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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情深不逢时林迦徐雅薇大结局

陈鸢鸢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番外“啪——”酒瓶倒地,发出一声脆响。谢淮之眸子微动,最终也没有睁开,他懒得去看了,不过是碎了,反正他自己住,也没什么关系。他囫囵摸过一瓶酒,闷头喝下去。酒精穿喉入肺,再一路尘嚣之上,侵袭着他的神经,恍惚间,他好像听见林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淮之,你怎么又喝酒?”他急慌慌回头,仿佛真看到她站在不远处,满脸愁容的看着自己。她应该是想要劝他,可是又怕谢淮之露出不耐的神色,于是只能低声恳求道,“淮之,能不能不喝了?”谢淮之脑袋嗡嗡作响,下意识放轻了呼吸,生怕惊散了眼前的人。他连连点头,“好,不喝了,都听你的。”谢淮之边说边起身朝她走过去,日夜积压的思念几乎埋藏不住,喷薄而出,他越走越快,越走越急切,却没留神被脚下的瓶子绊倒。“哐当。”谢淮...

主角:林迦徐雅薇   更新:2024-11-09 14: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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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迦徐雅薇的女频言情小说《最怕情深不逢时林迦徐雅薇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陈鸢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番外“啪——”酒瓶倒地,发出一声脆响。谢淮之眸子微动,最终也没有睁开,他懒得去看了,不过是碎了,反正他自己住,也没什么关系。他囫囵摸过一瓶酒,闷头喝下去。酒精穿喉入肺,再一路尘嚣之上,侵袭着他的神经,恍惚间,他好像听见林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淮之,你怎么又喝酒?”他急慌慌回头,仿佛真看到她站在不远处,满脸愁容的看着自己。她应该是想要劝他,可是又怕谢淮之露出不耐的神色,于是只能低声恳求道,“淮之,能不能不喝了?”谢淮之脑袋嗡嗡作响,下意识放轻了呼吸,生怕惊散了眼前的人。他连连点头,“好,不喝了,都听你的。”谢淮之边说边起身朝她走过去,日夜积压的思念几乎埋藏不住,喷薄而出,他越走越快,越走越急切,却没留神被脚下的瓶子绊倒。“哐当。”谢淮...

《最怕情深不逢时林迦徐雅薇大结局》精彩片段

番外“啪——”酒瓶倒地,发出一声脆响。

谢淮之眸子微动,最终也没有睁开,他懒得去看了,不过是碎了,反正他自己住,也没什么关系。

他囫囵摸过一瓶酒,闷头喝下去。

酒精穿喉入肺,再一路尘嚣之上,侵袭着他的神经,恍惚间,他好像听见林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淮之,你怎么又喝酒?”

他急慌慌回头,仿佛真看到她站在不远处,满脸愁容的看着自己。

她应该是想要劝他,可是又怕谢淮之露出不耐的神色,于是只能低声恳求道,“淮之,能不能不喝了?”

谢淮之脑袋嗡嗡作响,下意识放轻了呼吸,生怕惊散了眼前的人。

他连连点头,“好,不喝了,都听你的。”

谢淮之边说边起身朝她走过去,日夜积压的思念几乎埋藏不住,喷薄而出,他越走越快,越走越急切,却没留神被脚下的瓶子绊倒。

“哐当。”

谢淮之重重倒地,碎片嵌进肉里,将他思绪拉回现实。

所有虚幻皆化作泡影,他躺在地上,怔怔看着天花般,突然无法自控的痛哭起来,他怎么就……弄丢了林迦呢?

最开始对林迦有印象,是在一次聚会上。

他被室友生拉硬拽着去了所谓的迎新会,说白了,就是学生们自己组织的联谊会,他没什么兴趣,坐在角落里等着聚会结束。

没想到,有个新生学妹突然跑过来,将一杯果酒递到他面前。

“学长,我请你喝酒。”

她笑容大方明媚,只是微抿的嘴唇泄露了她暗藏的紧张,见他久久没回应,索性将酒杯往他手里一塞,兔子似的跑掉了。

室友笑嘻嘻的凑过来打趣,“淮之,又有追求者咯,这次的看着很不错诶。”

谢淮之没说话,只是脑海里莫名赞同了这个说法。

她确实长得很漂亮,巴掌大的脸,皮肤瓷白,五官明昳,笑起来时如同春日暖阳,晃的人失神。

但也仅限于此了。

谢淮之打住思绪,起身去洗手间,出门时,意外又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角落里碎碎念着。

“要死啦要死啦,我也没想到会在这碰见他。”

“本来就是陪着嘉怡过来的,早知道就化个妆了。”

“我刚刚居然还冲过去送酒,那明明是谁都能喝的,怎么就成我请了。”

谢淮之侧目,果然看见刚刚那个小学妹正躲在角落里打电话。

大概是真的很懊恼,她不断拿脑袋撞着墙,倘若这家店是个豆腐渣工程,恐怕都要给她撞倒了。

他忽的起了逗弄的心思,在背后出声道,“酒挺好喝的,谢谢。”

小学妹惊恐回头,本来就大的眼睛此刻瞪的跟同龄似的,谢淮之忍住笑意,面不改色的回到包厢。

他看着眼前的酒杯,破天荒的拿起来喝了一口。

确实很不错。

后半场,谢淮之都没有看见她回来,心里正疑惑,忽然看见一道身影偷偷摸摸的从外面进来,然后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拿了包就往外跑。

跟落荒而逃的兔子似的。

谢淮之到底是没忍住笑出声。

室友凑过来,纳罕的问,“看见什么了,笑成这模样?”

“你不懂。”

他说。

那晚的事情,对谢淮之来说只是个有趣的小插曲,他很快就忘到了脑后,可是很快的,他就发现那个小学妹好像无处不在。

吃饭能碰见她、上课能碰见她、就连去图书馆也能碰见她……他知道了她的名字,也知道了她的意图。

林迦和其他的追求者相似,也不相似。

那些人时常会冲过来不管不顾的表达爱意,然后开始热烈的追求,不管他喜欢不喜欢,只想要自己得到圆满。

谢淮之出于礼貌,总是会委婉拒绝,心里其实也烦。

但林迦和她们不同,她总是不远不近的跟着,然后偶尔试探性的露些马脚,比如晨间放在他桌前的早餐,打球时的矿泉水,以及他遇到危险时,毫不犹豫扑过来的身影。

谢淮之其实对她并没有多大感觉,他那会儿一心放在学业上,对男女方面的事情毫无兴趣,也没有想过。

可他没想到,自己实习的时候,她居然会过来,还正好碰上了医闹。

那患者家属举着菜刀砍过来时,其实他已经做好应对准备,就算无法百分百避开,也不会让自己受到重伤。

可林迦却在关键时刻,突然扑过来挡在了他身前。

谢淮之当时只觉脑袋被当头锤了一棒,所有思绪全变作了空白,他抱着林迦,难得的生出慌乱无措。

她为什么要冲过来?

她怎么那么傻?

她会不会出事?

抢救是由他老师做的,手术很成功,林迦没有性命危险,他守在病床前,看着平时那么欢脱的人毫无生气的趴着,心乱如麻。

他喜欢林迦吗?

应该是吧,否则怎么会在她出事的时候那么慌张?

谢淮之脑海里思绪纷乱如麻,在林迦醒来的时候,意外对上那双清澈的双眸,不知怎么的,就脱口而出,“迦迦,我们在一起吧。”

林迦的眼睛都亮了,像是暗夜里的星子,闪的他竟有些无法直视。

他们在一起了。


谢淮之此时终于注意到她,眼神迅速恢复了清明,他扫过一旁的徐雅薇,面色变换不定,“迦迦,我喝多了……刚刚以为是你。”

林迦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她面色平静道,“我们走吧。”

谢淮之见状,似乎暗暗松了口气,他摇晃着起身,朝林迦走近,淡漠的眼神在灯光下竟显得有些温柔。

“好,听你的。”

话音落地,他像是没了气力般靠在了林迦身上,扑面而来的酒气中,掺杂着有些甜腻的香水味。

如同尖锐的银针,狠狠刺穿她的心脏。

她爱了谢淮之七年,两千多个日夜,喜欢他几乎已经成为本能,哪怕打算要放手了,依然会因为他的背叛而感到难过。

谢淮之喝了很多酒,出包厢后就彻底没了意识。

林迦艰难的将人扛到车里,却发现他身上没有钥匙。

想来是没有带出来。

她折回包厢,刚要敲门,突然听到徐雅薇半开玩笑半嘲讽的声音传出来,“你们怎么把她叫来了,刚刚闹得多尴尬。”

“我都怕她哭了,到时候看你们谁哄。”

包厢里的人哈哈笑着,语气嘲讽。

“当然得把人叫过来,才好让她认清现实啊。”

“就是,她哪里配得上淮之,偏偏没有自知之明,死皮赖脸的缠着。”

“现在你回来了,她也该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毫不留情的嘲讽和高高在上的鄙夷,将林迦狠狠踩进了泥地里,她面无表情听着,突然重重推开房门。

声音倏而顿住。

他们纷纷回头看来,错愕之余多少都有些不自在,但唯独没有歉意,毕竟他们认为自己没说错。

林迦勾起唇角,上前拿起车钥匙,无事人一般道,“没关系,你们继续。”

说完,她转身离开。

身后,一地寂静。

林迦将谢淮之艰难的带回家,进房间的时候,原本昏昏沉沉的男人突然开始不配合,靠在门边不肯再走。

“淮之,你再坚持会儿,我们马上就能躺下了。”

林迦试着哄他。

谢淮之突然睁眼,眸光定定看向林迦。

灯光下,他眼神锋锐,像是在看什么极其厌恶的人,没等林迦反应过来,突然被他一把推开,“滚,别碰我。”

“啊……”林迦猝不及防摔在地上,尾椎骨传来一阵锐痛。

她疼得面色发白,抬头看向谢淮之,却见对方只是靠在门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淡漠的眸光,像是寒冬腊月里的一盆冰水,彻底浇灭了她的留恋。

同时浇醒了她这些年的错觉,谢淮之,其实从未爱过她。

林迦泪水夺眶而出,她起身,逃似的离开。

身后,谢淮之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似乎已经睡了过去,但她无暇再去思索,他会不会冷,舒不舒服。

林迦在沙发上坐了一整晚,直到窗外天色熹微。

谢淮之捂着额头从房间里出来,面色沉冷,“我怎么会睡在地上,你……”话没说完,他看见林迦的模样,忽而想起什么。

他脸上罕见的露出几分愧疚,停顿片刻,歉然道,“抱歉,昨晚是我的错,对了,我后天没事,带你去坐热气球好吗?”

熬夜让林迦整个脑袋都昏沉的厉害,神经更是传来撕裂般疼痛。

林迦恍惚抬起头,眼前男人的面容仿佛也免得陌生起来,她出神的望着,直到对方面露不耐。

“好。”

她淡淡应下。

谢淮之得了回答,像是终于解脱般,迫不及待的离开了。

林迦看着他背影,阖眼靠在沙发上。


林迦明悟,看来火警警报,是他拉的。

她面无表情收回目光,和驰竞道别后,兀自回到公寓。

其后几天,谢淮之果然如他所说,减少了出现在林迦面前的次数,两人只是偶尔会在她上下班的时候碰面。

每次,谢淮之的目光都会紧紧缠绕在她身上,林迦视若无睹,并刻意避开了这些时间段,试图将所有接触降低为零。

这办法,颇见成效。

林迦连着三天没看见谢淮之,心情多云转晴,到演出前都唇角挂着笑,引得同事们纷纷询问有什么好事。

她没搭茬,随着他们进场,目光习惯性在台下扫了一圈,顿在了正中央的位置。

——眉目英挺,眼神带着令人作呕的情深,不是谢淮之又是谁。

短暂的好心情瞬间破碎,林迦淡了神色,一场演出结束,周身气场都低沉的厉害,驰竞越过人群走来,“你还好吗?”

他也看见台下的谢淮之了,直到林迦情绪变化的前因后果。

大概是谢淮之这段时间出现的太过频繁,硬是逼着林迦习惯了他的出现,虽说有些烦躁,但也还在可控范围。

她点点头,轻呼一口气,只是眉间压着股烦躁。

驰竞见状,低声问道,“需不需要我帮忙?”

林迦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他说,“我在乐团附近还有个小公寓,是前些年买的,后来搬了新家一直放着没人住。”

“你如果不介意,可以先过去住段时间,等解决好这边事情再搬走。”

林迦迟疑。

驰竞嗓音温和,“你别多想,我只是不想你因为私事影响到乐团,至于公寓,我本身也是打算出租的。”

他三言两语打消林迦的顾虑,再加上她确实想要尽快避开和谢淮之的牵扯,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乐团演出结束,有粉丝会过来要签名。

林迦作为新面孔,暂时还没有名气,但她出色的琴技和特别的东方面孔,还是引得不少人围观。

她笑着和他们合照,趁着人多眼杂,悄然退回到后台。

后台有个小门可以出去。

林迦换好衣服,拿着驰竞给的钥匙匆匆往停车场方向走。

车也是驰竞的,他说搬家的话有车方便,也好节省时间,林迦觉得有道理,谢过他的好意,就接了钥匙。

大概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她心跳有些加速。

林迦快步走到车边,准备上车的时候,余光忽然瞥见有阴影朝这边扑过来,她瞬间汗毛直立,条件反射的想躲开。

然而慢了一步,凌空飞过来的酒瓶重重砸上她脑袋。

“啪”的闷响过后,她先是感觉头顶有汩汩温热流下来,继而钝痛袭来,疼的她眼前一黑。

林迦站立不稳,踉跄着摔在地上。

角落里有道身影扑出来,面容狰狞的往她身上扑,“去死,你给我去死。”

林迦本就受伤,根本应对不了突然多出来的人,她轻而易举被掐住了脖颈,窒息感袭来,连挣扎都觉得困难。

濒死间,也不知哪儿生出来的力气,林迦突然抓住对方垂落的头发狠狠一扯,趁着她吃痛的间隙翻身逃了出来。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回眸间才发现,对方居然是徐雅薇。

“你怎么会在这?”

林迦脱口惊呼。

不,不对。

徐雅薇自从回国以后,处处精致靓丽,可她现在穿着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旧衣服,头发蓬乱,形容狼狈,像是东躲西藏了几天的乞丐。

来不及细思,林迦就见徐雅薇盯着她的眼里流露出愤恨,“贱人,你装什么,要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都怪你,都怪你把我害成了这样!”

她尖叫着,朝林迦冲过来,眼底露出的凶光让林迦心头发慌。

这是真的想让她死。

林迦连连后退,慌乱间,想到前段时间自己为了防身放在包里的刀,她伸手去摸,到底是运气好摸了个正着。

可是刚拿出来,徐雅薇就冲到跟前,猛地将她撞翻在地。

刀子脱手而出,正好滚到徐雅薇脚边,她劈手拿起来,照着林迦就狠狠扎下来。

林迦心脏剧烈跳动,一瞬间发生了停摆,视线里,只看见那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刀子,在无限放大。

死神仿佛缓缓挥动了镰刀,准备收割。


这话一出,在场人都觉得荒诞。

怎么可能呢。

谢淮之是天之骄子,家里父亲从政,母亲从商,他自己更是年纪轻轻就成为科室里前途无量的主刀医生。

反观林迦,出身于双教职工家庭罢了,就算长得好看,那也算不得什么。

更何况,谢淮之曾经亲口说过,他只是出于报恩,才会同意和林迦交往。

谢淮之根本无心分辨种种情绪根源是什么,一道电话铃声打断了他话头,“淮之,你快看看,视频里这是林迦吧,她怎么来法国了?”

谢淮之捕捉到重要信息,他急忙忙点开朋友传来的视频。

宽敞明亮的演奏厅内,林迦身穿黑色礼服,专注的演奏着曲目,神色带着他从未见过的自信和从容。

这是林迦?

谢淮之恍惚想着,许是这些年习惯了她跟在自己身边付出,记忆里,他永远只能看见林迦满脸笑意的跟在后面,或崇拜或爱慕的眼神。

他有去看过林迦的演奏吗,好像有,可是屈指可数的几次里,他都在处理工作或者是中途离场。

莫大的懊悔,在心底泛滥成灾。

谢淮之拔腿往外走,迫切的想要找到林迦。

“淮之哥哥,你去哪里?”

徐雅薇追出来,却被他丢弃在后面。

……林迦再次接到谢淮之电话,是在隔天下午。

因为演出大获成功,乐团给他们放了一天假,林迦懒洋洋的睡到自然醒,接到电话时也没细看,“喂,哪位?”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谢淮之的声音传了出来,“迦迦,是我。”

林迦迷糊的思绪骤然清醒。

她拿着手机坐起来,对这通电话并不意外。

以谢淮之的本事,想要找到一个人太容易了,只是,她以为以他的骄傲,在听到分手之后就会毫不犹豫将她从生活里剔除。

没想到,他竟然会再度找过来。

林迦语气平静,“有事吗?”

“我在你公寓楼下,出来见一面吧。”

谢淮之道。

林迦揪着被角,看着阳光在指尖跳跃,“我们已经分手了,也没什么见面的必要吧,有话直接说就好。”

“我没同意!”

谢淮之沉声反驳,停顿片刻,他说道,“迦迦,就算要分手,你也得当面跟我说,这么多年感情,你不能用一通电话就把我打发了。”

“你要是不出来,我就去乐团找你。”

林迦深吸一口气,明明才是初秋,可已经有些见冷了。

凉意入肺腑,连带着她喉咙也有些发紧,“好,那约个地方吧。”

半小时后,林迦在附近的中餐厅和谢淮之碰面。

一段时间不见,他似乎消瘦了几分,衬衫西裤穿着有些空荡,反而显得他越发出挑冷峻,光是坐着,就能引来不少瞩目。

“你来了?”

谢淮之唇角牵起抹笑意,“我点了些你爱吃的菜,看看还有没有想加的。”

林迦落座,看着满桌的菜式,心底像是打翻了几坛陈醋,涩意渗进了血脉,连带着舌根都在泛苦。

这些都是她曾经说过爱吃又或者是想吃的菜,可谢淮之从未带她吃过。

她以为,是他工作太忙、事情太多所以没记住,就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以后总是有时间的。

现在看来,谢淮之其实心里清楚,只是从未想过要花时间满足她。

“饿不饿?

快尝尝味道。”

谢淮之此刻像极了体贴的男友,“你不是想吃这些菜吗,正好这里都有。”

他拿起筷子,往林迦碗里放了一块红烧肉,“我记得,那天你说想吃玲芳斋的红烧肉,但是我当天临时有工作……那天你接了电话后,去陪徐雅薇了。”

林迦戳穿他的谎言,“她家里停电,你担心他害怕。”

谢淮之僵住,狼狈的收手,“是、是吗,我不记得了。”

他当然不记得,他在每一刻的游移里,都享受着徐雅薇的爱恋和追捧,又怎么会记得,自己撒过的谎。

“那吃这个……松鼠鳜鱼。”

“这是徐雅薇回国那天,我提出来的。”

林迦定定看着他,餐桌上的每道菜,在此刻仿佛都成为了明晃晃的罪证,无声控诉着谢淮之过往每一次的背叛和抛弃。

谢淮之拿着筷子的手微微发抖,竟不敢直视林迦。

长久的沉默里,林迦道,“有些东西,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当时我想要,现在只觉得是负担。”

“谢淮之,算了吧。”


“迦迦!”

千钧一发之际,斜刺里突然有人撞过来,徐雅薇被撞飞出去,可是她反手朝来人狠狠挥了过来。

锋利的刀刃轻而易举划破皮肉,鲜血迸溅而出。

谢淮之扑跌而下,将林迦护在怀里,他惊魂未定的看着林迦,眼里尽是惊惧,“迦迦,你没事吧?”

他在林迦走后没多久,就发现了不对劲,一路摸索着追出来,就正好看见刚刚惊险的一幕。

谢淮之只觉浑身血液倒流,想也没想就冲出来了。

林迦盯着他胸口,殷红的血液正在源源不断的涌出来,眨眼间就浸红了白色衬衫,她吓的伸手去捂他伤处。

“你、你流血了。”

林迦带着颤音,“快,快点打急救电话,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打电话啊!”

她的眼里终于又有自己了。

谢淮之感觉近乎死寂的心脏重而猛的跳动了一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恢复了生机。

他眸底凝起一层雾气,像是根本察觉不到疼痛般,连连摇头,“没事的,我没事的,你别怕,有我在。”

怎么会没事呢,刀子捅进了心脏啊!

林迦吓得哭出声,她想要跟人求助,可停车场内空无一人。

被撞飞的徐雅薇跌跌撞撞爬起来,看着摔作一团的两人,嘶哑着大笑起来,“今天你们谁都别想逃走!”

她说着,捡起先前砸碎的半截瓶子,再次朝他们冲过来。

眼看着谢淮之脸色越来越苍白,林迦惊恐更甚,她想让他躲开,可谢淮之明显气力不济,连带着呼吸都微弱下来。

推不开,躲不掉,林迦下意识翻身想要挡在他身前。

说是这么多年来的习惯也好,说她不想欠谢淮之一命也好,总之今天不能让他出事了,她要断,就断的干干净净。

“人在那,快拦住!”

混乱中,驰竞带着保安冲出来,将发疯的徐雅薇拦住。

徐雅薇再有蛮力,也架不住几个人同时阻拦,她被死死拦住,只能瞪着眼对林迦破口大骂,“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都怪你,要不是你,谢淮之怎么可能不要我?”

“我要杀了你!”

她喊得声嘶力竭,恨不能跟林迦同归于尽。

可是林迦只定定看着几乎没了呼吸的谢淮之,手脚都在发颤,她拼命捂着他胸口,“谢淮之,你醒醒,你别睡啊!”

“你给我醒过来,谁要你救我了!”

她好不容易和过去那些年做了分割,要迎来属于自己的生活,谢淮之这算是怎么回事呢,他要是死了,她这辈子都得背负着这条命活下去。

他怎么能这么可恶,连选择的权利都不给?!

“谢淮之,你醒醒啊!”

林迦崩溃哭喊。

可男人躺在地上,胸口起伏渐渐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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