦腰报了起来,扛在肩头。

闻笙惊呼,“喂,你干什么!”

傅砚临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又怒又凶,“说你两句你还有脾气了?”

闻笙郁闷道,“不是你让我滚远点?”

傅砚临气不打一处来,“叫你滚你就滚?那我叫你在医院好好待着,你怎么要跑出来?”

“我要工作。”

“要钱不要命?”傅砚临冷笑,“闻笙,我就是太惯着你了!”

恰好这时来了一辆出租车,傅砚临招手拦下车,开了后门,把闻笙先塞进去后,自己坐了上去,吩咐司机开车,回医院。

闻笙往车里边儿缩了缩,战战兢兢地看着傅砚临。

傅砚临端坐着,大长腿无处安放,斜她一眼道,“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闻笙瑟瑟发抖,友情提醒他,“我硕士是在燕大读的法律。”

傅砚临一脸不屑,“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法外狂徒。”

收拾……怎么收拾?

他自有一套方法。

-

拐角处,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轿车停在路边。

半降的车窗内,沈观南将方才的一切尽收眼底。

而后,他缓缓升起车窗,吩咐司机,“回酒店。”


闻笙从未想过,她会和一夜约缘的男人在这种场合再次见面。

站在会议桌前,闻笙大脑瞬间空白。

临云科技今天来了四个人,他们家的联创Leo Fu,以及一名法务和两名AI架构师。

男人穿一身黑色休闲西装,里头的衬衫也是黑色,扣子解开了两颗,随意闲恣里又有几分肃穆的俊朗之气,和那一晚休闲运动的着装相去甚远。

若不是亲眼所见,闻笙很难把两个形象联络起来。

闻笙和孟伟代表长璟和临云的人握手寒暄,表示欢迎。

他面无表情地伸出手,轻触了下闻笙的手,随后立马抽走。仿佛素昧平生。

指尖冰凉而微妙的触觉,让闻笙骤然想起那一晚。

夜色深深里,那股子冰凉的电流,划过她每一寸肌肤,带着她走进另外一个绝妙的、令人沉沦的世界。

闻笙心里起了点波澜,但很快被她压下去。

祝清嘉常说,闻笙这人缺心眼,任何时候都能保持冷静和清醒,偶尔叫人觉得她有些不近人情,俗称:冷漠。

闻笙倒是觉得,这叫自持。

孟伟恰好手伸过来,笑意盈盈问好,“Leo,很高兴认识你。”

可傅砚临却径直落座,根本没打算伸出手,只点了点头,坐到闻笙对面的椅子上。

场面一度尴尬。

但这难不倒孟伟,她是长璟的招牌交际花,能混到科技赛道组长的位置,绝不是沈观南说的那样业务能力低下或者单纯的男女关系上位——她有她的优点。

比如现在,场面尴尬,她也能立马旋起得体而亲切的笑意,开始会谈。

闻笙余光扫过去,他低头看着手机,心无旁骛。

闻笙心里石头落地。

只要他肯装不认识就好,正合她意。

那种荒唐的关系,本就该在一拍两散后,泯于江湖。

临云科技作为当前科技市场里炙手可热的独角兽公司,追着给他们砸钱的机构数不胜数,闻笙本以为他们在会上会敷衍过去,没想到会议开始后,对方态度极好。傅砚临和两位架构师分工明确,就着PPT,详细阐述了临云即将投入开发的智能汽车方面的AI产品类别和融资需求。

傅砚临讲到临云科技关于智能汽车未来的产品研发,全程高能,从智能车舱、智能驾驶到自动驾驶接驳,他的语言利落流畅,包涵了对智能科技改变现代生活的激情与伟大理想,结合3D场景模拟试验,愈加叫人震撼。

整场演示,堪称一场视觉与听觉盛宴。

闻笙听得津津有味。

她大学时,本来想选择计算机的,可父亲觉得她性格本来就很闷了,再学计算机怕会更孤僻,就要她学了金融,说金融以后从事的工作接触的人多,圈子更广。闻笙心有倔强,但不愿意让闻亭书挂心担忧,便报了燕大的金融专业。后来保研,选了燕大的法律系,研究公司法和证券法,毕业后在一家红圈所做过企业并购。

这些年,时过境迁,她早就忘了当初的热情,只偶尔关注一些专注人工智能的科技公司,算是缅怀当初的热爱。

听完之后,闻笙终于明白,为什么临云科技会成为科技公司的独角兽。他们的原创理念和宏大愿景充满了激情,产品设计又足够贴合现代科技生活,实在是太强大、太吸粉了。

她由衷地觉得临云科技的项目百分百完美,令人心动。

闻笙的目光不由地落在傅砚临身上。

她不禁在想,这样一个出色的人,怎么会……怎么会和她在清州有那样的际遇?太魔幻了。

傅砚临注意到她的目光,坦然对上,深邃的眼底无波无澜,却让闻笙不由地心跳加速。

闻笙立马抽回目光,低头看面前的资料。

接近三个小时的会议,孟伟掌控全局,侃侃而谈,闻笙有疑惑想发言,都被孟伟给摁住了,好几次示意闻笙端茶送水。

闻笙只好作罢,默默斟茶送水,认真打杂。

临近结束时,孟伟拍手赞成,“临云不愧是科技赛道万众瞩目的独角兽公司,你们关于智能汽车的新产品研发,太振奋人心了,听完之后,我都想立马拥有一辆使用临云智能系统的汽车了!我相信这一些列产品的研发,肯定会给汽车行业带来一场伟大的变革。”

孟伟说完,傅砚临一声冷笑,很不屑的那种。

声儿还挺大。

显然是不给孟伟面子。

他撇了一眼孟伟,语气有些不耐,“我们精心准备三个小时的讲解,你当我来表演,听你冠冕堂皇奉承的?长璟的科技组,专业能力就这样?伟大的变革这种话你该去讲给福特兄弟听,叫他们含笑九泉。”

饶是孟伟再八面玲珑,被人当面怼,脸上也挂不住。临云的其余三人,倒是淡定。想必是见怪不怪了。

闻笙在清州就见识过他怼人的功夫,倒不算意外。甚至有点想笑。

孟伟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傅砚临一只手搭在桌上,轻轻敲了敲,肃冷而幽深的目光投在闻笙身上,“还有你,只会端茶送水的哑巴?”

闻笙秀眉蹙了蹙。

怎么把火烧到她身上来了呢?

又听他冷笑,“临云对合作伙伴的要求是必须有高度的契合,如果长璟的水平就这样,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能力来竞争这次的融资资格?凭你们拍到腿上的马屁,还是这难以入口的茶水?”

那茶,是闻笙亲手泡的。

傅砚临是故意数落的。

气氛很是尴尬。

闻笙顿时心生逆反,开口时声音柔软而清冷,“傅总,智能驾驶虽然让人兴奋和向往,但AI的局限性众所周知,那么,临云科技的智能驾驶系统如何避免这一弊端?提升安全保障?”

虽然AI智能发展迅猛,但机器只是机器,没有人的灵性。机器一旦出现故障,可没有人灵活。这也是大众比较关心的问题。

“临云科技在智能驾驶上采用的高精度低成本的辅助驾驶产品,是基于大视场角800万超高清单目感知摄像头,这种摄像头支持多种交通标志及路面特征标识识别,可以稳定检测600米处的车辆及300米处的行人。同时,它具有高度扩展性,可适配应用于多种中高端和大众市场乘用车车型,以及各类商用车车型。”

接下来的几分钟,傅砚临从专业角度解释完关于智能驾驶弊端的解决方案和产品设计,十分专业耐心。

末了,他肃冷的眸子锁着闻笙,不羁道,“不耻下问并不可耻。至少比毫无水准的溜须拍马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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