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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琴默重生后杀穿后宫曹琴默丽嫔结局+番外

肥猫一顿吃三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乐袂也惊叹于华妃和丽嫔办事效率之高。“那咱们就等着听好消息了。”曹琴默和乐袂会心一笑。随即便走进殿内准备用膳,却见桌上准备的点心都是素菜。好在温宜现在年纪小,还喝着奶,要是到了能吃饭的时候还不见荤腥,她可不买账。“娘娘,沈贵人还提议每日的例菜减半,皇后娘娘也下旨不许用贵价的点心,所以只有这些了。”乐袂见曹琴默盯着菜看,也有些抱怨:“听别的宫的小宫女说,绿豆汤的钱都被上头管事的昧下了,如今夏日炎炎,她们连一口绿豆汤都喝不到了。”闻言曹琴默也了然,沈贵人此举不仅将以华妃为首的嫔妃得罪了,就连底下奴才也开始怨声载道。也不怪他们,他们都靠着主子的例菜吃饭,如今减了一半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地位低一些连绿豆汤都喝不到。可自己要是不了解实情,恐怕也...

主角:曹琴默丽嫔   更新:2024-11-11 15: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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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曹琴默丽嫔的其他类型小说《曹琴默重生后杀穿后宫曹琴默丽嫔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肥猫一顿吃三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乐袂也惊叹于华妃和丽嫔办事效率之高。“那咱们就等着听好消息了。”曹琴默和乐袂会心一笑。随即便走进殿内准备用膳,却见桌上准备的点心都是素菜。好在温宜现在年纪小,还喝着奶,要是到了能吃饭的时候还不见荤腥,她可不买账。“娘娘,沈贵人还提议每日的例菜减半,皇后娘娘也下旨不许用贵价的点心,所以只有这些了。”乐袂见曹琴默盯着菜看,也有些抱怨:“听别的宫的小宫女说,绿豆汤的钱都被上头管事的昧下了,如今夏日炎炎,她们连一口绿豆汤都喝不到了。”闻言曹琴默也了然,沈贵人此举不仅将以华妃为首的嫔妃得罪了,就连底下奴才也开始怨声载道。也不怪他们,他们都靠着主子的例菜吃饭,如今减了一半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地位低一些连绿豆汤都喝不到。可自己要是不了解实情,恐怕也...

《曹琴默重生后杀穿后宫曹琴默丽嫔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乐袂也惊叹于华妃和丽嫔办事效率之高。

“那咱们就等着听好消息了。”曹琴默和乐袂会心一笑。

随即便走进殿内准备用膳,却见桌上准备的点心都是素菜。

好在温宜现在年纪小,还喝着奶,要是到了能吃饭的时候还不见荤腥,她可不买账。

“娘娘,沈贵人还提议每日的例菜减半,皇后娘娘也下旨不许用贵价的点心,所以只有这些了。”

乐袂见曹琴默盯着菜看,也有些抱怨:“听别的宫的小宫女说,绿豆汤的钱都被上头管事的昧下了,如今夏日炎炎,她们连一口绿豆汤都喝不到了。”

闻言曹琴默也了然,沈贵人此举不仅将以华妃为首的嫔妃得罪了,就连底下奴才也开始怨声载道。

也不怪他们,他们都靠着主子的例菜吃饭,如今减了一半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地位低一些连绿豆汤都喝不到。

可自己要是不了解实情,恐怕也要一味怨怪沈贵人了,试想皇上和太后让一个小小的贵人学着管理后宫为了什么?

还不是皇后身子不好,培养她来帮助皇后制衡华妃,可皇后却并不领情,一味推着沈贵人和华妃斗,生怕她的大权被抢了去。

也罢,自己不如去给她提个醒,顺便打探一下刘畚的进程。

于是过了两日,曹琴默约了安陵容前往沈贵人处。

刚进院子,就看见来给沈眉庄请脉的新太医候着,沈眉庄身边的彩月忙将她们引入阁内,那太医只得在外头继续等。

众人一番行礼后坐下,曹琴默见沈眉庄喝着酸梅汤,便笑道:“妹妹爱喝酸梅汤?”

沈眉庄点点头,夸赞道:“这里的宫女茯苓做的酸梅汤很好喝,我近来胃口不好,就喜欢这个。”

安陵容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忙关心道:“姐姐既然胃口不好,可院子里正候着太医,不如叫来给姐姐瞧瞧?”

“也好,叫他进来吧。”眉庄也不好拒绝,点了点头。

“微臣刘畚,是太医院新派来替江太医给小主请脉的。”刘太医进来给众人行礼。

“我知道江太医告假了。”沈眉庄闻言点点头,又听他说话甚是熟悉,问道:“你似乎是济州口音?”

“微臣是不久前从济州任上调来的。”

“我也是济州人。”眉庄笑道。

众人闻言,皆笑道:“这可不是老乡见老乡了。”

“微臣竟有如此福气。”

接着刘太医给沈眉庄请了脉,说并无大碍,只是天气炎热,胃口有些受影响,便退了下。

“姐姐没事就好。”甄嬛笑着松了一口气。

曹琴默笑了笑道:“夏日炎热,人难免胃口不好,只是我还听华妃宫里的小太监抱怨例菜减半呢,真真是平日里被养刁了。”

闻言,甄嬛三人面面相觑,知道曹琴默话中有话,沈眉庄更是吃惊:“姐姐说这话是何意?”

曹琴默正色,凑近她低声道:“妹妹别多心,只是这样的话我身边人听了不少。”

见沈眉庄等人又不解,又着急,曹琴默继续解释:“因绿豆汤怎么着他们都能喝上两口,可这银子却难到手里,妹妹想想是不是。”

沈眉庄方才恍然大悟,连连道:“多谢姐姐提醒,是我考虑不周了。”心下开始琢磨如何补救。

“这些人未免太贪了些。”甄嬛皱了皱眉。

安陵容默默不语,她只是小小的常在,如今不受宠,平日里的待遇并不好,只是她如何能和甄嬛二人开口。


自甄嬛晋封莞贵人之后,她仍称病了一个月,皇上不能召幸,又没了余莺儿,可安陵容却还是不能独占春色,被召幸的次数少了许多,皇上大多时候都去看望了甄嬛。

安陵容便少有的清闲下来,这晚竟来了曹琴默处,找她说话。

“妹妹今日怎么得空来我这里了?”曹琴默忙招呼她坐下,又让乐袂端上了樱桃酿,杏仁茶她只会在皇上来的时候奉上。

“姐姐明知故问,这几日皇上都去看莞姐姐了。”安陵容微微一笑,坐在曹琴默旁边的榻上。

“现在你们姐妹三人可算都熬出来了。”曹琴默仔细看着她的脸色,笑道。

安陵容喝了一口茶,自嘲道:“我也为姐姐高兴,只是我如何能同莞姐姐相比,看皇上的样子十分喜欢姐姐。”

皇上那岂止是喜欢甄嬛,那简直是恨不得立刻给她封妃,不过曹琴默只能在心里念叨,见安陵容这段日子的光华又暗淡了许多,恐怕心里也有些羡慕甄嬛得宠,忙一副恳切:“妹妹何必妄自菲薄,皇上心里是有妹妹的。”

又见安陵容高兴不起来,忙拍了拍她的手:“眼下你得宠,还是要加把劲能得个孩子,这样终归有了依靠了。”

闻言安陵容眼睛一亮,如贵人虽然和自己一样家世微小,可即便只有温宜公主,皇上每个月总还要来看看,自己如有个孩子傍身,日后便也不愁了。

一时间竟又有了斗志:“姐姐说的是,可这种事妹妹能做什么呢?”

曹琴默闻言倒是沉默了一会,她身边的杜太医倒是有易孕的法子,只不过那是留着日后自己用的,自然不愿意给安常在,可她既然开了口,自己不好藏着掖着,便只好叫乐袂将从前在王府用的旧方子拿了来。

“妹妹拿着,姐姐就是靠这张方子才有了温宜公主。”曹琴默情真意切地把方子交到安陵容手上。

安陵容见自己不过随口一提,对方竟如此毫无保留地帮助自己,便毫不怀疑地收下了方子。

“多谢姐姐,姐姐大恩,陵容必当谨记!”

“好了好了,哪来那么多礼数,姐姐不过与你同病相怜罢了。”

曹琴默早就发现了安陵容对自己的身世极为敏感,也因为家世影响的性格最终和甄嬛、沈眉庄不是同一路人,于是时不时卖惨一下,叫她觉得亲近,果然安陵容十分吃这一套。

“小主,安小主,皇上赐了莞贵人汤泉宫浴,明日便启程了。”外头的小丫头丹霜见安常在也在,特意跑进来禀报。

“知道了,下去吧。”曹琴默本就不得圣恩,对这样的消息自是反应淡淡,又笑道,“莞贵人真是一鸣惊人,羡煞旁人了。”

一旁了安陵容却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维持平静,莞姐姐得宠她是高兴的,可是只高兴了一会便觉得有些难过。

她病了那样久,在获封莞贵人之前半点消息也不透露给自己和眉姐姐,如今看着皇上就要对她独宠了,自己还能有机会怀上孩子吗?

“姐姐好福气。”一句微弱的感叹,不知几分真心。

曹琴默喝着茶暗暗观察对方的脸色,心中暗喜,看来安常在对她这位姐姐得宠是心存不满了,也是,一个半路姐姐如何能与自己的孩子与前程想比呢,便只顾着微笑并不答话。

安陵容见天色不早,也就告辞了,曹琴默好生送了她出去,回来面对乐袂困惑的眼神。

“小主为什么这样帮她呀?”乐袂搞不明白,小主为什么这么费力地去帮助一个素昧平生的,资质一般的小答应。

“她是个生性敏感多疑的人,且家世不高,我有自信能驾驭她。而甄嬛前途无量,已经有了沈眉庄这个帮手,不能再多了。咱们有了安常在,也就是在甄嬛那的一双眼睛。”

安陵容迟早是要与甄嬛等人渐行渐远的,她不如把这时间提前些,早日笼络过来,免得她为皇后所用。

前世她就看出了端倪,安陵容没有投靠华妃,那么就只有皇后了,可知这位皇后娘娘也不是什么善佛。

第二日一早传来消息,皇后身子不适,不能跟随皇帝去行宫泡温泉,这下后宫众人更加称赞皇后贤德,甄嬛愈加成为了众矢之的。

曹琴默看得明白,这招杀人于无形,皇后好坐山观虎斗。

果然,当晚华妃发了脾气,过了几日待众人给皇后请了安,华妃便叫了曹琴默和丽嫔去翊坤宫。

“狐媚子就会勾引皇上,去行宫竟也只带了她一个人,现在一回来竟打起了我身边奴才的主意。”

想起康禄海早上偷摸去见甄嬛被自己撞见,丽嫔气得拍了桌子,一下子站了起来,头上的珠翠震得叮当响。

华妃却安坐着,由颂芝捏着肩膀,不在意地拨弄着金镶玉护甲,慵懒道:“她没动怒,你却这么失态,本宫瞧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丽姐姐息怒,她怕着姐姐,让着姐姐呢。”曹琴默连忙递上一杯茶,想让丽嫔消消气。

丽嫔看了她一眼,并不接过,别过头去:“不敢喝如贵人的茶。”

华妃见状不以为意地笑道:“她失了分寸,皇上便不喜欢了,余氏就是例子。”

丽嫔闻言缓缓坐下,但还是不认同华妃的话:“不喜欢她?皇上连椒房之宠都赐下了,这不比着娘娘您的例子吗?”

华妃闻言,笑容消失,有些恼怒,冷冷瞟了她一眼:“不说话会变成哑巴吗?”

丽嫔见华妃生气,吓得不敢言语。

曹琴默心想丽嫔这个人从来都是因为口舌引是非,以至于后来吓疯了胡说才被扔在了冷宫。

于是方才她虽然被丽嫔拒绝了,曹琴默也并不恼怒,放下茶盏,笑道:“娘娘莫要生气,这恨她的人可多着呢。”

丽嫔闻言,脑袋一转,忙将功折罪道:“冷宫余氏可不是恨极了她?”

难为她能想起来余莺儿,曹琴默其实只是想让二人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不过现在看来丽嫔是铁了心想和甄嬛过不去了,只能附和。

“丽姐姐聪慧,妹妹竟没有想到呢。”

丽嫔洋洋得意道:“那是自然,冷宫余氏可是因为甄嬛才失宠的,她身边的奴才找我了好几次,我都没搭理。”

“看来她还有点用处。”华妃忖度了一番,又问丽嫔,“康禄海不中用,他那个徒弟还忠心吧。”

丽嫔道:“娘娘说小印子?倒是比他师傅中用些。”

曹琴默暗自摇头,上辈子自己就不认同这个计划,不过她也插不上话,左右有温实初在,这一次想必也不能害死甄嬛。

这个温实初自己日后可以想办法打压,只是甄嬛现在还不能死,她和她娘家都得留着扳倒华妃。


一旁的宝娟见状有些担心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小主……”

她那样做难道不是为了莞姐姐好?为什么如贵人可以理解自己,莞姐姐和眉姐姐却觉得自己歹毒,还要给余氏烧经?是怪自己逼死她吗?

安陵容强忍着内心的委屈,吸了一口气,转身而去:“宝鹃,我们走吧。”

这边曹琴默做了许久的针线活,脖子和眼睛都觉得累得很,叫乐袂将东西都收了起来。

今天是皇上回来的日子,前世今天晚上,她到御花园散步遇到了意外之喜。

待乐袂将东西收拾好,曹琴默便带着她前往了御花园,果然远远地看到假山后头有微光,且有女子低声抽泣之声。

乐袂和曹琴默对视一眼,立即提着灯笼领她走进假山后头。

“大胆,皇宫禁地竟敢私烧纸钱!”曹琴默见果然有一碧衫女子正在烧纸,上前指着她喝道。

“啊,如贵人!”

浣碧见自己被人撞见,忙将纸堆踢灭,转身一看竟是与小主交好的如贵人,忙跪下请罪。

“浣碧?怎么是你?”乐袂看清她的脸,不免惊呼。

“如贵人,求您不要将此事告诉小主,我,我怕她会生气。”浣碧有些哀求。

曹琴默闻言点点头道:“你放心,我不会说,只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浣碧低着头,哀伤地低声道:“今天是我娘的忌日,我怕在碎玉轩烧会连累小主。”

“快起来吧,倒难为你一片忠孝之心。”曹琴默上前将她扶起,又宽慰,“你放心好了,一会我叫乐袂帮你看着,你烧完要快些处理好,知道了吗?”

浣碧见如贵人如此和善,不仅不责怪,还让自己的侍女帮助自己,成全了自己的一片孝心,心里感激地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连连点头。

“好了,我要回去看温宜了。”

曹琴默将乐袂留在了那,浣碧连忙将纸钱烧了。

而乐袂却眼尖地发现有一块飘到旁边的草里,于是悄悄地藏了起来,带回去给了曹琴默看。

“何绵绵。”曹琴默主仆三人看着那截纸,上面只留下了三个字。

小卫子有些不解:“小主,这是何意?”

乐袂想了想道:“莫不是什么诗句里的?《长恨歌》中有句此恨绵绵无绝期。”

闻言曹琴默有些吃惊:“乐袂,你还读过诗呀?”

“是奴婢小时候偷看的。”乐袂有些不好意思。

曹琴默了然地点点头,心中难免有些惆怅,自己家从前没有败落的时候,她也是经常读书的,只不过后来没落了,家里为生计发愁,自己也早将这些风花雪月抛却了。

心中感慨万千,喃喃道:“此恨绵绵,无绝期。”

倏地好像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绵绵?!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甄嬛的父亲是不是叫甄远道?”

小卫子连忙道:“莞贵人的父亲是大理寺少卿,的确叫甄远道。”

曹琴默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追问道:“那甄嬛的母亲叫什么?”

小卫子欲哭无泪,这他们可到哪里知道呀。

见二人都不知道,曹琴默顿了一顿却笑了,不管甄夫人姓什么,这个浣碧还真是让她出乎意料。

“小主您笑什么呀?”二人摸不着头脑,这不说着纸条嘛,怎么扯上了甄夫人,小主那么高兴。

曹琴默将那纸条交给乐袂:“今天是她娘的忌日,恐怕浣碧姑娘的母亲就叫何绵绵吧。”

二人对视一眼,立刻心领神会,绵绵思远道,这是什么意思显而易见,恐怕这位与众不同的浣碧姑娘与莞贵人关系非同寻常。


乐袂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娘娘,您说什么呢,这都没有的事,都怪小卫子胡说。”

“娘娘,奴才可没有。”小卫子一脸无辜。

“是,本宫都知道,你们最忠心。”

曹琴默怎能不知乐袂和杜太医之间暗有情愫,便也不再打趣她了。

只是自己总算知道了杜太医为何有时来给自己请脉会耽误了时辰,恐怕十有八九就是因为为了替她研制药膏吧。

这份情谊是难得的,保不齐日后自己还要好好的顺水推舟一番,如此一来,既成全了有情人,杜太医又会对自己死心塌地了。

过了几日,曹琴默想着自来圆明园,自己都没有去甄嬛那里几次,前一夜皇上翻了华妃的牌子,于是一大早便前往了碧桐书院。

谁知刚走到门外的芭蕉林,却见一碧衣服的宫女哭泣,定睛一瞧不是浣碧是谁?

忙走上前去问道:“浣碧,你怎么在这哭?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浣碧见是曹琴默,忙行了一礼,止住了哭泣,低声道:“奴婢没什么委屈。”

曹琴默怎肯轻易放过,细想便知其中有猫腻道:“你这可是对本宫撒谎了,说出来本宫替你做主。”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人说奴婢的打扮红配绿俗气的很。”

闻言,曹琴默见她这样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浣碧平日里打扮得比寻常宫女不知要出挑多少,如今被人说了一句俗气便如此。

心下有些无语,但也不得不装装样子道:“我倒是觉着挺好看的,何必将那话放在心里”

说完也不管她作何反应,径直就要走进碧桐书院:“本宫来看看你们莞贵人。”

谁知浣碧却立刻挡在前面过来道:“娘娘留步,皇上这会正在我们小主这呢。”

闻言曹琴默一惊,暗道不好,昨晚明明翻得是华妃的牌子,可偏偏皇上来了甄嬛这里,这自己可就不能进去了。

忙告辞回了自己的住处,对外说自己身体不适,这样华妃要是心里不痛快可找不着自己了。

果不其然,华妃在皇后那被齐妃嗤笑了一番,她第一次面对齐妃说不出回击的话来。可怜的丽嫔被叫去了清凉殿,平白地看华妃发了一顿火。

曹琴默现在可不想管华妃的事情,有丽嫔在,她什么事情都是能躲就躲,倒是浣碧,曹琴默又翻来覆去地想了许久。

皇上在碧桐书院,她作为甄嬛最得意的丫头怎么不在里头伺候着,反而一大早的在外头哭呢?

自己问她是谁说她穿得不好,她倒一个字都不肯吐露,又联想到了安陵容从前送去什么好衣服,甄嬛都会给浣碧一份,浣碧这个人心比天高,她甚至在安陵容没有怀孕的时候都敢对她趾高气昂的。

又想到前世,她可不就是对甄嬛有了异心,所以才来投靠自己的吗,想了想浣碧那张脸,和甄嬛果真是有几分相似的。

曹琴默了然一笑,恐怕是不满当姐姐的可以做皇上宠妃,自己这个做妹妹的却只能跟在身边做个丫头,既然她有这个心思,自己帮她一把有何不可呢?

这一世因为曹琴默将温宜保护得很好,故而便也没有了什么木薯粉事件,除了年羹尧在前线立了大功,华妃更加盛气凌人外,倒也没什么大事发生。

安陵容也是甚少出门,除了甄嬛和自己这里哪里都不去。而沈眉庄更是小心,虽然已经过了三个月胎气稳了,但也是除了甄嬛和皇上,与其他人甚少来往。


待皇上的仪仗走远了,曹琴默才敛了神色回到宫里,见温宜公主被乳母抱着在院中散步。

还不满半岁的婴儿睁着大眼睛,嘴巴张合不停,见额娘来看她立刻绽放了笑容,曹琴默心情大好,把她抱回殿中哄了一会。

“如今宫里多了公主要照顾,事务难免多繁杂。”曹琴默坐在榻上,抱着温宜似乎漫不经心得提了一句。

“音袖,你恐怕有些分身乏术,我想来想去,决定将乐袂也提上来,和你一起贴身伺候。”

曹琴默看着眼前的音袖和乐袂,今日不管音袖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顶撞丽嫔,自己始终不敢将她留着贴身伺候了,不如先将乐袂提拔上来,慢慢取而代之。

音袖低着头直冒冷汗,今日她出言不逊,恐怕引得丽嫔记恨小主,现在小主提拔乐袂,意思很明显,是对自己有意见了,哪敢有异议,忙跪下请罪。

“奴婢今日鲁莽,请小主恕罪!”

“起来吧,以后要记住今日的教训,谨言慎行。”曹琴默懒得看她,不过还是没有多加斥责。

一旁的乐袂自是十分欣喜,忙磕头谢恩:“谢谢小主信任,奴婢必当竭尽全力伺候好小主和公主!”

乐袂,她们二人听名字就知道是一对侍女,只是年纪比音袖小,性格也不如音袖稳重,喜怒于形,因此未能成为贴身侍女。

但到底也都是入府就跟在曹琴默身边的人,总比现在去内务府挑人更妥帖些。

便又多叮嘱了二人几句,眼见着新人入宫在即,便先让音袖去库房打点着准备送给新人们的赏玩之物。

乐袂还站在跟前静静等候,期待小主给她第一件差事。

曹琴默想到了前几日皇后送来的药材,招手让乐袂走近些,低声吩咐:“你去送几味滋补身体的药材给延庆殿。”

延庆殿离启祥宫很近,是端妃独居之所,她常年被华妃欺压,平日病歪歪的,没有大事从不出门。

可曹琴默知道端妃可不是什么真的避世高人,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宫里的所有人。

这位端妃娘娘,她要赶在甄嬛之前拉拢住。

“小主!?若是被华妃娘娘知道了……”乐袂惊呼,紧张地提醒道。小主怎么敢和华妃作对,送药给端妃。

“再添些我收起来的素色料子去,这天看着渐渐凉了,说我惦记着端妃娘娘。仔细些,别叫华妃知道。”

曹琴默摆了摆手,心意已决,示意乐袂去准备着。

乐袂便不再多言,音袖平时可比自己受重视多了,这样要紧事从前必然也是她去办。

可小主今日突然提拔自己做贴身宫女,那自己必要将此事做得又妥帖又隐秘,叫小主更加器重自己。

当天傍晚,乐袂便将东西顺利地送去了延庆殿,连曹琴默的意思也完美地转达到了,因此曹琴默觉得这个小丫头挺伶俐。

所以为了让乐袂更快地熟悉伺候事宜,曹琴默将近身的事都交给乐袂去做。

而音袖依旧是曹琴默宫中的掌事宫女,依旧替她做许多只是看起来要紧的事。

几日过去,音袖见小主并没有责罚她,除了不再近身伺候,其他的还一如从前,总算松了一口气,对乐袂也没有一开始那般戒了。

而乐袂却觉得整天有些无所事事,自给端妃送完东西后,曹琴默就没有再给她交代重要的事,平日里只是近身伺候,还有每天学习做杏仁茶。

杏仁茶!她每天不知道要磨多少杏仁,还要让小宫女和小太监帮忙才能全部喝掉,反养得他们个个容光焕发。

可过了几日她们都喝吐了,全部躲着她走,因此乐袂十分苦恼。

曹琴默见小丫头学做了几天茶有些怨声载道,便定定望着她:“不想做了?做好了,好处可多着呢。”

“奴婢想做!”乐袂一个激灵,忙收起不耐之色,又跟打了鸡血一样将玉杵挥出了残影。

曹琴默见状方才满意,喝了一口乐袂做的杏仁茶,虽然有些进步,但比起自己还差得远,慢慢调教着吧。

“小主,过几日丽嫔娘娘解了禁足,找咱们麻烦可怎么办呀?”乐袂捣着杏仁,到底还是有些担忧。

“音袖闯的祸,你怕什么?皇上已经罚了她一次,她还敢再找咱们麻烦吗?”曹琴默放下茶杯,指点道,“再磨得细些,乳要再多加些。”

乐袂闻言照做,但顾虑还是没有打消:“可是她有华妃撑腰呀。”

“她也禁足好几天了,你见华妃替她出头没有?”

到底还是小丫头,这点事情都看不出来,华妃怎么会为了渐渐被冷落的丽嫔而去责难她这个公主生母呢。

“好像真的没有。”小丫头摇了摇头,恍然大悟。

“况且丽嫔有错在先,皇上金口玉言说她错了,华妃自然无话。”

曹琴默还想仔细同她分析,却被一脸慌乱进来禀报的音袖打断。

“小主,华妃娘娘请您去一趟!”


安陵容闻言垂下眼眸,缓缓道:“人人顾及自己还来不及呢,莞姐姐还好,只是眉姐姐她……”

“小主!小主!刚传来的消息,皇上命人重审之后,安大人无罪释放,官复原职啦!”宝鹃喜不自胜,从外头竟直接闯了进来。

“父亲这么快!这么快便!太好了,姐姐,太好了!”安陵容倏地站起,捏着手帕看向曹琴默,浑身颤抖,喜极而泣。

这可把曹琴默吓一跳,她这个样子要是太激动伤到胎儿怎么办,忙也起身安抚她坐下:“妹妹如今有了身子,可不能这般大喜大悲的,孩子可受不了。”

又暗想如今谁不知道安比槐的女儿得宠,又怀了皇嗣。皇上亲口叫人重审,恐怕就算安比槐掺和进了粮草的事情,这会子也自会有人替他摆平了,所以一夜之间天翻地覆也算不得什么。

安陵容擦了擦泪,控制了下情绪,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庆幸不已:“姐姐,幸好有这个孩子,我不知盼了他多久,父亲终于得救了。”

曹琴默坐下,笑着喟叹道:“可见,靠谁也不如靠己呀,有了这个孩子,妹妹就一生无忧了。”

这话似乎点醒了安陵容,结合昨天发生的事情,她对沈眉庄有了些许怨怼。

在她的观念里,自己父亲一案出在济州界上,沈眉庄的父亲抬抬手的事情,而她却避之不及,一封家书也不肯写回去,自己有了孕方才假惺惺地关心。

又看了看眼前的曹琴默,对方一直暗中帮助自己,自己却无以为报,又想到了腹中的孩子。

“姐姐,来日这个孩子出生,我想让她认您为干娘,我必日日教导她好好孝顺您。”

闻言曹琴默心中戒备,这种话自己可是和华妃说过的,可是自己日后是一定会杀了华妃,但面上也笑意更浓。

“妹妹真是爱说笑,妹妹的孩子自然是要好好孝顺妹妹呀。”

“姐姐!陵容无以为报,只得……”安陵容突然情绪激动,似乎有些委屈。

“好好好,我日后也必定视他如亲子,妹妹看如何呀?”

曹琴默见状只得答应,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这个孩子养不养得大还是个问题。

安陵容闻言方才放下心,她就怕如嫔嫌弃自己,像莞姐姐和沈眉庄那样只会对自己同情施舍,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回报。

曹琴默同安陵容又聊了会天,安陵容自听说她父亲无事之后,绷着的弦便松了下来,一时间竟困得紧,曹琴默见状立刻便离开。

接下来的半个月几乎就是甄嬛和华妃专宠了,不同于前世华妃曾经受丽嫔牵连,这一次华妃的宠爱远胜于甄嬛。

又因丽嫔这次在华妃面前打了包票,必然叫沈眉庄的孩子生不下来,华妃也一向不把安陵容放在眼里,故而得知安陵容有孕的消息,发了几句牢骚便也罢了。

但是甄嬛仍然被华妃深深忌惮,时常找曹琴默和丽嫔商量对策,可如今甄嬛她们三人势大,不是能动手的时候。

曹琴默也经常三缄其口,不给华妃出主意,华妃只能催丽嫔快些动手,等沈眉庄的孩子出了事再作打算。

且曹琴默如今是嫔位,抚养温宜名正言顺,华妃自己又得宠,故而也终于没像从前一样把温宜抢走争宠。

曹琴默终于松了一口气,日日将温宜宝贝得和什么似的,吃食和衣服样样自己做,再经过杜太医的检查才送到温宜那,生怕女儿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


可自己来见太后,只是单纯地想让太后享受天伦之乐,不惹事不挑事,太后自然喜欢自己和温宜。

又陪着太后说了一会话,曹琴默方才抱着温宜回宫,刚回到殿中坐下,小卫子连忙上前略带愁苦。

“娘娘,前朝的消息,年大将军十月初一便回朝了,还要进宫觐见皇上呢。”

“年大将军不日便回来,华妃的气焰就更高了,这可是大好事。”曹琴默嘴角微翘,指节轻叩案面,思索着什么。

一旁的乐袂见状倒是困惑住了:“娘娘怎么还说是大好事呢?”

“如今她有了年大将军撑腰,皇上也要顾忌些了,她一得势,第一个要为难的便是甄嬛她们。”曹琴默看了她一眼,一脸惬意。

“可是惠嫔的胎……”乐袂闻言皱了皱眉。

“华妃向来不会对龙胎下手,这次纵容了丽嫔,也是因为极其忌惮沈眉庄分了她的权,若是她栽在华妃手上岂不是更好?”

若只是得宠那还好说,可是协理六宫之权乃华妃十分得意之事,她如何愿意她人插手。

“咱们手上也落得干净。”小卫子会心一笑。

“胡说什么,咱们又不插手这事,自然是干净的。”乐袂忙低声提醒道。

“奴才失言。”小卫子连忙将拍了自己嘴一下。

“你最爱打听消息,自然也知道嘴不严的后果是什么。”

曹琴默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小卫子被她看得直发毛,连说以后绝对不敢乱说了。

“况且宫里多少眼睛盯着惠嫔的胎呀,刚进宫一年,便已经是嫔位了,以后可怎么得了。”曹琴默想了想就忍不住笑出了声,沈眉庄这一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那惠嫔也是蠢的,一味出头,娘娘上次已经提醒过她例菜的事,此次双生胎她竟叫满宫都知道了,她不倒霉谁倒霉。”乐袂见自家主子笑了,不免也笑了。

“你倒是看得清楚,也难怪,她进宫就是为了得宠给家族争脸的,只是她不知道人心叵测的可怖。”

曹琴默不免感慨一句,随即又笑着轻拍了小卫子脑袋一下道:“华妃那花团锦簇,烈火烹油的,小卫子,你看着眼不眼熟?”

小卫子被吓得一激灵,随即眼珠子一转,嘿嘿笑道:“奴才想到了余氏。”

曹琴默和乐袂对视一笑,就是这个道理,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华妃越是站得高,摔得就越是狠,她们远坐储秀宫,静观其变便可。

果然年羹尧一回来,华妃还被叫去一同参加皇上和年羹尧的家宴,皇上一连许多天只留宿在华妃那。

因此她对待众人的态度便更加趾高气昂,沈眉庄等人纵然有身孕却也只能避其锋芒,一时间后宫便成了华妃的天下,仰仗她的鼻息。

“娘娘,华妃把淳常在叫去翊坤宫了,莞贵人不放心也跟着去了。”丹霜步入殿内,沉稳的向曹琴默汇报情况。

曹琴默正拿着一本庄子读着,如今她不用在丽嫔处小心谨慎,倒是把从前丢弃的东西都捡了起来。

读书是好事,太后不喜欢,可是皇上喜欢读书的,能和自己说得上话的女人,甄嬛不就是吗?

“大晚上的把人叫去做什么,天都凉了下来了。”

“奴婢不知。”

曹琴默心知肚明,前世华妃叫了安陵容去唱歌,只是如今她有了身孕,万万动不得,所以便叫了好欺负的淳常在。

华妃是骄纵到极致了,连皇上喜欢的这一大一小的两个妃子也敢当做歌伎一般愚弄,皇上心里恐怕牙恨得痒痒。


待曹琴默说出,心下有些宽慰,又见甄嬛二人丝毫没有想到自己的处境,不免难过。

之后四人说了好半天的话,方才散了。

待回到宫里,曹琴默又叫来了杜有秋,拿了一张他研制了许久的助孕药方。

随后又叫乐袂送去给了茯苓,让她务必使沈眉庄喝下这真正的助孕药。

茯苓本来是冷宫里伺候的小丫头,华妃设法把她调来了圆明园,并要求她和前世一样揭发沈眉庄,以命换家人富贵。

而曹琴默不仅许她钱财,还能保住她的命,因此茯苓在沈眉庄身边伺候,其实听从于曹琴默。

等这些事都安排妥当,天气愈加炎热,曹琴默便也不再出门,众嫔妃也不大走动了,只有安陵容和欣贵人还来和曹琴默说话。

没过几日,便听说沈贵人又去请示了皇后,说后宫嫔妃挪了地方,天气又热,例菜也该恢复一些,绿豆汤的银子折了做酸梅汤发下去。

因皇上也在,倒也同意了,这下众人的日子又好过了起来,背地里也不再抱怨她了。

就这样过了约半月,这日,曹琴默和乐袂正处理乌梅、山楂等物,这些准备给温宜做酸梅汤,她是一定要自己做的。

“娘娘,清凉殿传来的消息,沈贵人有孕了。”小卫子从外头进来,一脸喜色。

“谁给她诊出来的?”是华妃的消息,不是其他人传来的,曹琴默不慌不忙道。

“是刘畚刘太医,沈贵人还指名要他继续伺候呢。”小卫子一脸神秘的笑。

乐袂见状,心知鱼儿已经上钩,和小卫子对视一眼:“娘娘,估计莞贵人得高兴坏了吧?”

“那是自然,皇上恐怕也高兴得不行,”曹琴默笑了笑,“吩咐了杜太医接下来要时刻盯着刘畚了吗,他可不能跑了。”

“杜太医心里有数。”小卫子点点头,这些事乐袂早就去提点过了。

“那就好。”

曹琴默备了东西,前往闲月阁探望,皇上皇后及嫔妃几乎都到了,众人都神色欣喜,奉承不已,曹琴默也不例外。

等众人都散了,安陵容悄悄拉了曹琴默,有些自嘲。

“眉姐姐和莞姐姐想再让皇上宠幸于我。”

曹琴默闻言也知道她为什么情绪这么大,她原本就一直得宠,自甄嬛得势后才逐渐被冷落了,二人也不曾想分一杯羹给她。

如今眉庄没法伺候,倒想着利用她了,难怪安常在心里不痛快,只是她们不知道,安常在如今可不是和她们一条心了。

便宽慰她道:“莞贵人先前是忽略了你,姐姐我不得脸也帮不了你,如今你有复宠的机会,不如趁此机会像沈妹妹一样怀上龙胎呢?”

安陵容想了想有道理,便准备听从甄嬛的安排。

第二日,苏公公传来消息,皇上赐了沈贵人“惠”字的封号,没有立刻封嫔,曹琴默知道恐怕又是皇后从中作梗了。

等沈眉庄平安产子,估摸着便可封嫔了,到那时,宫里便有敬嫔、丽嫔、自己和惠嫔四个嫔位了。

只是沈眉庄这一胎与上一世不同,这回可是真真切切地怀上了,不但如此,那药方有奇效,保不准沈眉庄肚子里还是个双生胎呢。

曹琴默和华妃说的计划依旧是让沈眉庄假孕,可是上一世折腾了许久,刘畚没死,自己在宫外没有势力,华妃和丽嫔的人这一世也不知道能不能得手。


转眼间着就到了除夕,当晚六宫嫔妃及王爷郡王等一同参加除夕家宴。

只是到底是有外头王爷参加的,曹琴默不宜穿着太素净,叫人看着天家寒酸。

于是叫乐袂伺候着梳头,曹琴默头上的大拉翅正中坠了镶银粉宝石花簇,又带了一只大蓝粉芍药绢花,身着天香锦银线团花粉裙,外头套着紫蝶穿花的兔毛对襟马褂保暖。

看着镜中的自己,曹琴默有些恍惚,久在华妃之下,自己平日不敢多加打扮,这样的姿色放在后宫实属平庸,以至于皇上来看她也是为了温宜。

不过眼下,也不是她出风头的时候。

“奴婢瞧着小主打扮起来多温婉动人呀,不比沈贵人差嘛。”乐袂夸赞道。

“好了,这种话以后不许说,叫人听见岂不是事端。”曹琴默微微一笑,但还是提醒了乐袂。

“奴婢记得了。”乐袂点点头。

殿内,众妃嫔早早到了,都打扮得格外光彩夺目,尤其是华妃更加艳压群芳。

今日甄嬛并未到场,在曹琴默的预料之中,想必在碎玉轩自己过年。

不久后皇帝携皇后入内。

“皇上万安,皇后吉祥!”众人皆起身请安。

“今儿是家宴,不必拘束,都坐吧!”皇上摆摆手,笑着坐下。

果郡王风趣道:“皇兄说是不拘束,可按照规矩来啊,还是拘束。”

众嫔妃和皇上闻言都笑了,接着皇上宣布了前方捷报,华妃的兄长年羹尧平定了罗卜藏丹津之乱,龙颜大悦:“好一个年羹尧,好一个年大将军!”

华妃闻言,更加春风得意,众妃皆附和称赞,只是在座众人心里有几个是真高兴的。

看着眼前华妃得意样子,曹琴默却不像从前一般惧怕,反倒还嫌她不够猖狂,她和她的哥哥越得势张狂,就离倾颓那日更近。

于是并不管上头华妃与皇帝,笑着与身边的欣常在相互敬酒恭维,欣赏着殿内的歌舞。

至于丽嫔一个人喝着酒,自上次禁足后,皇帝就许久不来见她,连华妃也不为她出头,难免失意。

后来听说冒犯她的那个贱婢毒害温宜事发被打死,她心里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而曹贵人获封如贵人后也没有得意忘形,三番五次来给她赔罪。

故而丽嫔也不得不面上原谅她,今日虽还不愿与曹琴默攀谈,但到底也不像之前那般记恨得厉害了。

不过曹琴默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华妃,果然瞧见华妃身边的周宁海向华妃低声说着什么。

原本开怀喝得微醺的华妃放下酒杯,脸色有些愠怒:“……晦气……告诉……不许……贱人。”

接着周宁海又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因身后的小太监正在弹奏,曹琴默并不能听清楚到底在说些是什么,只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

试想整个宫里还有谁能让华妃如此生气唾骂,自然是延庆殿的端妃。

自秋天送完东西,怕引起华妃注意,到如今半年,许久没有关注到端妃了,想必是今天端妃犯病想要请太医,而华妃的性格自然不许。

接着殿内,富察贵人正献艺弹奏古筝,而皇上的目光却不在她的身上,盯着一株红梅喝酒出神。

皇上随即与皇后交谈了几句便匆匆要去倚梅园赏梅,连苏培盛也不叫跟着,果郡王和苏培盛前后脚地离席。

曹琴默见皇上有些反常,想到今晚是皇上邂逅余莺儿的时候了。

便放下把玩着的酒杯,沉思了一会,同丽嫔说了一声回去看看温宜,也离席了,众人皆有些微醺,谁也不顾上她一个贵人。

曹琴默也是胆大,选了近些的雪路率先来到倚梅园,却看见一个穿着斗篷的女子正往树枝上挂着剪纸像,祝词道:“愿,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曹琴默听着声音一惊,那不是是甄嬛吗,她怎么在这里?

忽然又听得一男子声音:“是谁?是谁在那里?再不说话,便叫人将整个倚梅园翻过来。”

只见甄嬛忙躲到台阶后头,吹灭了灯笼:“奴婢,倚梅园宫女,不想惊扰了尊驾,请恕罪!”

“你读过书吗?叫什么名字啊。”

“奴婢贱名,恐污了尊耳。”

曹琴默恍然大悟,难怪当年皇上突然赐死余氏,原来倚梅园初遇的根本不是什么妙音娘子,而是他心爱的莞嫔。

那余氏仗着华妃和宠爱,以下犯上,无视高位嫔妃,毒害甄嬛未遂,皇上因为这一晚的情谊只是废为庶人,可是冒名顶替,蒙蔽圣上,就非死不可了。

但见皇上缓步就要上前,甄嬛忙蜷缩着身体,慌忙阻止:“别过来,我的鞋袜湿了,正换呢!”

闻言皇上果然停了脚步,甄嬛趁机猫着身子离开了。

见独皇上一人愣在原地许久,曹琴默的身影也往梅花深处隐了隐。

正想也离开,却瞧见另一道身影走近了方才甄嬛祈福的地方,将那红色剪纸取下。

曹琴默这才看清那是甄嬛的小像,被果郡王小心收了起来,然后才若无其事地寻找到皇上攀谈。

果郡王竟然收藏了甄嬛的小像?曹琴默险些惊呼出声,随即暗喜不已。

前世她曾在圆明园以果郡王挑拨甄嬛与皇帝二人初遇之事,被甄嬛化解了去。不想竟是误打误撞,果郡王或许当真对甄嬛心怀不轨。

看来今日冒雪前来收获异常之多,来日或许这张小像可以帮自己扳倒甄嬛。

“华妃进王府晚,她什么都不知道。”月色昏暗,瞧不清皇上的脸色。

“这么些年了,皇兄还是放不下吗?”果郡王感慨道。

“朕放不下什么?”皇上看向果郡王。

曹琴默又听了几句,联想到皇上必然是由红梅引发了一番愁绪,但二人所说的放不下究竟是什么呢?

连华妃都不知道的事,必然是皇上还在做王爷时发生的,自己目前也无从得知,便悄悄地离开了园子。

很快苏培盛还是走进了院子请罪,皇上笑着打趣了果郡王:“你竟没发觉黄雀在后?”众人都笑了。

待曹琴默走后,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站起,抱着红梅花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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